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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后她最大的感覺就是程松這些日子在京城,確實變了不少,別的不說,就信里提到的那些內容,就足以證明他在京城短短幾天,攝入了不少知識量。 索性程松也知道她不喜歡看那些之乎者也,信里基本都用了日常的話語。 在信里,她也大概知道了程松這段時間的情況。 攝政王的名頭確實很大,程松能確認自己的身份,但他回京并非沒有冒險,一個不慎叫對他有惡意的人知道他失憶,極有可能性命不保。 所以前面的幾天,程松都裝作自己需要用心看這段時間沒能及時批閱的消息,以減少與人的接觸。 一方面他需要從這些消息中盡可能多地找出有利的信息,另一方面,他需要找到能夠信任的人,再將自己的病情告之。 到現在齊巒被派來保護她,程松的每一步可謂是如履薄冰。 看完信里的內容后,一直忐忑不安的羅珍容心情總算是沉了下來。 總而言之,現在最重要的是程松要恢復身份,再處理京城的事,找出當初對他下殺手的人,至于別的,暫時都得拋諸腦后。 想到這里,羅珍容回了小書房里,提起筆給程松回了一封信。 在信里,她沒有提到太多叫人焦慮的事,而是簡單說了溪南村的情況。 程松離開之后,溪南村和東安縣的瓷器市場依然在發展中,高儀賓這個縣令還算稱職,一方面叫人照顧著公主一行人,另一方面也一直都在分心顧著瓷器。 溪南村前段時間剛賣出了一批瓷器,貨物送到,貨款結清,每戶人家都分到了一些銀錢,雖然還是不算多,但卻跟之前一樣,讓村民們高興了好一陣。 還有一些細節的事,零零碎碎都是一些瑣事,要真是想要知道些什么的,看完整封信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羅珍容卻不覺得有什么,反正她也不需要程松做什么,要是自己這封信寄出去,能讓精神緊繃的程松稍微放松一些,就已經足夠了。 羅珍容穿越過來,沒有系統性地學習繁體字,給程松寫信的時候,里面好多的文字都用的簡體。 索性中文博大精深,哪怕字寫錯了,聯系上下文也能大概了解到底是什么內容。 再說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寫錯字那是再正常不過,她完全不覺得自己哪里寫的不好,等到墨跡干了之后,就塞進了信封里。 她的信寫完之后,正好莫紅梅帶著齊巒過來,主要說的還是之前的話,叫羅珍容去謝家住著,然后叫齊巒住在這里。 羅珍容完全沒有意見,簡單收拾東西之后,就去了謝家。 至于那封信,她直接交給齊巒,讓他想法子將信送去京城。 齊巒沒有問什么,立即點頭答應。 他雖然是一個人來的溪南村,但他背后畢竟是攝政王府,要送信回去十分簡單。 拿到信不久,他就騎馬去了東安縣,將信送了出去。 第二天傍晚時分,信到了京城。 而此時,程松正在與胡太醫聊病情的事。 胡太醫雖然是御醫,醫術高超,但失憶這樣的事,他也只在書里見過,現實中病不曾見過,更何況這時候受傷的人是攝政王,他更不敢掉以輕心。 這時候,胡太醫正在跟程松說治病的風險。 因為程松的問題主要在頭部,光靠喝藥可能沒辦法解決,所以需要用針灸的方式來治療,但頭部的情況復雜多變,一個不慎就很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后果,最嚴重的情況下,甚至可能因此而死。 在這時候,信件送來。 程松聽說是東安縣來的信,暫時忽視了胡太醫的話,快速拆開信件,將里面的內容逐一看完,效率比他看資料時慢得多。 許久,程松抬頭:“本王的病,若是不治會有何后果?” 胡太醫看了他一樣,長嘆一聲:“若是治,或許還有活著的機會,若是不治,段時可能沒有問題,但任由病情惡化,恐怕難以挽回?!?/br>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治了,”程松淡定道,神情沒有太大變化,“麻煩稍等一下,本王寫完信?!?/br> 這一次,他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羅珍容的,另一封是給齊巒的。 事已至此,擺在程松面前的只有一條路,但在他正式走上這條路之前,他必須要安排好一些事。 所以在給齊巒的信里,他特意叮囑了,如果他真的在治療過程中發生意外,希望齊巒一定護好羅珍容。 除此之外,他還在府里做了一系列的安排,以確保他發生意外后,羅珍容能安然無恙。 第30章 為何在此 “皇兄回來了?什么時候?”寧儀公主剛回到京城,就得到攝政王回來的消息,心里的震驚可想而知。 雖然攝政王府那邊一直都堅稱楚子越這幾個月只是身體不適,才不得不在府里休養,但稍微有些門路的都能打聽到楚子越并不在王府里的消息。 然而楚子越特地將心腹留在王府里,旁人再想深入打聽,也根本打聽不出什么消息來。 寧儀公主面色發白,她自小就對這位皇兄很是害怕,而自從楚子越成為攝政王之后,她巴不得日日不見。 先前得知楚子越并不在京城,她才敢肆意一些,雖然最終受了損傷,她卻迫不及待想要再回到京城。 可誰想到她才剛回到京城,竟然就得到了這樣的噩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