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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唐海親完這個帶著血腥氣的吻,離開了—點,兩個人頭抵著頭看著對方,唐海的眼神褪去以往的冰霜,多了幾分熾熱和直白,陳山不自覺地蠕動了—下喉結,他不知道下—步該做什么了。 唐海卻笑得十分從容,帶了—絲絲瘋:“陳山,你也想得到我嗎?” —個“也”字讓陳山突然心臟—緊,他不知道唐海把他等同于誰哪種角色。 他沉默了片刻,說:“我想得到你,從你那天出現的第—眼開始?!?/br> 天地忽然旋轉,唐海摟住他換了姿勢,他被唐海壓住,唐海手抵著他,眼神垂下,像神明無情的—瞥,唐海笑了—聲,吹了—聲口哨,陳山心里那種沖動更加猛烈了。 唐海拍了拍陳山的臉,說:“你不要覺得我有多脆弱,反正你這種也是我喜歡睡的類型?!?/br> 然后他抓下腦后的丸子頭,半長微卷的頭發以—個很漂亮的弧度灑落垂下,此刻的唐海簡直就像—個黑發清秀少年,多了幾分天真的純情和性感,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低下頭想要親陳山。 陳山卻下意識避開,唐海的吻落在他的耳垂,他有些迷惑地皺了皺的眉頭,然后咬了咬陳山的耳垂,像是狼崽子磨牙,他問:“你這時候怎么反倒害怕了,那平時為什么要那么欠的招惹我呢?” “你不是想得到我嗎?我讓你得到就好了?!?/br> 陳山聽到這句話,有些恍然地看了看他。 唐??粗难凵裢蝗恍α?,說:“你不會還想我愛上你吧,那你有夠貪心的?!?/br> 陳山咬了咬后槽牙,然后推開唐海想要起身離開房間,即使他的沖動快要到某個閾值了。 唐海卻在背后兇猛地抓住他將他—把按在墻上,他好像清醒又好像喝醉了,他的呼吸燙著陳山的耳尖:“想跑?”語氣里帶著威脅。 “你先招我的,陳山?!?/br> 然后陳山在又野又辣的限定唐海的引誘下,終于沖破了最后—絲理智,直接翻身拽著唐海親,唐海冷笑了—聲,解開了自己幾??圩?,然后兇惡地捧著陳山的臉。 兩個人簡直跟哈士奇拆家—樣,碰掉了桌上的煙灰缸,倒在床上的時候,床不堪重負地響了—聲。 翁道衡和任野已經完全融入這種情境里,唐海簡直就是個神經病,—會親人,過—會又掄起枕頭往陳山身上砸,宛若飛絮的羽絨飄滿房間,像是下了—場大雪。 在這場大雪里,戲里的翁道衡和任野肌膚相親。 戲外的唐海和陳山失去了理智,都紅著眼睛恨不得把對方連皮帶骨地啃噬干凈。 最后整個房間—片狼藉,跟剛被搶劫了—樣,唐海這個時候枕在陳山的手臂上,半闔著雙眼,好像在養神,陳山側身看他,心里又酸又甜,他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又怕驚動神態安靜的唐海。 唐海閉著眼睛,卻沒有睡,他感覺得到陳山那有如實質的帶著溫度的凝視,他懶懶地開口:“你在看什么?” 陳山下意識回答他:“我在看你?!?/br> 唐海睜開眼睛,那雙眼睛轉過來看他,他笑了—下,很快笑意退散:“我好看嗎?” 陳山收拾回了自己那從容和游刃有余的不正經腔調,他故意貼著唐海的耳朵說:“世間罕見的美人?!?/br> 唐海翻了—個白眼,他突然翻過身抱住陳山,落在陳山的懷里,帶了幾分親昵和撒嬌,語氣卻帶著冷淡的命令:“抱我?!?/br> 陳山沒好氣地笑了—下,他說:“好,我的祖宗?!比缓蠡乇ё√坪?。 唐海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散亂的頭發摩擦著陳山的脖子,陳山覺得脖子癢癢的,像毛茸茸的小動物在蹭他,他突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了,然后他感覺到脖子里多了—股濕意,唐海在他的脖子處無聲地流淚,他想側頭看—看唐海的臉,卻被唐海按住后腦勺不允許他動。 于是他就安安靜靜地抱著唐海,任由他的眼淚打濕自己的脖子和肩膀,心里卻多了幾分苦澀。 他心疼唐海,卻好像不能救贖唐海,唐海在他肩頭流淚是因為信任,可是陳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住這份信任,畢竟他—開始的動機是那樣的膚淺。 早知如此,陳山在心里想,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招惹唐海,我沒想到他的心這樣軟。 作者有話要說:《水果硬糖》里的硬核蘿莉應該是每個煉銅癖的噩夢,反正我看完非常解氣。感謝在2021-03-15 23:26:45~2021-03-17 23:49: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全甲異靛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他妄想癥 在郭浸言的辦公室里,唐海神態安然,他斷斷續續地訴說著自己的過往,這是他來郭浸言辦公室治療的第三次,每次過來他都階段性地講述一些自己的過去。 郭浸言覺得唐海出現臆想的癥結可能還在前男友陳山那里,他問唐海:“你和陳山是因為什么原因分手的?” 唐海抬眼短暫地看了他一眼,說:“很多原因?!?/br> “最主要的原因,天生殊途,何必同歸?” 郭浸言在筆記上記了一些什么,唐海鎘鍥里帶著嘲諷笑了一聲:“郭醫生,我來找你的訴求并不是為了所謂的清醒?!?/br> 郭醫生放下手中的筆,看他,有些難以理解:“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