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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呢!”陸子言很快就急了:“我們的賬號風格已經定了,貿然修改是行不通的?!?/br> “嗯?!彼齻阮^不再看他,悶悶的補了一句:“我只是提個建議?!?/br> 她的失落,陸子言已經察覺,他恢復如常,一貫玩世不恭的插科打諢:“我很開心,我的陸太太會吃醋,很可愛,繼續保持?!?/br> 他的笑容蔓延在嘴角,但許寧北卻高興不起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風波總歸會來,掀浪而起的人不是她就會是他,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段脆弱的感情,只能坐以待斃。 第14章 就這點感覺有什么用 聚會定在一家音樂餐廳。 美味菜肴伴著悅耳音樂緩緩將人擁抱。 整場聚餐,陳小雨果真沒有出現。但陌生的環境下,許寧北還是有些拘泥的。 陸子言向來性格粗獷,自然發現不了她的不適。 他高談論闊興起,將身上的皮夾克脫下,白色長T的袖口也被拉到手肘。 迷蒙的燈光下就在他的頭頂,他修長的指尖穩穩地夾住高腳杯,眼神在談到未來發展前景的時候越發透亮。 許寧北從餐桌下來,默默走到了衛生間。 她穿過大廳,臺上的歌手正好結束了一首歌,新樂隊換場后,吉他的弦,在樂手手中稍稍一帶,耳邊就傳來了勁爆的音樂。 正巧,她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耳邊的鼓噪聲不斷,她看清了周赫南的來電。 對于不知如何面對的事情,她理所當然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忽視。 聚餐一直持續到很晚。 出了酒吧的門,陸子言的醉意已經藏不住了。好在他并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他雙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安靜的呆在原地等代駕。 “北北?!蓖盹L中,陸子言幽幽的問道:“你喜歡我嗎?” 許寧北愣了一下,側頭看了看他:“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陸子言將她圈的更緊:“今晚不回去了,去我那兒,可以嗎?”說話間,他的唇跟手已經不安分的在她身體上亂竄。 許寧北慌亂地推開他:“子言,你醉了!” 他只是愣了一秒,片刻,嘴角勾起弧度,明明是在笑,但卻凄涼:“還是不愿意?”許是借了一點酒意,他逼近許寧北:“剛剛那個問題,我有答案了?!?/br> 許寧北一時語塞,雙手漸漸將包帶攥緊。 四年了,無論她承不承認,她確實十分抗拒跟陸子言有更深層次的接觸。 她總是用家教嚴做借口,她以為能騙過陸子言,到頭來,連自己都騙不了。 猶豫跟遲疑就像變了的天,烏云翻滾,你只需稍稍遲疑,它就會踏浪而來,吞并所有的光明。 身邊所有人都在跟她說,陸子言是良配,所有人都期盼著兩個人的關系能更進一步,在所有的肯定之下,她早已說不出口自己的感受,更說不出陸子言內心的動蕩。 甚至,感情危機之下,她的坐以待斃都成了一種罪過。 她如瀕死的魚一樣,緩步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好,我答應你,今天不回去了?!?/br> 陸子言笑了:“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我推到了道德底線邊緣?!?/br> 許寧北知道,此刻她應該趁熱打鐵,表明自己的決心,但,我是愿意的,這幾個字卻怎么也張不開口。 “我可能還沒有準備好?!彼蔷狡攘?。陸子言見狀,態度開始緩和:“北北,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準備的。好了,不說了,今天是我不對,是我沖動了,你不要介意?!?/br> 陸子言伸手將她納入懷中,眼底的蒼涼之意卻更濃。剛剛,他只是再堵一個奇跡,但很顯然,奇跡并未降臨。 他甚至已經漸漸不再跟自己否認,西藏之行,碰到陳小雨后,他發現自己經常會花費很多時間去權衡自己跟許寧北的感情,而且,這種權衡大有變成掙扎的趨勢。 他的猶豫大概就是,他抱著許寧北的同時,也希望許寧北能暖一暖他的心臟。 代駕小哥在二十分鐘后到達,陸子言讓他先拐去許寧北的住處。 兩人坐在后排,并未多說一個字。 他們拉著手,十指纏繞的甚至緊密,但心頭的涼意卻洶涌成匱。也許許寧北是對的,身體的纏繞根本說明不了什么,這樣的片面的索取在感情中永遠是最愚蠢的。 這場鬧劇,在他們不歡而散中結束。 許寧北站在門口,目送陸子言走遠。對面實小門口的梧桐葉趁著晚秋的風送到了她的眼前,她抬手,葉子在她手心里停留了幾秒,又隨著風飄落及地,混在滿目的落葉里再也分不清。 她笑了笑,裹緊身上的大衣,走進了小區。 門口的感應燈先電梯一步亮了,她從電梯里走出來,裹著墨綠睡袍的周赫南像是掐準時機打開了門。 許寧北這才想起自己拒絕他的那個電話。 “去哪兒了?”周赫南開口問道。 “陸子言帶我去吃飯?!彼O铝四_步,不再向前。 周赫南眼底似有不悅閃現,他將身后的門大開,大步朝她走過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去我家,我們聊聊?!?/br> 許寧北的思緒跟頭發還留在原地,身體其他部位已經被他帶著往前走了好遠,身體晃動中,她忍不住低吼道:“周赫南!你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