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月見伊澤覺得自己心里有點苦,他本來就是想隨便撩撩而已,畢竟搭檔先生疑似暗戀自己,這種事情聽起來著實有趣的很。 渣男無所畏懼,可他沒想到翻車現場如此慘烈。 論武力值,gin先生并不比他差很多,只是gin先生多開的是智商掛,不需要無腦平a來顯示自己能力。 就像現在,gin先生也沒有真想動手的意思,一擊不中就放棄了,站在辦公桌邊看著他沒說話。 就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少言,也沒回答問題。 與他隔了些距離的月見伊澤又恢復了原先的懶散姿態,雙手插兜靠在門邊,慢悠悠地和他說著話。 gin,你這樣不行,不能一言不合就動手。月見伊澤有點發愁,他尋思著搭檔以前不是這樣的啊,這畫風突變是怎么回事? 當初的gin是個多么好的搭檔啊,為人成熟又冷靜,做事可靠盡善盡美,還總是給他收拾爛攤子,還會幫他收養動植物。 現在呢? 變得這么快,這才是渣男吧! 哪怕沒聽見某搭檔的腹誹,gin先生也知道自家搭檔在想什么,有時候自家搭檔還是挺好懂的,也可能是因為月見伊澤的確不屑于去掩飾自己的想法。 在擁有絕對的實力時,便可以無所畏懼。 這種定論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很正常的。 在高位者,從不會低頭去看腳下螻蟻的舉動。 沒必要,也沒閑心。 gin先生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目光停在搭檔精致的面孔上,與那雙琥珀色的眼瞳對視著。 他在月見伊澤的臉上并沒有看出什么該有的情緒,浮在臉上的那笑容里三分輕佻七分嘲弄,唯獨沒有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不擅長哄搭檔更不擅長談戀愛的gin終于開口了,卻差點沒把自己哽住。 你的貓怎么不養了? gin表示自己一開始沒想問這個的,誰知道要說話的時候腦子里就飄過了某人讓他養貓的事情。 被問到這個的月見伊澤也愣了一瞬,眼神飄了一下,頗為散漫地回答他:啊呀,帶著它好麻煩。 你帶著不方便我就方便養了嗎?gin有點想敲開自家搭檔的腦子,這是個什么不講理的邏輯! 月見不講理伊澤又不是第一天這樣了,說出這話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心虛。 甚至他還覺得自己想的非常周到,畢竟是他撿回來的,隨便扔了不太好,剛好放在搭檔那里嘛。 多么合乎情理,他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gin發現了,自己就不能和搭檔說這種事情,對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邏輯里出不來。 還是算了,有這閑工夫他還不如去思考一下怎么回報一下那些愚蠢的fbi呢。 送了這么一份大禮,他也該有所回報才是,禮尚往來不是古老的東方早有流傳的傳統嗎。 對此,gin是很認同的。 只是為了確認某些事情,gin還是向自家這個堪稱臥底識別器的搭檔求證了一下,kiru有問題,你是不是知道了。 奈何他的語氣太篤定了,這哪是問句的感覺? 月見伊澤反正是沒聽出來他想問什么,揚了揚眉沖他笑了一下,態度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啊呀?你自己不是有答案了嗎? 一點都不把這種事放在心里的樣子,反正月見伊澤從來沒把這個組織當成自己家,雖然這的確就是他家。 不過這些小事并不很要緊,gin從他的回答中確認了某些消息,眉眼徹底冷了下來,微妙的氣息浮動在他身上,似乎眼前此時出現的不是月見伊澤而是kiru的話,他就已經動手了。 我覺得你沒必要啊,留著她不好玩嗎?月見伊澤又笑了笑,想到那個黑麥威士忌,現在不是又跑到fbi那邊去了嗎。 反正有一說一,有倆湊一對兒,戲弄獵物當然要更加有趣了。 也可能是因為他本質上就是一個相當惡劣的人,總以逗弄別人為樂趣,全不在意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 gin的眼神中醞釀著沉重的風暴,又在看到搭檔笑的一臉散漫的時候慢慢散開了低氣壓,說的也是,知不知道完全是兩個概念。 那就留著他們繼續玩好了,總有一天,會讓這些膽子大的碩鼠付出自己的代價的。 即便是按耐住心底暴虐的殺意,gin先生依舊用舌尖抵住牙齒,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興奮。 這種情境下的人類,的確會因為腎上腺素的激升而有種難以自控的興奮,而這也是黑暗世界里419盛行的原因。 在看到血色綻放的那一剎,真的是讓人血液高速奔涌,在**之后更會有性.