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天下第一美人[快穿]》作者:漱己 文案: 裴玉質出身名門,一心修仙,不染俗塵,乃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他原以為自己這一生將在修煉中度過。 豈料,一日,他竟落入了鬼王、正道翹楚以及師叔之手。 他這才知曉自己被無數人垂涎,多虧師兄暗中保護,他才得以安穩地修仙。 可師兄一著不慎,為這些渣滓所縛,非但受盡了折磨,甚至還被活生生地肢解了。 他已有三日未曾見到師兄了,他還以為師兄僅僅是外出未歸而已。 危難之際,他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自稱為系統001的東西,系統001告訴他,他乃是一本古風虐文中的第一美人, 即將遭受慘無人道的對待,各種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器具以及不將他當做人對待的法子令他遍體生寒。 師兄死后魂魄四散于各個世界,然怨念不散,濃重的怨念導致這個世界搖搖欲墜,將于一月內消亡, 他必須前往各個世界拯救師兄,才能活下去。 由于被肢解的緣故,每個世界的師兄皆身患殘疾,或失聰,或目盲,或跛足 性子亦與他所熟悉的師兄截然不同,或陰郁,或暴躁,或自卑但無論如何,為了自己,亦為了師兄,他必得全力以赴。 他原本打算等成功拯救師兄后,手刃那些覬覦他的渣滓,再繼續修仙,卻未想,他的肚子居然大起來了? 內容標簽: 生子 情有獨鐘 仙俠修真 快穿 搜索關鍵字:主角:裴玉質,素和熙(復姓素和)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沉迷修仙,無法自拔 立意:努力奮斗,改變命運,拯救世界 第1章 楔子 是夜,明月皎皎,繁星熒熒。 萬千月芒星輝全數傾灑于一人身上,此人喚作裴玉質,人如其名,姿貌甚美,氣質卻極冷,眉眼間猶如凝結著千百年的霜雪,經年不化。 他身著血衣,面上亦沾染了猩紅,這猩紅非但未使得他狀若修羅,反是為他平添了一股子蠱惑人心的風情,映襯著眉眼間的霜雪,散發出矛盾的美感。 此刻,他長身玉立于問情崖之上,破損的衣袂因山風之故而獵獵作響。 一丈之后,便是萬丈深淵。 一丈之外,乃是鬼王澹臺鈺。 由于方才與這澹臺鈺周旋了足有半個時辰,他額間已沁出了一層薄汗。 他向后掃了一眼,心知自己不可再退,否則必將死無葬身之地,遂將自己握劍的手緊了緊。 這一緊,他渾身上下的傷口齊齊作痛了。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澹臺鈺,并未暴露出一絲一毫的痛楚。 然而,他卻不知便是自己這副高不可攀的神態教澹臺鈺垂涎三尺,他更不知自己衣衫襤褸的模樣是何等得勾魂攝魄。 澹臺鈺此來應是為了殺他,畢竟自古正邪不兩立。 但此事的疑點有二:其一,縱然他乃是同輩當中的佼佼者,但他絕非澹臺鈺的對手,澹臺鈺何必親自前來?方才一戰,他已竭盡全力,澹臺鈺卻是游刃有余,甚至可謂是惡意地戲耍于他,澹臺鈺為何不干凈利落地了結了他的性命?卻是將他逼到了這問情涯?其二,澹臺鈺怎知今日這問情宗內僅他一人留守,師弟們皆隨師尊下山歷練去了? 難不成師尊與師弟們俱已遭其毒手? 師兄又如何了? 他并非坐以待斃之人,苦思中,亦不忘細心觀察著澹臺鈺,以求從其身上找出破綻。 即便不能逃出生天,若能與澹臺鈺同歸于盡,他亦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惜,他未及找出澹臺鈺的破綻,澹臺鈺已逼上前來,調笑道:玉質公子當真是風采卓然,百聞不如一見。 澹臺鈺的視線正巡脧著他的身體,這視線教他頓生不快。 不過他不知自己為何不快,亦不知澹臺鈺為何口出此言。 澹臺鈺絕不可能是為了見識他的風采,才特意上了這問情山,闖入這問情宗的,澹臺鈺到底意欲何為? 見裴玉質默然不言,澹臺鈺輕佻地道:玉質,玉質,確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連狼狽不堪的模樣都教人心折。 