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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吧,郭未說,他跟我一樣十點開始有課。 你等著,我去問問,待會兒聯系你。 陳最說完,也不等他開口,已經切斷了通話。 郭未被他的態度感染,也焦慮起來,腦子里冒出了一大堆不好的猜測。 他正打算干脆去找Omega宿舍的舍管說明情況拜托人家前去確認,自己的手機又響了。 本以為是陳最,拿起來一看,卻是王瞳。 你聯系上你家那位了嗎?王瞳在電話里的語氣又快又急。 沒有,郭未說,我找不到他人。 我剛才聽樓下的人說,王瞳說,他早上在宿舍樓梯摔倒了! 郭未瞬間睜圓了眼睛:那他現在人呢? 不知道啊,可能在醫務室吧?王瞳說。 我去找他!郭未說完,轉身就向醫務室的方向跑去。 跑到半途,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果然是陳最。 接起電話,兩人同時說道:我知道他在哪兒了! 說完后,兩人又同時頓了一下。 是不是在醫務室?郭未問。 剛才在,陳最說,現在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第26章 想他 根據陳最的轉述,郭未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王瞳所說,和實際情況稍有出入。 阮亦云上午剛走出宿舍,還沒來得及關門,不知為何忽然暈倒在了地上。單人宿舍住的人少,也不知他究竟躺了多久,才終于被路過的同學發現,找來舍管送去了醫務室。 他在醫務室發起了高燒,雖有轉醒,卻神志不清,與人溝通困難。不僅如此,他不受控制地釋放出了大量信息素,甚至觸發了附近的信息素檢測儀,向空氣中大量噴灑中和劑,現場一片狼藉。 檢測儀自動報警,警察飛速趕到后當即撥打了120,把他送去了醫院。 至于他的手機,可能是在暈倒的當時摔落在了附近的地上,被發現他的同學順手送回了他的寢室。 郭未聽完,嚇壞了:在哪個醫院???他到底怎么回事?和前他陣子晚上睡不好還突然長高有關系嗎? 他一口氣問了一大串,陳最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好像是最近的二院,陳最說,但你現在去了也見不到人,他這種情況,為了安全起見肯定是不能隨意探視的。 他什么情況?郭未問。 不是說了么,信息素失常。進醫院第一時間就會被隔離了。陳最說。 郭未皺了下眉,很快又說道:沒關系啊,我是Beta! 他是不會被信息素所影響的。 也是,陳最說,那你也得過幾天再去,現在跑去就是添亂,醫生不會讓你進的。 可是他一個人郭未憂心不已,幾乎要急哭了。 放心吧,他雙親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陳最安慰他,應該是沒什么大礙,過一陣子就能恢復了。 真的嗎?你知道他到底生了什么???郭未問。 不知道啊,陳最說,我哪會知道哈哈哈。 郭未心亂如麻,也無暇分辨他的語氣中究竟帶著幾分真誠。 . 他與阮亦云整整斷了三天的聯系。 在這其間,他給陳最發了無數條消息,還打了好多電話,不停地催促他去問一問近況。 陳最與阮亦云相識多年,當初還是鄰居,有阮亦云父母的聯系方式。陳最不堪其擾,一度想要把阮亦云家人的電話號碼給他讓他自己去問,郭未深思熟慮后拒絕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自我介紹,也不確定阮亦云有沒有和父母提過他們倆的事,怕到時候引起尷尬,還給阮亦云添麻煩。 畢竟,聽陳最轉述,阮亦云完全沒有生命危險,并且已經在逐步好轉中了。只是狀態依舊欠佳,需要隔離,手機也不在身邊,所以才不方便主動同他聯絡。 那他到底生了什么病呢,和之前吃的那個藥有關系嗎?郭未問陳最。 陳最還是打馬虎眼:好像還挺復雜的,我怕轉述有出入,不如等他好了你問他本人吧。 . 郭未這幾個晚上都夜不能寐,到了白天又在課堂上直打瞌睡。 阮亦云在學校里可是個名人,突然出了這事,果然又光速傳遍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不少人來向郭未打聽具體情況。 郭未了解的也不多,只能不斷地重復沒什么大礙很快就會好的過一陣就能回學校了。 這些,也無非是他的主觀期待罷了。 直到第四天傍晚,他的手機終于接到了那個期待中的電話。 看清屏幕上顯示的老婆兩個大字,郭未激動得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 按下接聽后,他因為激動和緊張,一時間發不出聲。 喂?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一頭傳來,郭未,在聽嗎? 郭未剛忙應道:在! 與此同時,他心中暗想,阮亦云怎么又叫他的名字了。 阮亦云對他說話時的語調聽著和過去稍有不同,依舊溫柔,卻又透著些正經嚴肅:我拜托我媽去學校幫我把手機拿過來了,現在開始你有事可以打電話跟我聯系。 我好想你,我擔心死了,郭未說著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我能不能來看你?我們視頻一下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