欲,他們都清楚。 即便只是在腦海中浮現的某些場景,gin先生也覺得,素白天光下的血色真是讓人著迷。 gin先生倒不愧于他高大的身材,只用了幾步就走到了自家搭檔面前,黑色的鎖鏈垂到他腳下蜿蜒曲折地蔓延。 疑惑地偏頭看了他一眼,月見伊澤沒怎么明白他興奮的點。 這不妨礙gin先生低頭向他索吻。 是一個沒有告白也沒有曖昧色氣的索吻。 月見伊澤倚著門,略仰了仰頭,任由搭檔先生湊過來親吻他。 這一次兩人是在清醒狀態交換了彼此的呼吸,月見伊澤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閉上,清楚地看到了gin先生墨綠色瞳仁中的血腥暴虐。 啊呀,原來是這樣嗎? 無數次手染鮮血的人最清楚什么狀態下的自己效率最高,也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奇異的興奮。 溫熱的舌尖抵住虎牙,又被迫大口呼吸才能喘過氣,口鼻間還繚繞著淡淡的煙草氣息。 仰著頭有些累,月見伊澤不高興地皺了皺眉,向后退了退,直接抵到了門上。 gin先生抵著他的額頭,借由過分激烈的親吻消磨了因為血腥而帶起的興奮,眉眼中可以看出又多了一些饜足。 在這種曖昧的時刻,他甚至無師自通了怎么哄自家搭檔開心,伸手握住搭檔地手腕:下次換個地方,省得累到你。 月見伊澤: 我并不是很想,離我遠點,謝謝! gin先生面對著搭檔的冷眼,只是默默后退了半步,面上盡力保持著高冷的人設,唯獨眼神里堆積的暗色陰霾散開了。 兩個并不擅長正常人戀愛的搭檔,明明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卻毫無轉換關系的自覺。 頂多是在某些時刻,會覺得搭檔似乎更加合適一些。 例如剛剛。 在過激情緒下便會產生**的[個性]慢慢收了回去,gin先生又變成那個冷靜靠譜的組織內好搭檔。 反而是剛剛還散漫不在意地brandy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是好奇地問了他一句:為什么他們這么熱衷于當臥底? 明明黑の組織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地下組織而已,頂多是規模大了點,人多了點,業務范圍廣了點。 可也沒什么吧? 光明有光明的秩序,黑暗便也該有黑暗的秩序才對。 光明無法制裁之地,就該有黑暗審判者的存在。 那些人又何必呢? 大概就是想法的差異吧,正如這個畸形的社會,有的人適應良好,有些人卻覺得以[個性]來對人類分級,完全就是惡行。 在無法改變規則之前,那就只有適應它,握住它,用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gin先生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有個人風格,他沒有見過位于光明下的世界,也不想去知曉:因為他們太自大。 自大到難以容忍特異的存在,也自負到以為陽光之下沒有陰影。 何其愚蠢。 月見伊澤似乎是被這個答案愉悅到了,彎了彎眼睛笑了起來,略帶了幾分揶揄道:那他們可真不容易。 如果真是那樣的理由,那些臥底們豈不是很悲催?他要被笑**好不好? 不管是各色各樣的組織,還是各有來頭的臥底,月見伊澤本身并沒有什么喜惡,單純的不在意而已。 唯獨他所在的這個地方 愛恨的確太過淺薄,也沒什么好說的。 漂浮在他身上的和暖氣息驟地墜了下去,只剩下郁郁沉沉揮之不散的沉悶。 這樣的地方,憑什么會有人愿意留下呢。 明明是如此的讓人厭惡才對啊。 思及此,月見伊澤沒了繼續待在這里的興趣,他轉身,右手搭在門把上,沒有動,也沒回頭,只是問了一句。 gin,你覺得真的會有人為這種組織而奉獻自己的一切嗎? 生命,過往,未來,注定會消失的那一切的一切。 對此,他并不是很明白,對那些來路各異的臥底他也不理解,那些人為什么要因為這么無聊的事情去改換自己,最后卻只是想要解決一個組織。 挺可笑的。 明知道存在即合理,任何東西都有它存在的意義,黑暗也不例外。 gin先生還沒有見到過搭檔這么迷茫的時候,就算只是背影,也能看出來對方的確深受困擾。 他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很平淡地回答道:有,我會。 月見伊澤沒再說話,沉默地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gin就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神情冷酷恍如朔月初雪。 他又重復了一遍,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我會的。 那么,我的搭檔,如果你也站到對立面,我會殺了你。 