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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入手的彈性——差點兒讓她上口去啃! 賀禹原本就在裝睡,一個不防備他的腰竟然受襲了!賀禹強忍著癢,翻了個身,躲開離小君作亂的手。 因著賀禹突然的一翻身,成功地嚇跑了離小君。 慌亂的腳步聲遠了后,賀禹才睜開了眼睛…… 雖然賀禹覺得他們這一下子進度有些快,但是一想到如今他與離小君都已經這樣這樣了,是該上門提親了…… 一想到上門提親,賀禹就想起了他娘。 為何他娘會穿著下人服在莊子里鬼鬼祟祟! 賀禹猛地坐了起來,喝了酒的腦袋一時有些遭不住,晃得腦子突突的。 賀夫人恰是此時掀開了簾子摸了進來,“醒了?快將醒酒茶喝了?!?/br> “我剛看小師父在亭子里待了許久,你們怎么樣了?” 賀禹臉色變幻莫測,佯裝鎮定地道:“娘,等回了杭州城后,你尋個媒人去靈官廟提親?” 賀夫人雖盼著娶兒媳婦,但是這才半刻鐘就私定終身,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快了?“兒啊,你確定這么快嗎?不再考慮考慮?” 賀禹看著他娘一臉豬肝色,私以為他娘是不喜離小君。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實話實說了?!拔遗c離小君已經這樣這樣了,我應該對她負責?!?/br> 賀夫人一張臉憋得通紅,半刻鐘真的是有點兒過快了?!賀夫人突然有些心疼離小君了,這小姑娘忒慘了一些,所遇不是人。 “我兒如此有擔當,我心甚慰。只是,離小君如今在靈官廟出家,若是貿然爆出了靈官廟小和尚不規矩,我就怕會與五云寺一般倒閉了。畢竟靈官廟是離小君的家,慎重起見,我們還是與人打一聲招呼,倆家人商議后再決定如何做……” 賀禹極其認真地盯著賀夫人,想從他娘的臉上分辨出幾分真假——但是,好像又說得有幾分道理。 “也罷,此事就從長計議?!?/br> “不過,娘為何會出現在這?” 賀夫人自然不能說今日這一切都是她搞得鬼,只含糊地道:“我聽聞五寶山上有一座文殊廟,我想給賀清越求個上上簽,盼著他能在今年的會試能中?!?/br> 賀禹點頭,“近幾日雨大,還是莫要上山了。西子湖畔二十多家寺廟都不夠你求簽的,跑這么遠來求個簽,何苦?” 賀夫人轉身就走,“你懂什么?文殊菩薩可是保佑天下讀書人高中狀元的……” “三年只有一狀元,娘,你是真覺得賀家還能出個狀元?” 賀夫人只覺得扎心,“閉上你的烏鴉嘴……” ===== 離小君離開了亭子后,就換上了自己的厚棉襖,蹦跶著去探望喝醉了的許晉清。 四人的屋子都在同一院子里。 離小君進了院子就看到東廂房有人忙進忙出,探頭一看,元緒正扶著許晉清躺上了床,離小君忙進屋搭了一把手。 離小君看著元緒額頭一層汗,倒了一碗水遞了過去:“這怎么地就喝了這般多?” 元緒一口干了茶水,“還能為什么?不就是家中的那些破事。他爹不做人,媳婦都是趁著他在書院念書擇了一個吉日娶了姨家表妹,倆人至今不曾圓房……唉,是一團腌臜事,不提也罷?!?/br> 離小君沒曾想竟會吃了好大一口瓜?!拔仪浦S晉清永遠隨身攜帶著一把折扇,端得是一翩翩公子模樣,一身白衣片葉不沾身,沒想到混得還挺慘?” 元緒小聲地道:“何止啊,爹不是親爹,娘不是親娘……” 離小君吃驚:“還是撿來的?” “不是,是許同知哥哥家的獨子。許家大伯在進京述職時遭遇意外,其夫人突逢大難動了胎氣,難產沒了。就將獨子托付給了許同知……” “然后許同知因為自己無子,就將許晉清養著養著就變成了自己兒子?” 元緒癟著嘴點頭,滿臉對許同知的不屑,“若只是這般就算了,許同知幾次舉家搬遷,許晉清壓根就不記得小時候住在哪兒?!?/br> 離小君不解:“許同知這般謀劃,又如何會讓許晉清知曉他不是親生子?這不合常理呀?!?/br> 元緒神秘地道:“后院起火。應是三年前,許夫人老蚌懷珠,少夫人急了,他與許晉清結婚至今沒同房,若不是有小姨兼婆婆護著,她的日子如何過下去。這許夫人自己懷上了,少夫人就急了,她這不是就要成為棄子了嗎?二人爭吵之時,恰好被許晉清的心腹聽到了。 到底許夫人年紀大了,到三個月的時候因踢了一下椅子就見了紅,躺了半個月還是沒保住……如此,許家更是不愿意放過許晉清。這倒是成了死結?!?/br> “沒想著許同知竟然還有這等辛秘之事……” “你若是見到了許同知,可千萬別喊他同知大人,他可一心謀劃著弄個知府當當,若非賀禹占了知府,這知府之位就是許同知的。我私下聽說許同知花了數萬兩銀子打點,路子都已經探好了,可誰知竟然被玉昭寺的和尚和香客給攪黃了,真是天意弄人吶!” 兄弟,天意在你跟前! 離小君被元緒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她與許同知還有這么一段兒過節,且這一段過節還被玉昭寺的了途和尚拿捏要挾著。 她如今雖想不到如何弄倒許同知,但是等許晉清出手脫離許家的時候,她可以試著加一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