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別以為這邊光線不好他就看不見! 誰知道villain的首領死柄木弔竟然和他一樣都是個深井冰!還是自說自話邏輯完美的深井冰! 啊呀,應該說死柄木弔比他深井冰之余還多了點偏執狂,聽聽,聽聽,什么叫背叛了正義的hero? 還什么本就屬于黑暗的hero? 看樣子,他知道的還挺多啊,怎么不上天??? 再說了,他什么時候承認自己是hero了?月見伊澤能用自己今天出門帶的假毛發誓,他一個字都沒說過,這個名頭他不背! 深諳推鍋的月見伊澤,完全把自己一言不合跑到人家大本營這件事拋諸腦后,也沒去想是他先挑釁的。 反正在大魔王的詞典里,他自己是不會出錯的,如果錯了,請參考上一句話。 眼下,月見伊澤看著死柄木弔似乎將目光停在了他手底下的小黑喵頭上,眉尖挑了挑,實在是不太想吐槽什么弱點。 如果他真的想死的話,他身上任何一處都可以成為他被置于死地的弱點。 當然,如果他不愿意的話,就沒有人能找到他的命門所在。 月見伊澤目前并沒有下地獄的想法,不過,一個人分析了幾句之后的死柄木弔,似乎也沒有再動手的想法。 雖然兩人并不是一個陣營的,卻也算不得是敵對方,哪怕兩個人看起來似乎都不怎么像是能正常交流的家伙。 月見伊澤在這之前并沒有見過死柄木弔,他所在的黑の組織和villain組織并不在一條戰線上,或者說,那位先生并沒有將villain的小打小鬧放在心上。 也是,在觸手可得的[長生]面前,站在哪一方已經不怎么重要了。 那是無數人求不得的無盡壽命啊,有了這樣的條件之后,想做什么不都是輕而易舉嗎?又何必把自己陷在光明黑暗這種無謂的抗爭中呢。 相信那位先生就是這樣想的,也或許正是因此,才對手下黑の組織的成員更迭不放在心上。 死柄木弔坐回去之后,就當沒看見月見伊澤這個人一樣,接過了黑霧再次遞過來的一只玻璃杯。 以及一份當日的報紙。 月見伊澤也沒去看他,反而是推了推面前的雞尾酒,保持著平淡的表情,好像剛才險些兵刃相見是幻覺一樣,甚至還更冷漠了一點,酒保,你們的酒有問題??! 黑霧: 死柄木弔: 這人其實是真的有貓病吧? 但是,黑霧能給死柄木弔做那么久的保姆還沒被[崩壞],就證明他是真的挺好用的。 最起碼現在看起來,挺好使的。 黑霧動了動,月見伊澤面前不知道加了多少料的雞尾酒,就成功地消失了。 隨著另一個黑洞,再次出現一杯色澤更鮮艷分明的調制雞尾酒,當然,是沒有被特殊關懷過的那種。 月見伊澤依舊是用一只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雖然放在一邊,卻也沒閑著。 只是某個終于脫離了口袋的小黑喵,蹲在桌子上又抱著他的手指開始磨牙。 月見伊澤自認為是個好主人,暫時就不和這蠢喵計較了。 再加上他的確挺閑的,就看蠢喵能有多傻。 砰的一聲,月見伊澤轉頭看,就看見安靜了沒一會兒的死柄木君,將手里的報紙丟在了桌子上。 不過月見伊澤離得有點兒遠,這酒吧破地方,別的不說,唯獨光線,絕對是暗的沒話講,隔兩個座位都看不清楚長相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死柄木弔是看見什么了,但是他倒是聽得到死柄木弔和黑霧說的話。 看到這一條新聞了嗎? 原來是去當老師了??! 只聽前兩句,月見伊澤就知道死柄木弔是看見什么消息了。 早在之前偶遇到相澤消太和八木俊典之后,他就知道歐爾麥特將會成為雄英的新任教師。 不過和他不一樣,歐爾麥特肯定是去教導英雄科的那些幼崽們,月見伊澤純屬是想去雄英混日子,順便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再則,以他機械師在英雄中的身份,也只不過是優秀的輔助系,大概率會成為普通科的教師。 反正他也不在意這種事,教誰他都沒興趣。 如果非要說雄英高中里的老師的話,他對校長的興趣反而更大一點。 啊呀,應該是說對那個聰明的腦子更感興趣,可惜他不是什么研究人員,只好放棄這個美妙的想法了。 啊,我說,如果[和平的象征],死在villain手里的話 死柄木弔的話并沒有說完,玻璃杯放在了報紙上,冰塊化開的寒氣洇濕了紙張,也模糊了圖片上的人影。 月見伊澤把手指從小黑喵爪子里抽出來,低頭用紙巾細細地擦拭著指尖,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啊呀,如果死柄木弔真這么做的話,想來雄英高中有的熱鬧了,說不定也會有不少未知的影響會出現? 