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那我說了?薄硯挑了挑眉。 阮眠催他,快說! 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薄硯舌尖又頂了頂臉頰,故意沉吟一聲,才說,你叫我聲哥哥,我就不生氣了。 阮眠: 這人確定不是在趁機占他便宜?? 哥個P哦! 見他不出聲了,薄硯幽幽嘆口氣,語氣竟莫名染了兩分委屈,你看我就說,你肯定不愿意,可我都為了你在這掛水了,想聽你叫我聲哥哥,這也不算過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過分不過分!軟軟快叫! 以后就是互相管教的關系辣嘿嘿嘿! 稍遲了小半小時啾啾!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第26章 二十六顆奶團子 阮眠: 不過分倒是真的不過分,畢竟就像薄硯說的,薄硯都為了他在這掛水了,就是想聽他叫聲爺爺,那也完全不過分。 何況一句稱呼而已,叫了又不會掉塊rou。 可是,可是叫哥哥什么的,真的好他媽羞恥??! 阮眠不自覺又垂下了頭,手指更用力攥住T恤下擺,都把T恤攥皺了。 瞥到他的小動作,薄硯輕笑了一下,不打算再為難酷哥小朋友,行了,我開玩笑的,已經不生 哥阮眠忽然繃著小臉打斷他,梗著脖子,很小聲,又很兇巴巴地叫了一聲。 薄硯呼吸驀地一滯,剩下的話音全都卡在了喉嚨口。 半晌,他喉結緩慢滾動了一下,又往阮眠面前湊了湊,啞聲道:叫哥哥,一個字不作數。 這句話出口,薄硯忍不住先在心里罵了自己一聲禽獸。 阮眠也想爆炸,他羞恥得耳朵尖都紅了,可開了個頭,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啟齒了。 掙扎片刻,阮眠閉了閉眼,還是又開口叫了一聲:哥哥。 嗓音還是又奶又軟的,就是語氣比剛剛更橫了,好像叫完下一秒就能沖上去和薄硯打一架似的。 可這還是絲毫沒有妨礙到薄硯倏然往后靠了靠,之后低聲爆了句粗。 cao了,這他媽究竟是誰逗誰? 薄硯突然不說話了,阮眠等了兩秒鐘,又忍不住問了一句:薄硯,你還生氣嗎? 薄硯闔了闔眼,垂眸看過來,唇角勾了一下,其實本來也沒生氣了,就是逗一逗你。 阮眠:?? 阮眠瞬間炸了,小炸彈一樣氣沖沖道:薄硯你大爺! 這人果然就是故意占他便宜! 薄硯盯著阮眠看了兩秒,忽然眉頭一斂,輕嘶了一聲,沒打針的那只手還一下按住了胃部。 阮眠頓時顧不得生氣了,急道:又疼了嗎?你等一下,我去叫醫生! 邊說,他轉身就要往外走。 薄硯伸手輕輕拽了一下他的手腕,又很輕笑了笑,不用,也沒那么疼。 阮眠腳步頓住,可還是不太放心,真的? 薄硯眉頭展開,手也不按著胃了,真的,就是逗一逗你。 阮眠: 這一次兩次的,逗他很好玩是嗎! 阮眠又要發作,可他一低頭,看見薄硯明顯還蒼白的臉色,到嘴邊的火氣就又都咽了回去。 算了,不跟病號計較! 沒再說話,阮眠轉身又要往外走。 去哪兒?薄硯低聲問,生氣了,不想管我了? 不是!阮眠回頭兇了一句,又移開視線不看薄硯的眼睛,我我去給你接杯熱水! 薄硯長眸彎了彎,多謝。 阮眠哼一聲,走到了角落里的飲水機邊,給薄硯接了杯偏熱卻又不會燙嘴的水回來。 看薄硯接過,一口一口喝得很慢,阮眠忽然問:你你為什么會得胃炎? 薄硯喝水的動作微頓一下,很快又接上,他又喝了兩口,才輕描淡寫道:就是長期胃黏膜損傷,損傷久了次數多了,就成胃炎了。 這話相當于一句廢話。 阮眠當然知道胃炎是因為長期胃黏膜損傷,就算不知道,百度一下也能知道。 他真正想問的,是薄硯為什么會長期損傷。 但很明顯,薄硯并不想說。 對于別人不想說的問題,阮眠向來都不會再多問。 于是他只是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可沒過兩秒,阮眠就又倏地瞪大了眼睛,猛然轉頭看向薄硯,你上次,就是我們一起吃燒烤那次,是不是也犯病了? 