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那么,真的是巧合嗎? 不過是不是巧合也沒什么關系,畢竟這些都說明不了什么問題,[和平的象征]尚未倒下呢,多個自帶暗光屬性的地下組織也在明面上很安分,只是猜測歐爾麥特什么時候才會有繼承人。 真讓他們直接挑釁,還是挺難的,畢竟[個性]犯罪一直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比較多,那種有組織有紀律的,也不會做太蠢的動作,他們要的可不是**的那一點東西。 月見伊澤的心思也只在這上頭轉了一下,他才來第一天呢,想那么多干什么,他的任務內容可沒有對歐爾麥特實時監控這一條。 就算有他也不想去做,月見氏某人覺得自己并不擅長偷窺,而且雄英這邊還有一個智商碾壓人類不知道多少的校長,他根本不想搞事。 雖然最真實的原因就只是他不樂意而已,畢竟搞事的快樂真的很快樂啊。 月見伊澤覺得自己真的是黑の組織里最最不靠譜也不勤奮的員工了,任務什么的能躲就躲,能推就推,真的推不掉的才會自己動手去做,還力求用最短的時間解決最麻煩的事情。 實在是,要不是他還有用處且暫時無法替代,說不定那個背后的大boss早就把他弄死好去研究藥劑了。 可惜月見伊澤其人一點都體會不到來自boss的關心愛護,反而暗戳戳地只想搞事。 也是,誰會把一心想讓你自我奉獻生命的人當做自己的生命呢,又不是八點檔的狗血戀愛劇情,血海深仇挖心挖腎恨不得虐死你,然后你還能一笑釋然最后happy ending。 別鬧了好吧,腦子正常的人都打不出這個結局線的。 當然,那些戀愛腦奇葩人才除外。 在月見氏某人二十余年的思緒里只有一條絕對不會違背,那就是誰都沒有自己重要。 既然你想要我的血,那我就要你的命好了。 大家都是人,憑什么你比我高貴??? 別說什么長輩不長輩血脈不血脈的,既然愿意用血脈親人的命來填自己的欲壑,那就要有承受反噬的準備。 就算現在不行,總有一天我也能把你搞死。 就看誰先死好咯。 說他是自私也好,或者是自負也罷,反正他本人去試試沒有什么英雄必備的自我奉獻的精神的。 至于說職業英雄的資格證是怎么考的,他只是個弱小又無助的輔助系治療兵哎,當然是和大佬搭伙才過的。 再說了考試套路那么多,他還是能裝出來一副正經的好人的樣子的。 相澤消太也沒有再說考生的事情,他本來就不是什么看起來很熱情的性子,只是面對著熟悉的人看起來似乎會顯得略微熱心一丟丟吧。 于是相澤消太就在這里閑聊了兩句,雖然其實是在看貓,你也會擔任一年級的教師吧,說了是哪個班級嗎? 原諒他吧,相澤消太完全沒想起來去關心這種事。 嗯,是輔助科一年H班,月見大魔王頭都沒抬,繼續伸著爪子rua小貓軟乎乎的肚子,不過他大概或許還是有一點兒敬業精神的,雖然看起來就是沉迷擼貓無法自拔的那個樣子。 對此,雄英高中任職教師相澤三三表示:放開那只貓! 他他也想要摸一下來著,就是沒機會。 可惜從小到大,以前的冷面少年長成了現在的冷淡教師,相澤消太依舊是不太招貓咪們的喜愛,少有能夠和小貓們親密接觸的機會。 啊呀,這種經歷聽起來真是太慘了! 月見大魔王一點都不心虛地感慨了兩句,半點兒沒有把自己的貓讓出來的想法,繼續讓相澤消太看著貓也擼不到。 相澤消太:[人生艱難.JPG] 閑話并沒有說幾句,作為老師們,還是有不少事情要做的,并不是每個人都像月見伊澤一樣深諳如何在工作中劃水的。 他和其他輔助科的老師們一樣,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完了該下班了就直接離開,反正還沒開學呢,還能再咸魚一下。 至于錄取學生什么的,那么多人呢,咸魚咸魚就過去了,他只需要劃水就完事兒了。 摸了半天魚的月見伊澤準時準點的下班了,連帶著在學校里意外地還挺受歡迎的喵醬一起,頂著身后一眾住在校區內的老師們的眼神,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月見伊澤住的地方距離雄英高中不算太遠,也就很好地幫助了他免除住校區的可怕事情,也可能每個主角都會有點屬于自己的怪癖? 月見氏某大魔王反正是不喜歡和很多人住的很近,大概是因為某些不太美好的經歷,時間久遠也依舊清晰而已。 喵醬,要不要去吃回家路上的天羅敷?大魔王的心情似乎不錯,偏涼的聲線里也能聽出兩分溫和,低頭和懷里的貓討論著。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小黑喵茫然不解地歪頭殺,以及依舊軟糯地喵喵嗚! 月見伊澤自顧自地點頭,聲音聽起來更高興了點兒,你也想吃啊,那我們就順道再去買一下隔壁街的炸蝦球吧? 喵嗚~ 好了我知道你還想吃那條街的炸年糕,我們現在就去買了。 喵醬:喵喵喵???誰想吃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明明是你自己想吃! 