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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允聲音清越地喊她:“Scarlett?!?/br> 顧思嘉:“說人話?!?/br> 許允:“老婆大人?!?/br> 顧思嘉:“……” 許允:“你怎么把說說刪了呀!” 顧思嘉:“太幼稚了?!?/br> 許允:“哦。老婆大人……” 顧思嘉打斷他:“叫我Scarlett?!?/br> 許允:“Scarlett,我聽郭云川說,你請假了???身體還好嘛?” 顧思嘉:“沒什么事?!?/br> 許允:“那你下樓??!今晚月色好美,我們去cao場走一走吧!” 顧思嘉回:“不要?!?/br> 許允:“那我站在女寢樓下喊了??!” 顧思嘉趕緊回道:“先說好,不準親!” 得到許允的保證后,顧思嘉脫下外套,穿上毛衣,在棉毛褲外邊套上校褲,最后再把棉服穿好。 陰雨已經停了,地上依舊是濕漉漉的,水坑亮堂堂?;\著水汽的路燈,昏黃的光暈一團一團。 許允抱著一捧粉玫瑰站在花壇邊,手里拎著一個大紙袋。 他穿著灰色的加絨衛衣,搭配淺色牛仔褲,身形挺拔。 見顧思嘉出來,許允抬步走過來。 顧思嘉小跑著迎上去。 許允把鮮花遞過去,顧思嘉連忙躲開。她無奈道:“太招搖了,以后低調一點好不好?” 許允笑,露出齊整潔白的牙齒,答應道:“好,都聽你的?!?/br> 他收回花,單手抱住,另一只手騰出來將裝著四盒巧克力的紙袋遞給她:“巧克力,不招搖?!?/br> 顧思嘉接了過來。 許允提議道:“我們去cao場,把花插泥里吧?!?/br> 積水的水泥路,黑乎乎的。 雨雖然停了,但空氣中依舊飄著可見的水汽,在路燈燈光下猶為明顯。 許允呼出一口氣,嘆道:“這天好冷啊?!?/br> 顧思嘉剛想說你多穿點就不冷了,驀地,放在褲腿邊的左手被包裹進一只寬厚溫熱的手掌中。 胸腔里那死過一回的小鹿開始旋轉跳躍。 許允突然轉過頭問道:“你的手怎么在冒汗?” 顧思嘉飛快地瞥了他一眼,看著前方的路,佯裝鎮定道:“衣服穿多了?!?/br> 許允抓著她的手,抬到衣角的位置,將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衛衣上蹭了兩下,然后重新裹緊放下去。 顧思嘉的臉有些紅。 到了cao場,許允拉著顧思嘉走到偏僻的單雙杠區。 顧思嘉淡淡道:“你該松手了,插花?!?/br> 粉玫瑰中有三支粉色香水百合,點綴著若干紫粉色勿忘我。 顧思嘉說:“許允,我不喜歡粉色?!?/br> 許允笑道:“那你跟我說一說,你喜歡什么顏色?!?/br> 顧思嘉想了想,說:“藍色,青綠色,橙色?!?/br> 許允擷起已經插入泥土中的一支紫粉色勿忘我,笑道:“藍色?!?/br> 顧思嘉:“……” 插完所有的鮮花,顧思嘉數了一數,原來有三十三朵的粉玫瑰。 許允在一旁幽幽地說:“三十三,是生生世世的意思?!?/br> 顧思嘉抬頭望向黑沉的夜空,問道:“你說的月色呢?” 許允彎著唇角,嗓音柔暖:“我不就是你的月亮么,全校都知道呀!” ** 正式確定關系后,食堂的座位,許允從顧思嘉的斜對面,轉移到了正對面。郭云川對此頗有怨言,成日囔囔要跟許允拆伙。 許允笑道:“你快走,天天做電燈泡?!?/br> 郭云川自然賴著不肯走,賤兮兮地笑著:“我不是電燈泡,我是蠟燭,隨時隨地給你們倆提供燭光晚餐的氛圍?!?/br> 轉眼又到了周末。 許允與郭云川在網吧通宵開黑,凌晨五點半跑到KFC吃早飯。 店內空蕩蕩的,除了坐在墻角的許允與郭云川外,只有前臺一個二十來歲的營業員。 郭云川不無悵惘道:“允哥,你倒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我的酒心巧克力,都不知道要怎么送出去?!?/br> 他趴到桌上,嘟囔道:“早知道不買了,這個月過得緊巴巴的?!?/br> 許允攪著皮蛋瘦rou粥,對他說:“再過不到一個月,她的實習就結束了。你再忍一忍,一到寒假,就發揮你的死皮賴臉技能,窮追不舍?!?/br> 郭云川囁嚅著說:“我覺得機會不大?!?/br> 許允頷首表示同意:“我也覺得你機會不大?!?/br> 郭云川不滿地抬眼往上瞟著他,說:“我之前還覺得你跟碎碎冰機會不大呢!” 許允微勾唇角,一臉倨傲地說:“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和你差別很大的。Scarlett喜歡我,而葉蔭,應該是不喜歡你的?!?/br> 郭云川受不了他,發出一聲哼唧,吐槽道:“你這種人,在電視劇里活不到第二集 ?!?/br> 許允笑,“畢竟第一集 都happy ending了?!?/br> 趴在桌上的郭云川無精打采地別過臉,差點打翻手邊的蛋撻。 許允:“阿川,你和她都沒有什么相處的機會,要能摩擦出火花來,就有鬼了。所以,沒有接觸機會,你要創造機會?!?/br> 郭云川嘆息道:“哪有這么容易嘛?!?/br> 世事波云詭譎,郭云川沒有料到,很快他就與葉蔭發生交集。 周一上午,語文老師沒有來上課,語文課改為自習。 晚自習開始前,郭云川與蔣令凱方韓等人在第二組最后一排掰手腕,冉瑩瑩等人圍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