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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你考慮好畢業要留在哪里了嗎?如果能留在杭寧,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br> 蔣小城后來回憶起來,覺得這句該是玩笑話,可他當時卻真的信了,放棄了一份很理想的工作,和杭寧的一家廣告公司簽訂了協議,并用自己存的積蓄買了一塊手表。 想著邵朗研究生畢業,就作為禮物送給他,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去上海的消息。 第40章 Q40 這是一段沒頭沒尾, 無始無終的感情。 鐘恪行靜靜地坐著,不記得是聽到哪一段,輕輕地抱住蔣小城,把他攬在懷里。 即使是最嫻熟的寫者, 也無法用精確的詞句編排出他的所思所想, 只能回歸到最原始的獸類, 用動作詮釋心里的意思。 恨不得兩人再靠近一些,一同分擔那些心酸與苦澀。 能把這些過往用平靜的語言敘述出來, 就說明蔣小城已經釋懷了, 反倒是眼前這無聲又笨拙的安慰, 讓他覺得熨帖, 又有些難以為情。 把下巴墊在鐘恪行的肩膀上, 說:“我后來想了想,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本來, 也沒那么多的意思?!?/br> 胸口垂吊著千斤的石頭突然就失了重量, 身心都變得輕松,蔣小城長長舒一口氣,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br> 鐘恪行輕輕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道:“你說得對,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br> 蔣小城直覺這句話里還有別的意思,他忽閃著濃密的睫毛, 歪下頭, 去看鐘恪行的表情。 “怎么了???”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介意嗎,我……我其實——” “不是介意?!辩娿⌒写驍嗨脑?,不想他多心。 “我只是……” 停了一停, 索性就承認道:“我只是嫉妒而已,這源于我們關系的排他性和我對你的占有欲,不過沒關系,我現在已經可以控制這樣的情緒,不會再亂發脾氣了?!?/br> 這是本次感情危機里,鐘恪行總結出的經驗教訓。 相處了這么久,蔣小城都忘記這是一個說話直白得過分的人了,他臉上紅白交加,耳根一陣發燙,半羞半氣道:“你怎么這樣!” 鐘恪行眼睛里露出迷茫的神色,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么話。 或許是,說對了什么話。 兩人又休憩了一會兒,鐘恪行重新把各種證書材料歸攏在一起,目光觸碰到靜靜躺在一邊的手表,問: “這個要怎么處理?” 蔣小城拿起,在手里掂量它的重量。 當初沒有把這塊手表退掉,也不是存了什么做紀念的心思,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它出現在視線中,就隨手放進了角落里。 如今看來,更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還挺貴的——” 鐘恪行的動作從來沒有這樣快,還未等蔣小城把話講完,就已經把手表接過來了。 “交給我吧,我來處理?!?/br> 在看到手表的第一眼,鐘恪行就已經想好了它的歸宿,掛到二手網站上,和圍巾一起,買一送一。 合上蓋子,想著打包進哪個整理箱去,又聽到蔣小城在耳邊叫了一聲: “恪行?!?/br> 鐘恪行整理文件的手不停,分神看他一眼。 “嗯?怎么了?” 蔣小城食指和拇指輕輕捻著,臉上露出猶猶豫豫的神色,好像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要問。 下定決心,還是說出了口。 “那你之前,有和誰交往過嗎?” 鐘恪行只怔了一下,很干脆地回答說:“沒有?!?/br> 又埋頭做手中的事。 躊躇半天才問出的問題,就得到這樣一個簡單至極的答案,蔣小城覺得不可思議。 接二連三地追問道:“怎么可能呢?那……那至少有喜歡的人吧,或者有好感的?或者誰追求過你?” 鐘恪行依次回答說:“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對誰有好感的,至于追求……高中時候,倒是收到過書信,病句太多,標點符號也有用錯,順手做了改正,統統退回去了?!?/br> “從前沒喜歡過別人,現在只喜歡你?!?/br> 輕蹙起眉頭,又問:“你不相信我?”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任何避諱猶豫的意思,就是在陳述事實,完全出于真心。 豪無刻意的情話,最是打動人心。 蔣小城實在是受不了了,扔下一句“還有東西忘記收拾”,逃似的跑到客廳里去。 剛開始同居的那段日子可謂荒唐又愜意,很多年后,蔣小城每每想起,仍會面紅耳赤。 兩個人被愈燃愈烈的愛情火焰燒糊涂了,完全陷入熱戀,工作上分心走神,一到下班時間,就迫不及待地趕回家里。 聽到開鎖的響動,蔣小城比找找的動作還快,驀地轉回身,眼睛朝著玄關的方向看去。 兩道目光黏著著分不開,都向對方走去,身體如同吸鐵石般迅速貼在一起。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似的擁吻,交換炙熱的呼吸。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蔣小城輕喘著氣問。 “給研究生批改論文?!?/br> 鐘恪行與他額頭相抵,略帶急促地親吻,已經開始解他襯衫的紐扣了。 “我明天就讓他們都畢業?!?/br> 到了節假日更是完全沒了節制,一個晚上,要纏綿好幾回,纏綿完了也不舍得睡,窩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南地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