可是,這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不管是雄英高中也好,他基本沒怎么去過的英雄協會也罷,或者是現在死柄木弔在的villain,說白了,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月見伊澤自幼時失去母親之后,便再不知曉什么事溫情和柔軟,他在父親大人那些年的教導之下,更是徹底成為了視生死如浮塵的性格。 他連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更別說這些沒什么干系的組織或者個人了。 死柄木弔如果真的有本事殺掉歐爾麥特,那是他的能耐,殺不死那就失敗。 成王敗寇,是月見伊澤少年時就明白的道理。 所以,他有機會坐在這里品味一杯加了冰的酒,手邊還有一只蠢了吧唧的喵。 而他的父親大人,不知道是去了高天原還是落到了地獄里。 啊呀,的確該感謝一番父親大人的教誨。 該怎么做才好呢? 不如就讓他心心念念的都去陪他好了。 相信那位先生也是很樂意的吧。 第13章 如果你明知道身邊的人將會遭遇不好的事情,你會怎么辦呢? 如果以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就算不用盡全力去拯救對方,或許也會給點提示警醒? 哪怕不是圣母心,可能也會有點兒與人為善的想法? 啊呀,這說的都是正常人。 沉迷擼貓的月見氏某人聽到即將會發生的、可能會比較不太友善的事情時,是沒有一丁點這樣的念頭的。 甚至還饒有興趣地表示會去圍觀,半分不在意這一群全員奇形怪狀的villain如果真的入侵雄英高中,將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反正他就是個平平無奇普普通通的輔助系職業英雄嘛,沒有一點傷害的。 常年對自己認知錯誤的月見君并沒有在villain的大本營停多久,他如愿以償地看了笑話,也順利的圍觀了手模型愛好者想要搞事的舉動。 連人帶貓就被黑霧很客氣地請走了,居然都沒舍得多分一份報紙給他看? 月見伊澤頂著假毛在大街上游蕩的時候,內心給villain牌酒吧留了一個差評。 服務不到位,還沒有特色! 除了那一群長的有特色的家伙! 怪不得生意不好(霧)! 月見伊澤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曾經生活的這個地方,也可能是當時他還太小,還沒有現在這么深井冰。 不過,這種不值一提的虛偽感慨,在他出去溜達沒多遠,再次看到了一位明顯不同于他們的人的時候,又被他發出了。 身材纖細的女孩子從街角陰影里出現,用一種不符合常理的姿態跌落到地上,手里提的□□也狠狠地摔了下來。 殷紅的色澤濺到了她黑紅二色的巫女服上,血跡從她身邊的刀尖滑落,然后消失了。 月見伊澤看著這少女猛地抓住□□向前一橫,他并沒有看到那里有什么東西出現,可那少女的姿勢明顯是在和什么對抗著。 她再次向后跳躍,舉刀向前,狠狠地劈了下來。 明明在月光下是空無一人的存在,卻在那少女手中的□□劈下之后,出現了裂帛一般的聲音。 月見伊澤甚至隱約的聽到了不知名生物的哀嚎聲,以及看不見影子卻漸漸弱下去的呼吸。 少女拄著刀站在那里停了一會兒,漸漸平復了呼吸,才抬頭看到自己所處的地方。 不該出現的高樓,圓月,斑斕霓虹,還有 她轉過頭,正對上雙手插兜表情平淡的月見伊澤,肩膀上還蹲了一只小黑喵,似乎已經在這里站了很久的樣子。 月見伊澤看著她鏡片之后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還有那濃郁的讓他快要窒息的血腥味兒。 可是,那少女黑色的巫女服上沒有一丁點血跡,紅色的裙擺展開,在暗影之下像是某種不見天日的花一樣。 帶著夜色獨有的詭魅又絢爛的綺麗。 更衣小夜再轉頭看看四周,才恍然驚覺,這里好像不是自己剛才和古物對抗的地方? 她還記得這次是在學園cao場上出現的一只古物,有著類人的外表和與以往不同的能力,一個照面就讓她感受到了遠勝其他古物的壓力。 就連她,也是經歷了一番斗爭之后,才將那只古物斬于御神刀下。 卻沒想到,她再抬頭看到的就不是三荊學園的cao場了。 這里是哪里? 本性其實有些害羞的更衣小夜,已經從作戰狀態脫離了出來,血色的瞳孔也變成了黑色,柔軟的雙馬尾墜在身后。 她不自在地握著御神刀,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別的人出現,只好小步地挪了過來。 請問你知道三荊學園怎么走嗎?更衣小夜的表現完全就是個正常的女高中生,如果剛剛沒看見她和未知之物作戰的話。 月見伊澤沒有表現出過分明顯的興趣,雖然他的確對那個他看不到的東西挺感興趣。 