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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自然也該公辦。 現在的程松依然從心底認為自己跟楚子越不是同一個人,但既然他就站在攝政王府,他就必須要代表攝政王的身份。 齊巒也明白這其中的深意,不敢在紙上寫一些不確定的人名,只寫了在他看來絕對可以信任的一些人的名字。 不過在寫完之后,他還是小聲說了一句:“王爺,這些只是屬下覺得可以信任的,并不代表王爺的想法?!?/br> “這就夠了,”程松將寫了不少名字的紙張收起來,抬頭看著齊巒,“你與齊峰是親兄弟,這些日子相處,我能看出你的性子更加沉穩,至于齊峰……他的武力值如何?跟你比呢?” “這……”齊巒猶豫片刻,猜測程松是想知道他們是否能保護好攝政王府,一會兒之后還是點了頭,“王爺,我們兄弟倆是王爺救下的,學武一事也是王爺特意叫人來教的,而且我們還去過前線,武力值也不相上下,只是他稍微莽撞?!?/br> “這樣就好,既然如此,叫他留在王府即可,你能替我去辦一件事嗎?可能要在外一段時間?!背趟上肓讼?,在齊巒和齊峰之間,他還是覺得齊巒更叫人信任。 “請王爺吩咐?!饼R巒立即拱手。 “你替我去保護一個人,不管發生什么事,都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危?!背趟烧f著,神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齊巒心里一顫,同樣面露嚴肅之色:“是,王爺要保護的人,屬下哪怕赴湯蹈火,也能護住他的安危?!?/br> “希望你能像保護我一樣,保護她的周全,”程松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麻煩你了,希望你能保護好王妃?!?/br> “王爺是說……王妃?”齊巒這次心里的震驚,絲毫不亞于先前聽說程松失憶時。 “對,”程松想起什么,“我失憶之前,在京中沒有什么親近的女子吧?” 他能確認自己沒有妻子,也沒有未婚妻,且攝政王府的后院里也沒有女人,但他不知道在私底下,在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楚子越有沒有相熟且親近的女人。 哪怕只是想起有這樣一種可能性,程松就已經皺緊了眉頭,萬一真的有,他怕娘子不高興。 “沒有,”齊巒連連搖頭,“先前太皇太后確實為王爺介紹了不少女子,甚至為王爺辦了不少宴會,但王爺都只是到了就走,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太皇太后每每說起,王爺都說政事要緊,實在是抽不出時間處理這些瑣事?!?/br> 說話的時候,齊巒悄悄看向程松。 正因為這個原因,在聽說竟然叫他去保護王妃的時候,他才會那么震驚。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攝政王最是不近女色,難道只是失了憶,連本性都能改變? 齊巒心生疑惑,又覺得自己想的奇怪,畢竟這些天相處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王爺失憶了,王爺的所有習慣,都跟先前一般無二,且做事時也是一貫的雷厲風行,怎么看也不像是改了本性的樣子。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程松卻拍了拍手,眼底都多了幾分笑:“不近女色,這是好事??!這樣我也不會對不起娘子了!” 他原先還擔心自己失憶前這樣的身份,會不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畢竟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可知道羅珍容的性格,要是他失憶前真有那些事,恐怕她二話不會就會跟他和離。 眼下這樣,雖然他攝政王的身份,依然要扣分,但失憶前沒有近女色,也應該能加好幾分。 “既然這樣,你盡快動身吧,”程松微笑著看著齊巒,“便往東安縣去,那里有個溪南村,你不要透露身份,只悄悄守著即可,她知曉我的身份,你去找她,她能將你安置好?!?/br> “好?!甭牭竭@里,雖然心里依然滿是震驚,齊巒還是點了頭。 而在這時候,程松已經拿了紙筆開始寫信。 齊巒下意識掃了一眼,見對方握著筆在紙上鄭重寫下“娘子親啟”四個字。 后面的內容他不敢多看,只低著頭幫著磨墨,平靜的臉龐下,是一陣陣驚濤駭浪。 這時候,他再回過神來,驚覺未失憶前王爺的“不近女色”,在失憶的王爺面前竟然是一件讓他格外欣喜的事。 而且看王爺急匆匆,且面帶笑容寫信的模樣,難不成是在跟王妃討賞? 這樣的念頭在齊巒的心里一閃而過,他不敢再想,立即將這個念頭壓下,連忙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墨上,免得又開始想些不該想的事。 一會兒之后,齊巒拿到了信件和信物,二話不說就往溪南村過去。 從京城到東安縣距離并不遠,如果是馬車,要看行速,快則五六天,慢則十天半月都有可能,但如果是快馬加鞭,不眠不休的情況下,一天也能到。 齊巒帶著任務到東安縣,路上也沒有休息,騎著快馬連夜過來。 但他并沒有在晚上進入東安縣,而是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才進入東安縣。 也是在這天一早,公主和駙馬啟程往京城走去。 齊巒先前就知道公主的人在,他自己在楚子越身邊多年,怕公主的人認識,特意避開了,如今見他們啟程離開,知道之后不需要再避著,心里松了口氣。 確認他們離開之后,齊巒打聽了溪南村的方向,再騎馬過去。 溪南村無人認識他,他去的大方,到了溪南村之后,他直接亮出先前便做好的身份,說自己是程松的堂兄,因程松回家之后還有事做,特意叫他過來,讓他幫著堂兄的妻子做一些體力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