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gin先生沒想到,月見伊澤一直遲疑沒說出來的異常狀況,竟然這么有趣。 憑心而論,搭檔從殺傷力max的頂級獵食者變成殺傷力為零的小可愛,在任務中自然是添亂。 可在咳,某些時候,過于敏銳且反應劇烈的感知,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 月見伊澤頂著他的手抬眼看過來,目光中是顯而易見的氣惱。 阿陣,你真太過分了! 嚴格意義上來講,月見伊澤除了搭檔先生,并沒有半分情感過往。 雖然他在最初的二人關系中的確是抱著隨便試試的打算,也可能是恰好出現的那個人是他不厭惡的。 總之這段關系雖然開始的莫名其妙,如今似乎進展還不錯? 奈何某人的脾氣是越來越隨心所欲了,本來就是誰都不在意的狂妄性子,又多了些被縱容的嬌氣。 嘖,就是有點難哄。 搭檔先生順手揉著對方的發。 處于虛弱期的某人眼角通紅,可能是剛剛眼淚都哭完了,舌尖發麻,嗓子還有點兒疼。 月見伊澤是萬萬沒料到自己做某些和諧運動,竟然會反應那么的大。 他真的后悔了好不好。 然而再后悔也沒有用。 已經徹底虛弱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的某人,只能咸魚一樣地躺在那里,用眼神譴責某個不靠譜的搭檔先生。 可惜某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然就該知道自己的眼神真的沒有半點殺傷力。 在搭檔先生看來,眼前人紅著眼睛要哭不哭的樣子,實在是讓他難以抵御。 他再次伸手揉了揉某人的發,低笑著,伊澤,你可別這樣看我了。 也別再哭了。 再看他大概又要控制不住了。 剛剛要不是自家搭檔哭的太狠,他又怎么會不顧對方的拒絕而徹底失控。 這對冷靜成熟的搭檔先生來說,當真是措手不及。 早就說過了,他見不得某人哭的。 月見伊澤:請你閉嘴吧! 你還好意思說?! gin先生覺得這樣的搭檔著實可愛,遂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邊,慢吞吞地分享著彼此的呼吸。 在月見伊澤發脾氣之前,gin先生果斷換了個安撫搭檔的方法,動了動全能型大腦,思考著是不是換個話題會好些。 可是要說什么呢? 為了防止再不小心踩到雷區,gin先生只好隨便揀了個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問了。 伊澤,你是坑了幾家? 據他所得知的消息來看,福岡那邊可是亂的不太像樣子。 林憲明走之前雖然是說絕對不再回來了,卻還是會定時發一些消息給他們。 之前選舉換屆在即,不少貴族議員家的孩子都被坑了,這事兒月見伊澤也知道的。 可是 你是怎么把他們那邊的人都坑死的? gin先生對這件事的展開還是很好奇的。 月見伊澤借著他的手靠了過來,倚在他身上,慢吞吞地啊了一聲。 用非常平淡的語氣說著沾染血腥的話語,殺掉就好了。 不管是誰,攔在眼前的那就殺掉好了。 哪有那么多麻煩。 唔,似乎的確是這樣的。 凡是出現在眼前的障礙,那就除去,讓亂七八糟的攔路者都消失,不就能解決了嗎? 在月見伊澤二十余年的生命中,也只擅長這種cao作了。 只是月見伊澤到底是怎么做的,gin先生還是蠻好奇的。 不只是他,收到消息的不知情組織也想知道,這位是如何在數十人的圍困中逃出生天的。 其中自然也有各家并不齊心協力的緣故,可也得某人的實力夠強。 gin先生很想知道,在如此贏弱的情況下,月見伊澤是靠什么偷偷溜的。 月見伊澤枕著他的手臂眨了眨眼,漫不經心地揭開了謎底,因為我根本沒走啊,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他們自己眼瞎,怪我咯? 作者有話要說: 叮! 不知道行不行,先看看(大霧) 該死的,好想寫易感期的(ni) 我改了七次了,嘆氣,刪了刪場景描述,希望大家不要認為我在水 最后,劇情線什么的,在走了惹,反正大綱被改的沒影了 (菜雞卑微) 第73章 風波將起 這樣的答案,說出去大概沒什么人會相信吧? 可這話是真是假,gin先生一聽就能分辨出來。 當然,這種事情溜著一堆人玩兒的事情嘛,也的確是自家搭檔做得出來的。 不管是坑人跑路,還是虛晃一招詐死脫身,又或是別的什么出人意料的情況,他好像都不覺得意外。 可是,也正因為他知道月見伊澤沒有騙他,才會產生探究其中真相的好奇心。 月見伊澤歪頭在他肩頭蹭了蹭,有幾縷翹起的發梢撩在gin先生的下頜,有些癢癢的。 