自認識薄硯以來,以前沒注意過,亦或短暫疑惑過的一幕幕,現在全都清晰了起來。 為什么薄硯的口味總是那么清淡,為什么薄硯吃花甲粉不要辣吃火鍋只吃清湯鍋,為什么薄硯沒吃早飯韓懿就那么緊張,為什么薄硯不喝冰鎮西瓜汁 想起當時,薄硯說不要西瓜汁時候,自己竟然還說他不合群。 阮眠忍不住重重咬了下舌尖。 不算犯病,薄硯語氣放得很輕松,就是不太舒服,喝了杯熱水就好了。 阮眠可不信他,頓時更自責了,忍不住道:你傻不傻?你當時為什么不直說你胃不好,不能吃辣? 薄硯頓了一下,挑了挑眉,半開玩笑似的道:因為不想讓我的新室友,覺得我太不合群。 聽清薄硯的話,阮眠腦袋轟地一聲,心臟猝不及防漏跳了一拍。 薄硯兩次犯胃病,都可以說是為了他。 半晌,阮眠垂下腦袋,耳朵尖又莫名燒了起來,他小聲咕噥道:你要是個女生,我真要覺得你喜歡我了。 他聲音太小,薄硯沒太聽清,只隱約聽到兩個字音,下意識問:喜歡誰? 阮眠倏地驚了一下,腦袋搖得像個小撥浪鼓,沒沒誰! 薄硯偏頭看他,眼眸在某個瞬間變得很沉。 不過確實只有一瞬,他就收回了視線。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阮眠頓了兩秒,才想起摸出手機來刷。 解鎖,阮眠這才發現微信有兩條未讀。 一條是溫棠的,問他在干什么,一晚上都沒說話。 阮眠簡單回了兩句,就又點進了另一條。 另一條,竟然是唐清發來的 唐清:小阮,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不太會喝酒,不然那時候一定攔著你了。 也不知道你你有男朋友了,不然也不會拉著你玩那種游戲,我們平時玩得確實比較開,但絕對都是有底線的! 不過現在知道了就好了,下次我們健康聚會,不喝酒不亂玩! 最后謝謝你,也謝謝你男朋友喔,我們今天玩得很開心,下次來參加社團活動可以帶上他一起,清姐請你們吃飯。 阮眠把這條信息逐字逐句看了一遍,腦袋就又轟地一聲。 他就跟被燙到了似的,指尖顫了顫,飛快回過去一條 清姐,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只是室友??! 這么晚了,唐清竟然還沒睡,竟還秒回了 沒關系的小阮,不用不好意思,我們社都很開放的! 阮眠:不是的,我沒不好意思,我們真就是室友關系。 唐清:我懂我懂,那種睡在一張床上的室友。 阮眠這下是真的要抓狂了,他盯著唐清這句話看了兩秒鐘,之后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地,長按,把這條信息刪掉了。 刪完,阮眠輕吐出口氣,感覺略微舒坦了兩分,果然,眼不見心不煩! 放棄再做無謂解釋,阮眠又突然轉頭,看了薄硯一眼,問他:你在那家酒吧,充了多少錢? 他都已經記起來了,知道那頓酒局是薄硯請客了。 薄硯原本在發呆,聽到他問話,愣了兩秒才回過神來,笑了笑,卻沒回答,嗯?沒多少錢。 阮眠豎著眉毛瞪他,沒多少是多少? 多少都不重要,薄硯手指在腿上輕敲兩下,我是給我自己充卡,他們喝一頓又不會都花掉,你如果實在想還我,買對耳環,分我一只就好。 阮眠一頓,覺得薄硯說的倒也有兩分道理。 只不過只送一只耳環當然是遠遠不夠的,不如回去看一看,送他個貴的東西好了。 做了決定,阮眠沒再糾結,應了一聲就又低頭繼續在屏幕上戳字 清姐,還有件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我不介意你們平時玩得開,也不介意什么國王游戲,但今天那個紅頭發學長說的話,我很介意,我覺得這樣很不禮貌。 阮眠記起來了當時那個紅毛說的全壘打,他其實原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的,但聯系了一下當時的環境,紅毛說這話時候臉上輕浮的表情,還有他說完之后薄硯的怒火。 阮眠再遲鈍,也還是猜出了大概。 唐清回得很快:你說得對,你們走后我也教訓過他了,他其實沒壞心,就是口嗨一下,這樣小阮,我們正好還在一起,我這就讓他給你發語音道個歉。 