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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習慣,有一些別扭,卻同時感到美好與愉悅,不想拒絕這份親昵。 老公阮亦云把調子拖得長長的,軟綿綿地叫他,又探出舌尖,在他頸部皮膚上輕輕地舔了舔。 郭未骨頭都快酥了,在心里反復回應了好幾次,老婆老婆老婆。 卻聽阮亦云又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洗澡? 郭未原本半瞇起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身體往后仰了好大一截,與阮亦云徹底拉開距離:有、有、有味道嗎? 阮亦云愣了愣,噗嗤一下笑了。 我是說,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 . 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 在有了一些些經驗后,感受比上一次更美妙了。 阮亦云的身體在白熾燈光下顯得十分美麗。白皙無暇,纖細卻并不瘦弱,看起來比實際身高更為修長,線條緊致,幾乎可以用優雅來形容。 郭未看得癡迷。 這份不可思議的美好竟是屬于自己的。 他為此飄飄然,全靠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幸福降著,才能維持表面上的鎮定。 我們會不會永遠在一起?阮亦云問他。 郭未點頭:會。 阮亦云又問他:無論我變成什么樣都會喜歡我? 郭未還是點頭:對。 在說完以后,他主動地補充:我愛你。 . 再次躺進阮亦云的被窩,郭未雖感困倦,卻因為心中的亢奮而無法入睡。 比起上一次,因為浴室全程開著燈,真實感更強烈了許多,幸福感也千百倍向他涌來。 他細細回味整個過程,臉始終燙燙的,羞恥又興奮。 真好呀。 他決定不再糾結阮亦云到底為什么那么大了,反正阮亦云也不介意他比自己小,空格過以后還夸長得可愛。 阮亦云睡在他旁邊,合著眼,像是已經睡著了。 他最近一直睡眠不足,能多休息會兒是好事。郭未不敢動彈,只小心地側過頭,靜靜地看。 看了會兒,他抑制不住胸口的沖動,輕聲喚道:老婆。 在幾秒過后,阮亦云淺淺地應了:嗯 他依舊閉著眼,聲音又輕又軟,黏黏糊糊的,像是半夢半醒。 郭未怕打擾他,不敢再開口,抿著嘴唇,兀自傻笑。 當他也逐漸意識模糊,腦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小小的感嘆號。前些日子王瞳在課堂上說的話,他方才并未驗證。 下意識仔細回想,依舊沒有任何與之相關的回憶。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式,果然那些亂七八糟的江湖傳聞,從來就是不可信的。 . 深夜,郭未因為身邊持續傳來的動靜幽幽轉醒。 當他側過頭去看向阮亦云,阮亦云很快便察覺了。 抱歉,吵到你啦?阮亦云在說話的同時身體也僵住了,我沒事,不動了。 郭未很快意識到了什么。他伸出手臂,摟住了躺在身側的人。 不痛不痛,他的聲音帶著困倦沙啞,語調緩慢,痛痛飛走。 阮亦云笑了起來。 郭未閉著眼,手在阮亦云背后一下一下輕輕地拍。 阮亦云調整了一下姿勢,側身面對他,與他貼得更緊密了些。 好像真的好多了。他告訴郭未。 郭未依舊沒有睜眼,也笑了起來。 他的手順著阮亦云的發絲一路輕撫到他的背脊,再重新往上,來回反復,像是在摸一只乖巧又毛皮順滑的貓咪。 阮亦云就這么躺了會兒,主動往前靠了些,親了親他的下巴。 你真好,你怎么這么好呢。他說,我越來越喜歡你。 郭未吃吃笑:快睡吧。 阮亦云點了點頭,可片刻后,又禁不住動了動。 還是不舒服?郭未問,覺得痛? 阮亦云不承認:還好吧。 郭未想了會兒,說道:不如,我們聊會兒天吧,可以轉移注意力。 你不困嗎?阮亦云問。 困,郭未說,但也可以和你聊天,我明天早上第一節 沒課。 阮亦云似乎是覺得他這個回答很好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熱氣都灑在了郭未的皮膚上。 聊什么呢?他問郭未。 郭未認真思考了會兒,說道:我剛才在夢里,忽然蹦出來一個想法。 什么?阮亦云問。 你上次跟我說,你小時候吃的藥對你產生了一些影響,郭未說,現在長高,會不會也是這個原因??? 這聯想多少有些牽強了,郭未只是隨口說,并未當真。 阮亦云聽過后,也不知是不是在認真思考,好一會兒沒出聲。 你上次只說了一半,那藥到底對你產生了些什么影響?郭未又問。 這個說來話長,有點復雜,阮亦云說,認真解釋一遍,我們都別想睡了。 哦,這樣啊,郭未點了點頭,藥叫什么名字?我自己去查一查。 這大小也算是個事故,受到影響的孩子絕對不止一兩個,一定會留下記錄,在互聯網上很容易就能搜索到。 不記得了,都過去十多年了,阮亦云說,你可別讓我回想,一動腦子,我可就徹底清醒,沒法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