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林憲明不清楚這幫子長相陌生發色奇異的歪果仁從哪來的,只對方目標相當明確,他也能意識到這是沖著自己懷里的伊醬來的。 惹,果然是個燙手山芋? 咳咳,或者該說是引誘人墮落的潘多拉魔盒吧。 只明顯是想要撿便宜的歪果仁數量上略遜色,實力上確實不逞多讓的,一時之間也讓先前那一撥黑衣人有些騎虎難下。 林憲明扶著月見伊澤向后挪了挪,卻發現好像有點不對。 月見伊澤這會兒的臉色是真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鬢邊的茶色發梢被汗水浸濕,甚至還有水珠自額角滑落。 他的眼睫微微顫動著,陰影下的琥珀色的眼瞳泛著朦朧的水光,淡粉色的唇被咬出幾絲血痕。 若不是不合時宜,林憲明還真會被這驚心動魄的美色所惑。 你怎么了,伊醬?林憲明半扶著他,小聲喚著他的名字,你沒事吧? 卻不想下一秒,他就看到月見伊澤左手掌心出現了一柄輕薄的刀刃,而那清寒森冷的刃光,下一瞬就落在了對方的手臂上。 林憲明:[驚.jpg] 你還是對自己動手這么狠嗎? 滴滴答答的血液順著月見伊澤的右手小臂曲線下滑,淌過掌側的線條,自蒼白的指尖墜落下去。 月見伊澤左手拂過利刃和傷口,匕首消失在掌心中,本還在流淌鮮血的傷口也慢慢愈合。 只余下沒有源頭的鮮血慢悠悠地順著肌膚滾落,最后消散在空氣中。 作者有話要說: 叮! 月見牌小蛋糕上線,出現在回憶里的琴酒第一天 劇情會走的比較快,因為作者太蠢,不擅長布局反轉 【捂臉 第67章 太冷淡了 看著自己手上染的鮮血,月見伊澤的眼神冷淡漠然,好像只是做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事實上,這樣的自殘行為,在月見伊澤過往的生命中,的確是一件相當熟悉的事情。 四歲見到素未謀面的父親大人,五歲檢測出【重組】之[個性],同年,成為黑衣組織訓練營中年級最幼的成員。 也在那一年,成為了最高等級【銀色子彈】服用觀察名單的一員。 此后十六年,就是籠罩在血色陰影中的日日夜夜。 作為不成熟的長生藥劑,【銀色子彈】的副作用遠比組織內慣用的atpx4869要劇烈的多,與之相對的,該藥劑的觀察名單也要厚得多。 自誕生之日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在那薄薄的紙頁上留下了姓名,最終又被劃掉存在過的痕跡。 十幾年前的宮野夫婦,也曾經是科研組的一員,甚至說很多科研組的科學家們都很瘋狂,他們會自己親身試驗藥劑的功效。 在宮野夫婦死后,他們的女兒宮野志保倒是繼承了研究頭腦,就連aptx4869都研究出了眉目。 可這遠遠不夠。 那位想要的不僅僅是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得以復生,他所窺探的是神靈的禁忌之術。 是如何讓凡人如同高天原的神明一般,長生不死,永葆青春。 月見伊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個性]得天獨厚,他幸運地活過了【銀色子彈】的觀察初期,甚至沒有產生半分排異反應。 只可惜這種幸運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常人可致死的藥劑在固定的時間被注射進血管中,混合著[個性]所存在的能量,一寸寸地融化在他的血液骨骼中。 讓他越來越脫離正常人的范圍。 月見伊澤曾經思考過,如果真的有什么可以永生不死,那必然不會再是人類。 他本就對人類這一身份并無認同,卻也未曾想過自己會以這種奇葩的方式失格于人。 不在掌控中的意外,會讓他產生難以抑制的焦躁,與之相應的,那本有著美好期許的藥劑,給他帶來的是嗜血暴虐的欲望成倍增長。 這樣不穩定的性子,也是gin先生曾經對月見伊澤喜怒無常定義的起源。 再次利用匕首讓自己從藥劑的副作用中清醒過來,月見伊澤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四周,有所沖突的兩方人馬即便是起了火,也不忘監管著他這個角落。 看來是真的很害怕他跑掉呢。 他慢吞吞地用指尖蹭著右手掌側的血痕,垂下眼盯著指尖屬于自己的鮮血,舌尖舔了一下指尖的血痕。 嘖,也沒什么特殊的味道,怎么那些人就這么想要他死呢。 林醬,月見伊澤轉頭看向身邊的小伙伴,與對方相似的面孔上浮現一個肆意的笑容,你記得自己跑掉哦,我可不管你了。 林憲明心里有點無語,說得好像您之前管過我一樣呢。 可這話他是不能直說的,還想著之前月見伊澤的提議,就直接問了出來,你不是說一起回去玩嗎? 