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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緒幾次想要跟許晉清熱聊一下,都被許晉清擋了回來?!百R禹已經二十有四, 有一個姑娘很正常?!?/br> 這不是正常不正常,是那姑娘長什么樣! 元緒這時候就開始懷念離小君了! == 離小君這會兒很忙,她剛一出門,就收到了以古大娘為首的鄉鄰給的禮物。 一烏黑的假發頭套。 假發頭套上,還挑了幾撮綠,由淺至深,湊了7個顏色的綠。 離小君上頭試了,沒想到還怪好看的。果然咱杭州城百姓相當有審美啊,挑染都不在話下。 離小君欣喜地套著假發,穿著紅色騎裝晃蕩去了知府衙門。 元緒遠遠地看到了一個長發姑娘,一身紅騎裝颯極了,關鍵是頭發又飄又柔。 嘶,難道這就是從賀禹書房里出來的長發姑娘? 元緒思忖著是該避嫌呢,還是看看臉? 看一看,也沒事吧?早晚要看的吧? 元緒這一糾結,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長發姑娘自己蹦跳著來他的面前,那可不關他的事呀,回頭跟賀禹也能坦坦蕩蕩地說:他沒有窺覷嫂子! 離小君看著元緒一個人傻站著,調侃道:“元公子,你是不是又偷懶了?” “你認識我?” 離小君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元緒,“為了逃避干活尋個失憶的借口一點兒都不管用,讓我想想啊——” 元緒聽著這熟悉的腔調,抬起頭看到了熟悉的臉:“你是離小君?” 離小君一拍腦袋才想起自己帶了個假發。 只瞧見離小君豪邁地對著腦門一掀,一頂飄著七彩綠的假發掉了。 這才是離小君嘛。 “你知道嗎?知府大人跟一個長發姑娘抵死纏綿一整晚,聽說隔壁巷子的狗都被吵了叫了一整晚!太喪心病狂了!” 離小君懵了,賀禹跟一個姑娘纏綿了一整晚?體力這么好的嗎? 等一下! 賀禹婚前出軌,所以,她是不是能要求取消婚約?然后不還聘金? 離小君一想到那一長串的聘金,虎軀一震! “這消息準嗎?” 元緒狂點頭,這小心相當準確,他都親眼看到的還能有錯?! 離小君抑制不住地狂抖,這就是傳說中的靠“騙婚”發家嗎? 不對,明明是賀禹對不起他在先,她不算騙婚。意外發家,她也不想的。 元緒看著離小君整個人都在發抖,有一些迷茫,“賀禹活到二十四終于有姑娘了,你做什么氣得發抖?“ 離小君咬牙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我沒有生氣!” 這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哪像是不生氣?! 難道離小君喜歡賀禹? 一定是這樣!要不然離小君怎么會聽到賀禹有別的女人就氣得發抖! “我有事忙去了——” 離小君一邊抖著身體,一邊拖著泛著綠光的長發走了…… 元緒后悔自己說錯了話,想著怎么才能將功補過:都是熟人,要不然幫一把? == “知府大人,許同知身邊的邱川領了一個姑娘來報官!” 賀禹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就算是知曉離小君在后院,都沒空跟離小君說上幾句話。 因著延興帝有意為儲君選拔人才,特將院試提前,府試與院試同在四月,考中的秀才可參加八月的鄉試。 賀禹往年都將攤子丟給許同知,只今年賀禹插手將無稟生作保者由府衙派給,所以,這科舉之事是管定了。 所以,賀禹這個知府忙起來,許同知就閑了下來。 賀禹只想快點兒搞完這些破事,并不愿意搭理許同知的人的報官。 “大人,那姑娘擊鼓了?!?/br> 賀禹往椅背上一癱,瞥了一眼許晉清:“你爹是故意給我找茬呢?看不得我空閑?” 下官齊刷刷地將頭低了下去,生怕被賀禹無差別攻擊。 許晉清擱筆,“有人擊鼓,大人還是速速上堂問案?!?/br> 賀禹伸伸腿,“明天,就將堂鼓給撤了!” 賀禹著官袍上了大堂,當值的衙役已經列隊,堂下跪著一人。 邱川時常跟著許同知出入府衙,見著知府大人面色不善,心里一咯噔,完了,他要被知府大人給刁難了。 一想到刑房的鬼屋,邱川腿一軟,跪倒在地?!按笕?,小人邱川,有人要害小人一家?!?/br> 因著有人擊鼓,雖然將賀禹給喚上了堂,倒也將附近的百姓都給喚了來。 百姓們烏壓壓地擠在門口湊熱鬧。 畢竟自打賀禹做了杭州城知府后,鮮少有人會擊鼓鳴冤。 有事兒上衙門,逮著一衙役好好說,衙役自會去尋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若是忙著,稍等片刻也自會有管事來接案子。 著實沒必要鬧擊鼓那么大動靜。 賀禹靠著太師椅椅背,又讓人拖了一條矮幾擱腿,坐得舒服了,才問道:“喔?是嗎?” “來個人,將許同知給我押來?!?/br> 湊熱鬧的百姓沸騰了:哇,不得了!是關于許同知的大案子呀!果然,擊鼓都是有大案! “這里頭審理的是什么案子?” “許府下人邱川狀告許同知迫害他一家!剛開審,聽說老刺激了!” 邱川頭皮發麻,他剛剛應該沒說是老爺要害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