可惜月見伊澤毫無自覺性,找到了完美的借口之后就心安理得地轉彎了,目標直指他早就摸好點的店鋪。 新鮮出爐的美食最能俘獲人心,不管是什么人,大概都不會和美食過不去吧? 當然,深井冰除外。 不過這一天對于月見大魔王來說,又是安逸的一天,入學考試他是圍觀的咸魚,錄取學生也跟他這個新來的老師沒多大關系。 以至于提著食品打包袋的大魔王,在轉身后遇見了沒帶手模型的手模型愛好者,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也可能是因為死柄木弔也是出門閑逛,并且也沒有和他當街死拼的想法。 話說回來,他們兩個又不是生死大敵,沒必要一見面就打架吧? 雖然月見伊澤也不知道手模型愛好者是來這邊做什么的,或許和他一樣,也是給貓買炸蝦球的? 再次莫名其妙不自覺就被背鍋的喵醬:喵喵喵? 老子可求求你了你做個人吧! 身材纖細又詭異的年輕男性依舊是穿著大眾款的黑色連帽衛衣,淡藍色的頭發被帽子遮住大半,大半張臉都被頭發帽子擋著,只露出嘴唇和下頜。 只是這人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行叭,只是月見伊澤對聲音的敏感度遠遠高于認臉,所以才能在沒看清人的時候就認出人來。 都怪他,技能太多,真是一點都不好。 可惜的是手模型愛好者就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神經病地說著什么hero啊亂七八糟的發言。 對那種放射感強烈的視線,月見大魔王面色平靜地選擇性無視了過去,一手提著一大包食物帶著背鍋小達貓開開心心地走了。 怎么說呢,在你的工作結束之后回到住處,卻發現有人在安靜等你的感覺,其實著實是有些微妙的。 一向對于自己的地方還挺有領土意識的月見伊澤,這次的確是出于好心才收留了無家可歸的無辜少女。 月見伊澤帶著貓回去的時候,夏目玲子還和早晨一樣坐在院子里,可能是因為無聊,從客廳的書架里拿了本書坐在那兒看。 身后是櫻花國常見的風格清雅的宅院,山石曲水翠色掩映,淡金色的光暈灑落在庭院中,也落在了她身上,手邊的石桌上還放著失去了熱氣的玻璃杯。 安靜地花季少女的確美得像是一幅畫,奈何在場的一人一貓都不是什么有高雅審美的俗人。 月見伊澤對于自己的長相也一直都認為是平凡大眾的普通人,常年的錯誤認知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了。 夏目玲子看見他們回來倒是蠻開心的,將手里的書合上放在一旁,上前了兩步,卻也沒伸手去抱小黑喵。 主要是 這只貓它有點奇怪,認人。 夏目玲子在這里的幾天,喵醬頂多紆尊降貴地陪她玩一會兒,看起來親近,其實一點都不親近,抱抱是不行的,你想都不要想的! 然而看見某人之后,這貓可是撒嬌賣萌打滾翻身一點都不含糊,求抱抱什么的再常見不過了。 夏目玲子偶爾還是覺得有些羨慕的。 如果她回去之后,也能夠有這么一只貓陪伴在自己身邊,就太好了。 先生是給喵醬帶的晚餐嗎?夏目玲子話說了半截果斷改口,精準地get到了某人不想說出口的隱藏嗜好。 月見伊澤目光贊許地看了她一眼,心情甚好地叫她一起,嗯,你也來啊,我買了很多的。 完全沒顧上懷里的小黑貓哼哼唧唧地喵嗚聲。 也是,利用完了誰還管它啊,不要來打擾我吃飯! 月見大魔王可是跑了幾家店才買齊的美食,這臨到要吃了,可不能給耽擱了。 實際上只是個正常的高中女生的夏目玲子,面對著一大堆的美食也默默地坐了下來,除了她能夠看到[妖怪]之外,她和別的女孩子其實也沒什么區別。 性格溫柔,長相精致,還喜歡小動物,就算不是大和撫子這一類型的,應該也是不少青春期男孩子暗戀的對象了。 沉迷吃飯的月見大魔王最后還是良心發現,沒有忘記自己的背鍋小能手喵醬,撿了個精致可愛的小盤子分給小黑貓了一盒貓咪能喝的奶。 還是個小奶貓呢,吃什么炸蝦球吃什么天羅敷?! 老老實實地喝奶去吧。 喵醬:喵喵喵?老子好委屈??!過河拆橋太明顯了吧! 然而很可惜的是,它不會說話,在場也沒有人能幫它說話的。 于是可憐的喵醬只好慘兮兮地低頭喝奶,貓臉和長長的胡須上都沾染了奶漬,看起來反而更可愛了一點。 然而它那個無良主人是看不到的,完全在沉迷吃飯,所幸桌子夠大,他和夏目玲子一人占一邊,小黑貓蹲在側邊也不影響。 你朋友說什么時候來接你了嗎?月見伊澤慢悠悠吃完炸蝦球,恢復了平常的狀態,看向坐他對面的少女。 講真,他本來是打算研究一下夏目玲子從哪來的,結果發現他本人實在是找不到那個途徑。 鑒于夏目玲子借住的這幾天表現良好,他并沒有把她送去某些研究所里。 那些地方是個什么鬼樣子他太清楚了,好好的人進去了,說不定就切片沒個完整的出來了。 這種社會里的人或許是因為[特異]發展的過多,都變得不太正常,真的遇到個與眾不同的[特異],其實還是沒有那么溫柔的。 