阮眠嗤笑了一聲。 紅毛當時那句話,說的好聽叫口嗨,說白了就是嘴賤,很不禮貌,很不尊重人,也很冒犯。 而且,雖然當時話里的對象是他,可那句話是紅毛說出來懟薄硯的。 阮眠猶豫一瞬,還是打字道 不止是我,還要給我室友道歉。 唐清回了他一個ok的表情包。 阮眠沒再回復,很快,就又收到了一條語音。 下面還彈出一條新消息:熱乎的道歉來了! 阮眠特意把手機往右邊挪了挪,放在了和薄硯中間的位置,還特意調大了音量,之后想也不想,就點了公放。 紅毛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來 小阮,還有小阮的男朋友,我給你們 咻地一聲,阮眠手指一動,立刻按了暫停! 這個紅毛怎么回事?! 都說了是室友了??! 薄硯聽出了紅毛的聲音,忍著笑意問:什么情況? 阮眠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說話,認命般閉了閉眼,把手機往薄硯面前一推,破罐破摔道:你自己看! 薄硯垂眸去看,心里就是一軟。 這小孩怎么這么貼心? 這種事情,明明被冒犯的是他,卻還惦記著讓別人也給自己道歉。 薄硯眼底漾起更深笑意,他偏頭輕咳一聲,故意說:不是道歉么?怎么還沒聽到道歉,你就暫停了。 阮眠偏過頭去,不看薄硯了,很不耐煩似的,要聽你自己點開,我不要聽了! 薄硯又故意往阮眠身邊湊了湊,貼著他耳邊道:那我點開了。 耳邊頓時泛起一陣酥癢,阮眠下意識抬手揉了揉耳朵,語氣更差了,都說了想聽自己點,不要問我了! 薄硯繃不住了,悶聲笑了一聲,把手機鎖屏還給了阮眠,逗你的,他聲音難聽,不聽了。 阮眠臉色這才好看了兩分。 微頓一下,薄硯又忽然問:沒跟他們澄清? 他沒明說澄清什么,阮眠這次卻反應很快,聽懂了,他實話實說道:澄清了,但他們好像沒信。 薄硯又笑了一下,突然問:很在意這個?被他們誤會,是不是影響到你在電競社找女朋友了? 阮眠愣了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解釋道:是在意,但只是覺得,覺得要實話實說,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其他的沒想那么多,也沒想,沒想找女朋友。 阮眠一本正經講話的模樣是真的很可愛,薄硯忍住了想要抬手捏一下他臉頰的沖動,手指輕捻兩下,又循循善誘般問:沒想找女朋友那以前,喜歡過什么人嗎? 可阮眠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大聲補充道:也沒想找男朋友! 這話說完,抬頭對上薄硯似笑非笑的眼神,阮眠莫名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頓時又不爽了,小臉也跟著鼓了起來。 知道的,薄硯熟練順毛,也沒問你這個,就問一問,以前有沒有喜歡過什么小女生? 阮眠微松了口氣,注意力被轉移,他搖了搖頭,坦誠道:沒喜歡過。 阮眠長得好,性格也好,從小身邊就不缺女生。 可阮眠確實一個都沒喜歡過,是覺得她們很可愛,也和她們關系很好,但要說那種,那種心動的感覺,是真的從來都沒有過。 薄硯與阮眠對視兩秒,忽然唇角揚起來,心情很好似的應了一聲:真乖。 講了這句,趕在阮眠又要發作前,薄硯沒再提這個,急忙把話題轉開了,以后聚會,還喝酒嗎? 阮眠立刻搖頭,乖乖保證道:不喝酒了,要不這種聚會,我以后干脆也少去好了。 那倒也不用,薄硯做出一副認真思考模樣,半晌,他一臉正直道,想去就去,實在不放心,不如帶上我一起。 阮眠: 見他不說話了,薄硯扯了扯唇,開個 他想說開個玩笑,可才起了個頭,就見阮眠繃著小臉點了頭,兇巴巴道:帶你就帶你! 阮眠陪薄硯掛完水,確認薄硯胃已經不疼了,兩人才打車回了學校。 回到宿舍躺下,阮眠又摸過手機看了眼,發現已經清晨六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