啊,月見伊澤點了點頭又搖頭,眼神在他臉上一晃而過,輕聲笑了笑,不用了,我在這里就夠了。 他沒等林憲明再問,又補了一句,因為我就是你,也只能是你。 福岡的人是不可能對外公開他們帶回去的人是他,關于【銀色子彈】,別的組織即便是覬覦,也只會放在暗地里。 所以,被帶回去的那個人只會是之前得罪了他們的林憲明。 而此時他們兩個人此時有九成相似,恰好合了那些人渾水摸魚的想法。 殊不知這也是月見伊澤一開始的打算呢。 這也是為何他看起來和林憲明相貌相同,卻并沒有帶變換瞳色的鏡片,不明顯一點的話,那些人怎么認出來他呢。 與之相對的,埃爾斯的人對林憲明并沒有什么想法,自然也不會干預他是走是留,福岡的人出于某種目的,甚至還會協助他離去。 這樣的因果關系,林憲明在月見伊澤看過來的那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他只是心緒有些不好說,而且他還真的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需要替身才能從組織的追殺中脫身。 重點是這替身別人都當正主來用,還是那種明知道是假的,也故意說是真的。 騙不騙的了別人先不說,反正咬死不松口就是了。 啊,可真是 林憲明微微嘆了口氣,總覺得心情有些微妙呢。 月見伊澤見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就也沒再說廢話,他這會兒也不是很有心情去解釋亂七八糟的東西。 剛剛突然出現的副作用,讓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本該在近期回實驗室做新一期的抽血測定,當然也會再一次服用那猶如罌粟一般的藥劑。 可他已經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做了測定之后,怕真的是要有來無回。 然而月見伊澤沒想到的是他就算沒回去,這個見了鬼的藥也能給自己帶來這么大的影響。 這樣的毒副作用,快特喵的趕上直接吃罌粟了。 呵,果然凡人就不該去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受了這么多年的折磨,又怎么可能輕巧地放過罪魁禍首呢。 想想就不太可能呢。 啊呀,既然他的心情不好,那就坑人好咯。 反正是對方主動撞上來的,他坑的是相當順手也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想到就要做到,月見伊澤回頭和林醬對視了一眼,挑眉沖著對方笑了笑。 兩人故意在這混亂中做出要離開的樣子,本來還在大動干戈的兩方人馬,果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們的動作。 再次面對同樣的敵人,月見伊澤連笑都懶得笑,反正這也不是自己的小伙伴,冷著臉也不影響。 他的左手仍舊是那柄輕薄無鞘的匕首,右手卻從外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把m92f。 修長纖細的食指勾著扳機轉了轉,穩穩地握著槍柄,恰好瞄準第一個沖向他的人的眉心。 砰! 對方會擔心引起注意或是人群的sao亂,月見伊澤可是一點都不擔憂的。 他可是合法納稅的公民,遇到襲擊時進行正當防衛似乎沒什么問題? 清晰的槍聲像是打破了某種禁忌,又好似一滴水落在了油鍋中,濺的本來平靜無波的表面滋滋作響。 這一處本來是偏僻的街巷死角,傳出槍聲之后,隱約能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小巷中的人面面相覷了0.1秒鐘,當機立斷地沖上前來,想著不管哪個先搶一個再說。 福岡的人對林憲明更熟悉,也知道哪個才是真的,然后 直直地沖著假的那個去了。 林憲明: 惹,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歪果仁軍團看到他們的動作,下意識地也轉了個彎兒,直接跟了過去。 月見伊澤一臉冷淡地看著他們,實際上心里在瘋狂吐槽,這一屆的殺手是不是都是這個傻了吧唧的樣子? 為什么看起來那么蠢??! 蠢不蠢的可以留在以后再說,在對方沖到跟之前,月見伊澤反手推了林憲明一把,讓他離自己更遠一點。 省得被誤傷,要是也賠進去就不好玩了。 天??! 那邊發生了什么! 有英雄過來了嗎? 又是熟悉的開場白,好像他以前圍觀的時候也總聽到這樣的話? 