澹臺鈺言及此,所圖已昭然若揭,裴玉質并非蠢人,饒是他一心向道,不通情愛,亦明白了。 卻原來,這澹臺鈺竟是斷袖之徒,此來并非為了斬殺他,而是為了占有他。 他登時一陣惡寒,暗道:我決計不能讓他得逞。 澹臺鈺又上前一步,抬起手來,直欲挑起裴玉質的下頜,好生品鑒其容貌,卻被其不識相地躲過了。 他不怒反笑:玉質,你可知自己已是本王囊中之物? 裴玉質從容地反駁道:我與你非親非故,你并無資格喚我為玉質,我更不是你囊中之物。 話音尚未落地,一人拊掌道:玉質所言極是,澹臺鈺,你莫要以為玉質已是你囊中之物。 這把聲音頗為耳熟,裴玉質心下一喜,循聲望去,入目之人果然便是望仙閣閣主方見明。 他與方見明曾有過幾面之緣。 這方見明修為不俗,已進入大乘期,不日便可成仙,乃是正道翹楚,受萬人敬仰。 一見得方見明,裴玉質的心臟當即安定下來了。 自己與方見明聯手,定有與澹臺鈺一戰之力。 方閣主他堪堪出聲,猝然被方見明打斷了:玉質,今夜過后,你便該當喚本閣主為相公了。 相公 這方見明表面上乃是一代宗師的做派,實際上居然懷揣著與澹臺鈺一般齷蹉的心思! 除非他能挑撥得方見明與澹臺鈺兵刃相接,不然,他定無逃脫的可能。 故而,他虛以為蛇地道:我僅有一副身體,無法同時做鬼王與閣主的娘子,不若兩位決一勝負,我為勝者所得。 豈料,方見明居然疑惑地道:小倌兒亦僅有一副身體,不是做了無數人的娘子么?你為何不可? 澹臺鈺斥責道:方閣主怎能將小倌兒與玉質相較?小倌兒之顏色如何及得上玉質的萬分之一? 是本閣主失言了。方見明打量著裴玉質,殷切地道,玉質,更深露重,山風凜冽,你又是衣不蔽體,勿要立于這問情崖之上了,倘使染上風寒該如何是好?你且快些隨我等回房吧。 這方見明道貌岸然,仿若當真怕自己染上風寒。 裴玉質心下冷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遂含羞帶怯地道:我尚是處子,你們誰人為我破/身? 他以為澹臺鈺與方見明定會為此爭論不休,甚至大打出手,未想到,方見明竟是道:本閣主不喜處子,但本閣主喜見處子被破/身,你的處子之身交由鬼王便可。 這方見明居然yin/亂至此。 裴玉質心下驚駭,面上不顯,眼尾余光掃過萬丈深淵,旋即下定了決心。 與受辱相較,他寧愿粉身碎骨。 下一瞬,他一手將自己所執之劍瓊玉向澹臺鈺刺去,一手向方見明心口處拍了一掌。 這一劍與這一掌用盡了他全身的氣力,與此同時,他縱身一躍,墮入了萬丈深淵。 身體不斷地下墜,他的雙耳被寒風堵住了,導致他聽不見半點澹臺鈺與方見明的動靜。 他清楚自己方才一擊怕是取不了那兩個畜生的性命,若能重創他們亦是喜事一樁。 他即將身死道消,他這一世活了一百又二十四載,于凡人而言,已是喜喪;于修仙者而言,乃是英年早逝。 四歲那年,他因根骨奇佳,資質過人,被師尊帶上問情山,拜入了問情宗。 問情宗的開山祖師與其道侶兩情相悅,卻因重重變故,未能圓滿,故將宗門命名為問情。 問情宗中大多修仙者皆與他人結了道侶,但他截然不同,對結道侶一事全無興趣。 多年來,向他表達過好感者數不勝數,他皆斷然拒絕了。 他生性孤僻,不善與人交際,只偶然同師兄品茗論道。 師兄 不知師兄聽聞他身故,會如何想? 他與師兄不過是單純的師兄弟罷了,師兄理當不會為他報仇雪恨。 那便好,師兄恐怕并非澹臺鈺與方見明的對手。 思及此,他闔上了雙目,靜待死亡。 奇的是,他忽而被一人抱在了懷中。 他掀開眼簾,又驚又喜是樊紹!是他的師叔樊紹來救他了。 彈指間,他再度回到了懸崖之上。 待樊紹站定后,他欲要從樊紹身上下來,樊紹卻不允許。 他滿腹疑竇,又聽得樊紹心疼地道:玉質,是誰人傷了你? 他一指不遠處的澹臺鈺:是澹臺鈺。 澹臺鈺的腰腹被裴玉質的瓊玉破開了,鮮血直流,見得裴玉質,他松了口氣:玉質,你何故尋死? 裴玉質并不理會澹臺鈺,低聲問樊紹:師叔,你可有法子擺脫澹臺鈺與方見明? 師叔素來神出鬼沒,他全然不知師叔到底道行如何,但師叔既能躍下問情崖,救他性命,且毫發無損,道行應當很是高深吧? 樊紹不答,而是質問澹臺鈺:澹臺鈺,你為何要傷了玉質這一身的冰肌玉骨? 冰肌玉骨! 裴玉質心道不好,這樊紹十之八/九與澹臺鈺、方見明乃是一丘之貉! 怪不得澹臺鈺與方見明知曉今日這問情宗只他一人留守。 