可眼前的女孩子一看就不是他這種深井冰的類型,自然不能和林醬或者說死柄木君一樣的對待方式了。 不過,想起來他今天出門的時候要做一個冷峻的人,又不能表現的太熱情了。 啊呀,這可真是難為人。 要不,把這個看起來就有點單純的孩子給拐走? 近距離觀察一下,說不定他就能知道那個看不到的東西是什么呢! 想到這里,月見伊澤也沒有換一副更讓人親近的表情,微低頭看著更衣小夜,你可能找不到三荊學園。 更衣小夜猛地抬頭,墨色的眼睛里帶著rou眼可見的慌亂,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這副狀態,和剛才那大殺四方的巫女,差別也太大了點吧? 月見伊澤看著她的眼睛,也對眼前這個少女產生了一丁點的好奇,卻依舊是聲線平淡地說著話,啊,因為我看見了,你從天上掉下來的,還不是你一個人。 這話雖然有點夸張,還有點假,不過也不算騙人。 更衣小夜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從陰影里突然出現摔出來的,四舍五入和從天上掉的沒什么區別。 月見伊澤覺得自己這個算法完全可以,沒毛??! 更衣小夜:wow? 單純無知的高中女生半夜在街頭遇到言辭夸張的冷漠青年,究竟是道德的打??! 你應該是走錯路了,在這里你找不到你要去的地方的。月見伊澤這會兒遇到感興趣的東西,心情也不錯,不吝多說幾句廢話。 就當安撫(?)這意外出現在這里的無知少女好了。 更衣小夜似乎有些慌張,卻又很快冷靜下來,你是說我掉出來的? 原諒她吧,她只是普通的高中女學生而已,并不知道穿越是什么東西。 不過,現在更衣小夜面臨的困境就是,這地方她不認識,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需要幫忙嗎?月見伊澤非常好心地提出意見,并打消她的顧慮,我只是個普通人,你還有那把刀,不用害怕。 說這種話,你是認真的嗎? 月見君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顯然,月見伊澤并沒有良心這種存在,當然,他的確是認真的。 畢竟,那把刀看著似乎有點神奇啊,他真的很想研究一下??! 對此一無所知的更衣小夜,思考之后還是同意了這個提議。 第14章 如果你把一個陌生人半夜帶回家里,你猜猜會發生 事實上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某月見氏男子甚至第二天醒來之后就把這件事忘記了,以致于看見坐在庭院里面帶微笑的無知少女時,還以為有敵人入侵。 咳,雖然的確有點像。 畢竟,有某只背叛主人的小黑貓像一只歡快的團子一樣,在早春有繁花盛開的庭院中跑來跑去,追尋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嗤,玩的根本忘記了它是誰的貓了。 月見伊澤就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蠢貓被玩的不亦樂乎,昨天看起來還有些謹慎小心的校服少女,看著貓咪的時候反而笑得很純粹。 啊呀,看起來也就是個很普通的高中女生??? 到底是如何做到從[未知之地]來到這里的呢? 聽到腳步聲,夏目玲子停下來逗貓的動作,一人一貓動作一致地轉頭看了過去。 明明只過了一個晚上,夏目玲子卻覺得此時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和昨晚上好心收留她的青年不像是一個人? 淺藍色的羽織,流云白鶴皆繪于其上,深茶色的短發,還有同樣是琥珀色清澈明亮的眼睛。 夏目玲子覺得眼前這個人,與她曾見過的居住在山林神社里的神格妖怪有些相似,倒不是長相相似,而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類似。 看人的時候看似很專注,卻又半點未放在心上,他仿佛離你很近,卻又是天塹之隔,看著他的時候,只覺得下一秒人就要消失了。 夏目玲子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哪怕曾收到過來自世間蓬勃的惡意,哪怕被世人不接受,她也沒有去抱怨什么,更沒有生起過怨懟的想法。 她會在受到人類排擠之后,選擇遠離城市,遠離喧囂熱鬧,她會和陌生的妖怪做朋友,也會與不認識的妖怪一起消遣。 可即便是這樣,夏目玲子也沒有忘記過自己是一個人,相對于妖怪近乎無窮盡的生命來說,她知曉自己能給他們帶來的光芒太微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