最起碼沒有夏目玲子想象中的那么溫柔,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對陌生人報以善意的。 尤其是在知道她有異常的前提下。 月見伊澤盡管總是自認為不是什么好人,卻也沒有心腸冷硬到平白無故地送一個無辜少女去被切片研究的地步,他對什么[個性]發展未來沒那么大的興趣,也不打算成為里程碑的人物。 所以,夏目玲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從鬼門關溜了一圈兒回來了。 還是疑似會受了大難非常凄慘的那種。 不過現在,夏目玲子依舊用自帶的一百倍柔光濾鏡看著月見伊澤,笑著和他說話,最遲的話就是下個月,當時他沒說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太久。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樣的異世界之旅應該是那個大妖怪經常經歷的,當時斑的疑問也證明了這一點,只是妖怪和人類的計時可能不太一樣,所以斑沒想到她會在那個時候出現。 夏目玲子反而很珍惜在這邊的時間,在這里她根本不需要掩飾自己的不同,或者說,別人甚至會覺得她沒有什么不同,也只會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這樣少有的平凡的生活狀態,其實讓夏目玲子覺得很安心。 面對著少女全然信任的眼神,月見伊澤倒沒感覺到什么不一樣的,他其實是真的有點想知道另一端是什么樣子的 對方的那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和這個[個性]社會不一樣,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等級,也沒有那么多的糟心事,自然也沒那么多奇怪的存在。 普普通通的平凡人類社會,月見伊澤也好奇很久了。 只是他從生下來就沒有經歷過什么平淡安逸的時光,年幼之時尚且有母親的關懷,只可惜那份虛薄縹緲的愛意他已經毫無記憶,又在被父親大人帶回去之后徹底換了一種生活。 暗無天日的訓練營,帶著血色清光的薄刃,血脈相連卻永遠無法交托后背的對手和同伴。 沒有一個人是能夠相信的,今天的同伴可能就是下一次的對手。 刀刃相向,有死無生。 啊呀,真的是很久沒想到關于過去的事情了。 他并不怎么喜歡回憶過去,畢竟這么有趣的過往他一點也不想要分享給別人,有些樂趣也只有自己才能體會的到。 月見伊澤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停下了進食的動作,直接地表示了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你的朋友來接你,可以引薦一下嗎? 他像是有些苦惱的樣子,略皺了皺眉,又補了一句,我只是有點好奇這種能力,并沒有什么其他要求的。 其實內心則是在說: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動手了! 當然,夏目玲子是不知道這個內心獨白的,她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卻也沒有直接包攬這件事,我會幫先生問一下,可以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咯。 月見伊澤只是想要找一個正當方式來接近另一個世界而已,在這里呆了二十多年,要不是因為某些曾經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完,他是真的膩歪了。 而且在此之前,他從沒想過會有一天能夠觸碰到不同于這個世界的地方。 原來,真的不是只有這么一個讓人厭惡的社會啊。 第19章 如果你的生命從一開始就有的選的話,或許很多人都會想要換一種生活。 并不是每個人都想要與眾不同的經歷,也不是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平凡而普通。 前者如月見大魔王,他偶爾也有想過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人,與那位先生沒有半分關系,說不得就會在母親去世后住到社會收容所,也有可能會流落街頭,甚至早早死去。 而后者如夏目玲子,明明應該像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生活著,卻又因為自身的[特異]而被別人不理解,可是如果她真的和別人沒有差異的話,又不會遇到那么多妖怪朋友,也不會有各種神奇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