月見伊澤看著林憲明成功地混進還未湊過來的人群里,目光從另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中掃過,低頭笑了笑。 下一秒,他抬手接住了敵人射擊的麻醉槍,閉上了眼睛。 右手的m92f嘩啦一聲滑了出去,撞到墻角的凸起才停了下來。 其中一人伸手扶住將要倒下的月見伊澤,為首的那個人看了一眼,又打了個手勢,一行人在人流聚集過來之前消失在巷尾。 銀發黑衣的高大男人突然出現在小巷中,彎腰撿起來那把丟在墻角的m92f,塞到了風衣口袋里。 他抬手按了按帽檐,順著墻角轉了個彎,離開了這條小巷。 gin是在隔壁街的街角處遇到林憲明的,對方站在那里發呆,清淡的咖啡味兒從他身后的店中傳出。 對方身上還是之前出門那件眼熟的姐妹裝,轉頭看過來時,黑色的外套在風中揚起下擺,露出一片淺色的裙角。 在那一瞬間,gin卻是想到了早晨換了衣服之后,月見伊澤捋著裙角笑著問他好不好看。 琥珀色的眼眸中閃著清澈的水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耀眼。 很好看。 gin先生在心里默默回復了一句,將腦海中的影子壓到記憶深處。 事實上和初次相識沒什么區別的兩個人,在街角的咖啡店前面面相覷,難以言表的尷尬氣息蔓延開來。 gin先生指尖碰到口袋里的m92f,想到某人換了衣服后非要從自己這里把槍拿走,誰知道是為了用完就丟。 你好,林憲明抬手捋了一下耳側長發,尷尬地說著介紹詞,我是林憲明,之前麻煩你了。 講真,林醬這會兒還真的有些不曉得說什么才好,他們都一道兒走了一圈兒了,實際上他連這位銀長直的姓名都不知道。 只聽到伊醬給對方的稱呼是阿陣,可他不能也這么叫吧? 這特喵的也太奇怪了點,總會讓他有種自己在勾搭小姐妹的男人的趕腳。 gin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自己的名字,甚至都沒開口說話。 林憲明: 略有些心情復雜。 這位銀長直先生未免太冷淡了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叮! 惹,m92f是bo萊塔的型號惹,但是之前某一章用了結果被屏蔽了我也忘了是哪一章所以沒改,這次試試型號可不可,不可的話 那就再說唄。 明明努力在小細節里發糖了【菜雞落淚 誰不愛銀長直呢:) 第68章 是個好人 暖風輕拂,日光融融,街角的咖啡店。 間或還有三兩青春可愛的少女從他們眼前路過。 看似是一個適合約會的好天氣。 然而,在這樣美好的時間里,gin先生又一次收獲了過度冷淡的評價, 當然,他此時并不知道林憲明的腦補,其實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他本來就是組織里冷酷無情的topkiller,在外人面前向來是冷肅甚至是強硬的,自然也沒有溫情表現給不認識的人。 林憲明在他眼里,當然也是被劃分到不認識區域的人里了啦。 要不是想著自家搭檔剛跟他一起,gin先生才懶得過來,有這功夫他還不如回東京探探情況。 也不知道這么些天,私下里傳言的消息對組織內有多少影響。 啊,還有就是他來雄英這邊的任務是什么來著,好像被他給忘了? gin先生: 咳咳,美色誤人。 光顧著談戀愛了,把正事兒給忘完了。 終于回憶起正經任務的gin先生,也沒轉身就走,反而是繼續和林憲明氣氛尷尬地說了幾句話。 要知道,他那個坑**不償命的搭檔,走之前可是特意說了句要回來吃炸蝦球的。 也沒說是什么時候回來。 啊,這眼見著是吃不著了,也不曉得下次見面自家搭檔會不會想起來這事兒。 不過眼下除了吃,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gin先生難得說了一個完整的句子,語氣平淡無波,卻讓林憲明聽得有些發愣。 他說,你準備好**了嗎? 等等、不是,什么?您在說什么? 站在咖啡店門口的林憲明下意識以為是不是風太大,他怎么好像聽到一句奇怪的話? 他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要選一個自己喜歡的死法? 是今天出門沒挑好小裙幾還是剛剛撞了墻影響到耳朵了? 而gin先生用疑似頂著的冷漠臉告訴了他,不是,他沒有遇到任何意外,卻的確需要選一個死法。 為了給搭檔的小伙伴解惑讓他配合,gin先生勉為其難地多說了兩句,如果不是你,伊澤也要選一次的。 林憲明的表情瞬間從變成了?。?!,心情也是相當的微妙。 現在的人都這么會玩的么,談戀愛已經發展到這個走向了嘛? 愛你就要讓你選個死法?然后再親手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