師尊與師兄弟們應當安然無恙吧? 他急欲掙脫樊紹的懷抱,卻被樊紹掐住了喉嚨。 樊紹溫言道:玉質莫怕,師叔這便讓玉質快/活。 言語間,裴玉質已被壓于粗糲的石面之上。 旁的澹臺鈺不滿地道:適才方閣主已答應由本王為玉質破/身。 樊紹不耐煩地道:若非本座出手相救,玉質已然香消玉殞,自當由本座最先享用。 裴玉質心中燃起了希望,樊紹若與澹臺鈺大動干戈,他許能趁亂逃過一劫。 方見明受了裴玉質一掌,原坐于一邊調息,見狀,收了內息,輕咳一聲:我等齊心協力好容易才除去了那礙事的素和熙,得了良宵,良宵苦短,兩位切莫耽擱了。樊副宗主所言有理,便由樊副宗主先行享用玉質,樊副宗主之后再是鬼王,最末是本閣主。待明日,可由鬼王先行享用玉質。 素和熙 素和熙便是裴玉質的師兄。 裴玉質雙目含淚:師兄他 方見明好心地解惑道:我等垂青于你多年,每回皆被那素和熙阻撓,三日前,我等終是將他制伏,并好生折磨了一番。 根據此言,若無師兄,自己早已受盡了屈辱,師兄之所以時常受傷,并非下山為民除害,而是為了保護自己。 而樊紹之所以素來神出鬼沒,想必是被師兄重傷了,不得不閉關靜養。 裴玉質急聲道:師兄何在? 方見明猜測道:他已于黃昏時分被我等肢解,如今大抵已落入野獸口腹了。 師兄三日前不幸落入澹臺鈺、方見明以及樊紹之手,黃昏時分被他們肢解,換言之,師兄被他們折磨了整整三日。 肢解 素來溫柔的師兄被殘忍地肢解了 裴玉質怒不可遏,直欲將澹臺鈺、方見明以及樊紹一并殺了,報此深仇大恨,可恨他弱小無力,連樊紹的鉗制都掙脫不了,更是被封住了內息。 師兄,師兄,師兄他拼命地呼喚著,師兄,師兄 他明知師兄已被肢解了,他明知向師兄求救無濟于事,反而會令三個渣滓愈加獸/性大發,可他何曾遭遇過這等事?自是驚慌失措。 驚慌失措持續了一瞬,他雖然仍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卻快手取下自己發上的玉簪子,直取樊紹的心口。 樊紹猝不及防,玉簪子順利地沒入了小半。 他吃痛,一掌拍得裴玉質右肩骨頭碎裂,旋即拔/出玉簪子,狠狠地將玉簪子擲于地。 玉簪子乃是俗物,眨眼間,已碎作了齏粉。 但他尚覺得不足以泄憤,遂用力地扇了裴玉質一巴掌。 裴玉質皮rou細嫩,左頰高高隆起,掌痕觸目驚心。 他并未呼痛,反而直直地盯著樊紹,唇角噙著一抹譏笑。 不識抬舉。樊紹欲要再扇裴玉質幾巴掌,卻被方見明勸阻了:樊副宗主該當憐香惜玉,玉質性子烈,費些功夫好生調/教便是了。 罷了,本座不同你計較。樊紹言罷,伸手去剝裴玉質的衣衫。 裴玉質現下與凡人無異,卻未任由樊紹宰割,但他的反抗一如蜉蝣撼樹。 是以,他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以期能求得解脫。 鮮血自唇齒間溢出,使得他如若涂了口脂。 樊紹生怕自己尚未盡興,裴玉質便已瘞玉埋香,遂喂了其一顆丹藥,并從其衣衫上,撕下一截衣袂,塞入其口中。 而后,他費盡心思地挑/逗著裴玉質,妄圖教裴玉質情動。 良久,見裴玉質仍是無動于衷,他耗盡了耐心,打算直接取了裴玉質的處子之身。 眼見樊紹那物逼近,裴玉質心如死灰,然而,他除了對樊紹怒目而視,別無他法。 陡然間,地動山搖,碎石滾滾而下,震耳欲聾。 是地震? 一念及此,他腦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陌生的嗓音:宿主您好,系統001為您服務。 樊紹的身體應聲被定住了,連地震都停止了。 他即刻踹開樊紹,接著用勉強算得上完好的左手拿出口中的破布,繼而穿上了自己委地的衣衫,勉強蔽體。 他環顧四周,澹臺鈺與方見明的身體亦應聲被定住了。 這自稱為系統001之物實在厲害。 他逃過一劫,心有余悸,定了定神,先是向系統001道謝,其后才茫然地問道:我為何是你的宿主?何為系統? 宿主客氣了。系統001又恭敬地提醒道,宿主不必出聲,可在腦中與我對話。 裴玉質頷首道:我知曉了。 系統001這才答道:我綁定了您,您便是我的宿主,因為您是古人,很難向您說明系統是什么,您將我當作您的幫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