gin先生覺得對方有些像某團子,右手抬了抬,像是逗小動物一樣撓了撓自家搭檔的下巴。 不出意外地又聽到了月見伊澤嫌棄的哼聲,他也沒收回手,繼續慢吞吞地摩挲著對方的下頜。 反正自家搭檔現在沒力氣和他動手,先哄好了,省的回頭想起這事兒再秋后算賬。 月見伊澤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透gin先生的想法,沒搭理他的動作,繼續說道,人那么多,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跑得掉。 那些消息瞎傳來傳去的,搞得別人都以為他真是大魔王了。 明明他只是一個弱小無助手無縛雞之力的輔助系而已,沒看他現在虛弱的連手都動不了嗎! 某人常年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備受欺壓的小可憐,全然沒聽到外界對他嗜殺冷血的評價。 gin先生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可他懶得拆穿,搭檔就是總對自個兒有錯誤認知,他又能怎么辦? 認知錯誤就錯誤吧,搭檔先生也認了,頂多他辛苦一點兒,照顧好自家這個弱小可憐卻非常能打的搭檔。 可我怎么聽說,你把去抓你的人送走了一大半?gin先生一邊兒慢悠悠地給搭檔順毛,一邊兒繼續閑談。 送走了可不是送人回去,唔,應該說是送他們下地獄了。 福岡折了大半的殺手,雷恩集團的大少爺撿了條命,還有一些沒有表露身份的[個性]能力者也埋骨此處。 當時月見伊澤丟的大招真真是敵我不分,范圍內的生命體盡皆被覆蓋,命大的活下來,命短的就涼涼。 他對那些人自然也生不出半分同理心,更別說他本來就沒有過同情心這種玩意兒。 遂,在搭檔先生好奇的提問后,月見伊澤就很誠懇地解釋了一下其中緣由。 他們是被自己的[個性]傷到的。 這話也不算假,反正能量的來源的確是對方的[個性],只是又被大魔王重造了一下。 我就抬了一下手,真沒做什么。 的確是只動了一下手,就把對面的人炸得差不多了。 還被人打了一槍在胸口,要不是我溜得快,估計就沒命了。 這句也是真的,只不過那開槍的人明顯就是被派來劃水的,也不在他的大招范圍里。 gin先生聽到他這樣說,低下頭去看某人已經愈合的傷口,之前他只在心臟位置看到了不太明顯的紅痕,卻沒想到會是槍傷。 骨節分明的手指停在已經看不出傷口的痕跡上,指腹蹭了蹭那與膚色不同的淡粉色,腦海中浮現出子彈的運行軌跡。 這傷gin先生頓了頓,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問起,是你自己處理的嗎? 他是知道月見伊澤的[個性]有醫療作用,可也清楚[個性]相應的副作用。 月見伊澤嗯了一聲,勉強動了動手指,覆在gin先生的指尖上,又在下一瞬被對方反握住。 也不嚴重,把傷口處理掉就好了,月見伊澤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今日天氣如何,我不是幫你處理過傷口嗎? 他說的是很早之前的事情,那時候兩人剛成為搭檔不久。 在某次任務中被對方坑了一把,兩個人傷的都挺嚴重的,卻偏偏還面色冷淡地將那群不聽話的家伙送走了。 他們在那之后有七年之久的搭檔期。 一個是年齡未知一步一步實打實靠任務量上來的,另一個是十四五歲來路不明實力不明的。 結果兩人在合作中反而還算默契,合作之外的相性卻不是很合。 誰都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gin先生也想起來他說的事情,可他更清楚的是,月見伊澤的[個性]對別人來說是福音,作用在自己身上卻是除了痛苦折磨再無其他。 被治療的人不會感知到半分痛楚,唯獨用在自己身上時,[個性]帶來的是別人無法感知的痛意的總和。 gin先生單手握著他的指尖,停頓了一瞬,最后也只說了一句,我記得。 我記得你被奉為救命良藥,卻唯獨對自己無可救贖。 我記得你對治病救人毫無興趣,卻會因為某些赤誠的善意而心軟。 gin先生是知道月見伊澤還有其他小馬甲的,只是那與他們的任務沒甚沖突,他也沒有去探究。 也是這次去了雄英之后,才知道對方竟然還有個英雄協會元老級的老師,居然還和不少英雄都有接觸。 還好他不是伏特加那個性子,不然得驚得瓜都掉了。 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大哥,gin先生還是對小弟有所了解的,例如他的司機伏特加,尤其愛好吃瓜。 