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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特靜好,只想扒了被,仔細瞧一瞧。 不知為何,離小君的腦子里突然閃現了老先生說的那一段小神醫摸骨…… 離小君摩挲著指腹,她的手也癢癢,想要摸骨,這可咋辦。 賀禹閉著眼睡著,倒是一副小乖乖的模樣,牲畜無害,偏面皮又嫩白,讓人只想蹂、躪至緋紅。 離小君慣會寵自己,如此想的,就如此做了。 離小君躡手躡腳地靠近后,蹲在軟塌下,湊近賀禹,只輕輕地掃了一眼賀禹的眉眼,就伸出了手! 輕輕地掐了一下賀禹的臉,入手滑嫩,忍不住加重了力道!賀禹吃痛,皺眉晃了晃腦袋。 離小君趕緊收回手。 被她捏了一把的地方,已然變得緋紅,誘人。 堂堂一知府,長成這樣,還真是增加她肆意妄為的難度呢! 離小君雖手癢癢,卻十分有分寸,她深知她只是一道士,不應與知府糾纏感情。 當然,手上的便宜,能占的時候必須得占! 占完了便宜,當然要溜。 就在離小君打算溜走的時候,賀禹賀禹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囂張的笑容,“抵死糾纏,求其豬肝紅……” 抵死糾纏,求其豬肝紅…… 離小君低聲重復著。 嘖嘖嘖,這還說上了春的夢話了啊。 不過,學渣就是學渣,豬肝紅算是幾個意思?誰家姑娘被抵死糾纏,還能羞澀成了豬肝紅的臉?對著豬肝紅的臉,還能下得去口,不光能下得去口,還笑得十分嘚瑟,果然不是一般人。 只,這么打盹的一小會兒,夠噼里啪啦發揮嗎? 離小君圍觀了一小會兒,就見著賀禹躺平一動不動,也沒見著賀禹如何抵死纏綿,心道:果然就是過一個口癮,虧她好學心爆棚,還想學習學習如何抵死纏綿,求其豬肝色。 罷了,罷了,還是讓可憐人抱著被子抵死纏綿吧。她就不打算人家的春的夢,豬的肝了…… 離小君貼心地將偌大的一個地方留給了賀禹,打開房門,一腳邁了出去。 離小君神色如常,隨口道:“怎么只有大人一個人在?” 許家下人笑著應了,“知府大人慣來如此,每回與我家公子和許公子出來,都是一覺睡到散了?!?/br> 離小君看了占了便宜的份上,幫著賀禹描補:“倒是辛苦?!毙量嗟氐炙览p綿。 “是。知府大人公務繁忙,自是辛苦?!?/br> “嗯,你們若是聽到了什么聲音,也不必進去打擾大人,我剛看到大人睡得正熟,讓大人好好睡?!?/br> 離小君心道,賀知府啊賀知府,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若是你那抵死纏綿被別人聽了去,英明掃地那就不怪她了。 離小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三樓的船頭,站著倆個人。 大冬天搖著折扇的許公子,還有一個羞澀地攏發的姑娘。 嘖,真是好生風流,在哪兒都有紅顏知己。 離小君不欲打擾人家好事,但是偏偏許公子開口喚住了他?!靶煾?,你是在尋元緒?” 離小君點頭。 許公子朝著離小君勾勾折扇,招呼離小君過來。 小姑娘見著有外人來了,羞澀地退到了一旁,自顧自地吹著西北風…… 嘩啦啦,一臉西北風。 離小君磨磨蹭蹭地走近,“元公子在哪兒呢?我們剛走散了?!?/br> 許公子折扇虛虛一指,順著折扇看去,離小君看到了甲板上抱著雞坐著的簪花男。 離小君:…………這倒霉東西,你兄弟媳婦兒子都有了,還不忘釣魚,簪花男卻只知道玩小動物!另一個再不濟,至少在夢里都自給自足了。 總而言之,這倒霉玩意兒?。?! “元緒純善,難怪與小師父合得來?!边@話約等于小師父也純善。 離小君抬起頭,炯炯地盯著許公子。 “許公子,看到沒,我的大光頭!你剛說多了甜言蜜語,一下子沒收住,我特別能理解!” 許公子愣了一下,而后笑了,“那一句真是實話?!?/br> 離小君從許公子的眼里倒是看出了幾分認真。 她這人最受不得別人可勁兒地拍馬屁,這樣,她真的會心軟。 一心軟,就容易守不住秘密。 “我偶然聽說,你爹可能想要再生一個兒子?!?/br> 許公子依舊笑,“怎么所有人都比我知道得要早??墒撬膊豢纯?,他能不能生得出來?!?/br> 喲,這話就不是她能聽得了。人家同知大人和兒子鬧別扭,她這個小蝦米還是別八卦了。 離小君貓著腰麻溜地滾了。 順著樓梯一路線下,離小君在甲板上找到了簪花男。 簪花男盤腿坐在地上,懷里坐著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雞,簪花男正給大公雞按摩脖子?!按髩?,看到沒,那個彩尾雉雞就是你爹我給你尋來的媳婦,你若是贏了,爹今晚就給你們辦洞房!” “那我可要討一杯喜酒喝?!?/br> 簪花男回頭一看是離小君,歡喜地招呼離小君,“小和尚,快來!今日你就等著吃我雞兒子的喜酒吧!” 離小君看著簪花男身邊躺著的折了脖子的三只斗雞,雞冠上的血在地上拉出長長的一灘血。 “我倒是幸虧來遲了,若不然,今日怕是約莫著喪酒喜酒輪著吃,怕是下不了席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