第42章 誰愿意沉湎于黑暗瑀瑀獨行呢? 不過是當初沒得選擇而已,在有了可選擇的可能性之后,卻又不愿意罷了。 月見伊澤也只是因為這次任務的某些點才會有感而發,偏偏又恰好遇到了不靠譜的同事。 而他的搭檔先生,真實姓名黑澤陣代號為gin的這位,月見伊澤還算是有些知道的。 要說他是為這種組織獻上忠誠甚至生命? 沒人信的。 到底是為了什么,月見伊澤也不想去知道,最多就是分道揚鑣你死我亡的事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當然,除了gin先生之外組織里還有其他的各種原因留下來的,有的是被脅迫的,也有為生計所拖累的,當然也有單純無知純粹是熱愛。 熱愛黑暗啊。 聽著是不是蠻可笑的。 可就好像有的人天生向往光明一樣,本質上是沒什么區別的。 慢慢悠悠順著走廊出去,穿過昏暗無光的甬道,月見伊澤最后還是停到了隸屬于醫療組的地盤里。 剛剛從fbi手里艱難逃生的kiru,也就是名為水無憐奈的當紅女主播,代號為kiru的漂亮女士,此時正在接受治療。 月見伊澤隔著人影看向那位漂亮女士,蒼白和虛弱都沒有折損對方的美貌,即便這樣的美貌在組織里并不是什么加分項目。 四年前的那一場烈焰他也有幸目睹,窮途末路的少女在絕望之下,用鮮血和尸骸獻上了自己的忠誠。 如果不是得知那只是走投無路強行自救的陷阱的話,或許會更為她的赤誠所震撼。 當然,月見伊澤依舊是很震撼的,震撼于某些摯愛光明之人的勇氣。 他們為此可以犧牲一切,生命仿佛都變得輕薄許多,什么都比不上所追尋的光明。 【總有人在光明之下負重前行,那也必將有人在黑暗之中無聲吶喊?!?/br> 紅色吶喊與黑色**,混沌不清的正與邪,無法辨別的對與錯,誰又說得清楚? 治療結束的水無憐奈感受到注視之后抬頭,就看到了與gin搭檔的另一個惡魔brandy站在門外看她,那樣子也不知道站在這里多久了。 一號小弟伏特加不知道從哪里過來了,等走到這里的時候才看見大哥的夫人呸,是大哥的搭檔也在??! 內心戲十足的伏特加小弟卻是半句話都沒有多說的,就算他知道剛才大哥和夫人不是,是大哥和搭檔單獨落在后面似乎還拐了彎兒,他也不敢回頭??! 知道得太多了他怕自己活不過今晚的康橋,那就太凄涼了。 哪怕是一個不正經的地下組織成員,伏特加依舊有一個小小的夢想,那就是和作者比命長! 他一定要活到大結局! 暫時距離大結局還很遙遠的現在,伏特加依舊穩如老茍,絕不做多余的事情。 kiru,你現在還可以嗎?月見伊澤雖然本人兇名在外,可正經見過他的人都只會產生強烈的反差感。 正如現在,他看著沒有半點兇巴巴的氣勢。 語調溫和似乎還在笑,好像真的不兇? 水無憐奈愣了一下,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他在叫她,忙回答到:我已經沒什么事情了。 月見伊澤對她本人的好奇心并不是特別多,不過對那個pany,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他剛來這個組織的時候就遇到過pany的臥底了,再加上四年前目睹因公殉職慘死在kiru手里的那一個,這么些年來cia似乎是一點都不想放棄啊。 那我能和你聊聊嗎,有些事情想要麻煩你。月見伊澤很好地模仿了曾經見過的某些人設,力求表現出自己沒有什么惡意。 不過他好像失敗了的樣子。 水無憐奈一點都沒輕松起來,她雖然不知道這位brandy大人要和自己說什么,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無法拒絕的。 組織里誰不知道這人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大殺器??! 真看著溫柔和善她也不敢不聽話啊可真是讓人為難。 嗐,能不能行的她不都得跟著去聊聊嗎? 沒有b選項的水無憐奈心懷忐忑地跟著他走了出去,背后是再度被無視的一號小弟伏特加的注目禮。 走好啊勇士!能被大哥看上的人果然是強??! 水無憐奈: 并不是很想要這樣的殊榮呢。 兩人最后停在某個監控死角區域,水無憐奈表情有些緊張地看著他,根本不知道brandy到底想和自己聊什么。 她開始思考自己該不會是剛回來就暴露了吧? 可她還什么都沒做呢,應該能糊弄過去吧如果暴露了這次該怎么脫身呢,她已經沒有一個父親會再次用生命給她鋪路了。 水無憐奈沒想到月見伊澤的第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pay那邊的聯絡點現在是交到了你手里嗎?月見伊澤立在墻角,雙手插兜神情散漫,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溫柔,從本堂手里留下的,都在你這里,對嗎? 本堂?不對,聯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