月見伊澤沒想到他腦洞飄那么遠,被握著的指尖輕動了動,也沒抽出來,就繼續慢吞吞地說話,那都是他們自作自受,跟我沒什么關系。 從能量轉換上來說,月見伊澤的這句話的確沒有一點兒問題。 他就是個莫得感情的能量轉換機器,真的。 gin先生: 行叭,了解了。 鍋都是別人的,你還是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是這意思對不? gin先生估摸著月見伊澤是聽說了外面的傳聞,并且對此嗤之以鼻,堅決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可憐的小白菜。 那個大魔王是誰??? 他不知道,不認識,沒聽說過。 嘖,嬌氣,還難哄。 尤其擅長自欺欺人。 gin先生抬手撫著自家搭檔沉睡的臉,俯身在對方唇邊落下輕吻。 算了,再怎么樣不都是這個人嗎。 作為【銀色子彈】誕生之地的黑の組織,在謠言將將傳開之后,就受到了無數或明或暗的窺探。 gin先生再一次走進總部大樓,徐徐合攏的自動感應門,隔絕了外界無數監視者的目光。 金發黑衣的美人兒恰好從電梯里出來,細長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噠噠地脆響。 風情嫵媚的金發美人兒迎面走來,細長白嫩的手指上有著艷紅的色彩,她抬手取下了墨鏡,笑著和gin先生說話。 只是這話說的滿是調侃,gin,聽說你養了個小美人兒? 貝爾摩德水綠色的眼眸中也滿是打量,據她所知,gin不太像是會養小情兒的性子啊。 gin先生面無表情地對她點了點頭,也沒說是不是,總歸是私事,他不回答也沒什么妨礙的。 嘖,還是這么冷淡,也不知道哪來的不實消息。 貝爾摩德抬手撩了撩長發,也不在意gin先生的冷漠,他們共事那么些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兩人面色如常地擦肩而過。 貝爾摩德繼續向外走,卻在銀發與金色卷發于空中觸碰的那一秒停下腳步,也沒回頭,直接問了一句,brandy的行蹤不明,你知道嗎? gin先生語氣沒什么起伏地啊了一聲,也停下腳步,反問她,然后呢? 然后? 哪還有什么然后。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眼眸中浮現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也沒再問,直接向外走去。 gin先生進了電梯,抬手按了某一層不常去的樓層。 與此同時,某位疑似被gin先生養起來的美人兒,出現在新宿區的商業街中。 穿著有些中性化的日常打扮,茶色的長卷發披散在身后,琥珀色眼瞳的美人兒側首微笑,給人帶來一種溫柔的幻覺。 美人兒手臂上掛了個原宿風的方包,一只圓圓的黑色毛絨頭露在外面,碧綠的貓瞳亮晶晶地看著眼前的商業街。 終于重歸于好的月見伊澤和愛寵喵醬,在gin先生工作出門后,也一起偷偷溜了出去。 咳,好吧,也不算是偷溜出去。 畢竟他出門的裝備都是gin先生備好的,就連他想去哪兒,gin先生也提了些意見。 或許是不太放心? 怎么說自家搭檔那個惹事兒的性子,還是有點能耐的。 實則只想咸魚品嘗美食的月見大魔王表示,他真的沒準備搞事呢,他都是死了兩次的人了! 說起來還真的有點慘。 先不提雄英那邊,反正明面上他是掛了,還好已經離職了,倒是和雄英高中沒什么關系。 在去福岡的路上,可是死了不少人,當然也有人希望他死掉的。 總歸是得不到的就希望能被毀掉咯。 也沒什么讓人意外的。 月見伊澤抬手接過服務員小jiejie遞過來的食物,禮貌地微笑道謝,轉身向另一個方向拐去。 他慢吞吞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停在某處繁華的巨型外屏前,看著屏幕中那個有些眼熟的金發男人。 對方的身材是瘦削的,下巴尖的能戳死人,一向充滿自信光芒的眼睛上掛著巨大的黑眼圈。 凌亂的金發在塵埃中翹起幾縷,他的手指指向鏡頭,語調沉重又好似帶了些許溫和,下一個就是你了。 是歐爾麥特??! 嗚嗚嗚為什么啊他受傷了! 月見伊澤收回視線,繼續面無表情地沿著街道向外走,順手擼了一把喵醬毛茸茸的腦殼。 嘖,手感真好,怪不得gin先生老摸我的頭。 某人暫時沒反應過來,在潛意識里他快把自己與喵醬畫上等號,或許這就是貓科動物和貓性人類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