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在毛利小五郎身后,柯南翻了個白眼,心里嘀咕著叔叔又在給人定罪了! 這邊圍觀的人已經沒有一開始那么多了,也有不少是被電玩城的工作人員給驅散的,雖然沉迷看熱鬧的依舊大有人在。 小孩子模樣的柯南湊在小伙伴身邊說了幾句話,又飛快鉆出人群。 本來在侃侃而談的毛利小五郎,突然靠著墻滑坐了下來,不過這邊沒多少聽說過沉睡的小五郎,只是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坐地上了。 兇手就是你! 清潔工! 你利用工作將尸體放置在衛生間,并制造出酒后引發疾病的假象,其實是因為殺人的就是你! 在你的推車里,肯定還有沒來得及丟掉的瓶子吧! 月見伊澤先是看了一眼靠在墻邊的毛利小五郎,確認他的確是屬于無意識狀態,就有些好奇,是剛才那個小孩子? 至于險些被當成殺人兇手的相澤消太和八木俊典,自然是在沉睡的小五郎的推斷下洗清了冤屈。 真正的兇手,清潔工,則是一臉崩潰的認了罪名。 殺人動機出乎意料的簡單,死者是電玩城的經理,卻不是一個平易近人的領導,前幾天才責罵過家境艱難的清潔工大叔。 而家庭事業都很不順利的清潔工大叔,在經歷了更倒霉的事情之后,一怒之下就把再一次訓斥他的經理用[個性]迷暈,并制造出酒后突發死亡的事件。 沉睡沒多久再次清醒過來的毛利小五郎,自得于又偵破了真正的兇殺案,帶著女兒和幾個小學生準備再去別的地方玩。 柯南看到從自己回來就一直看著他的月見伊澤,露了個大大的笑容,說話也像是真的小孩子一樣,大哥哥,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 如果不是親眼看著他的一系列cao作,月見伊澤還真沒注意到這小孩子才是沉睡的小五郎真正的制造人。 啊,就像組織里都說宮野志保是A藥的制造者一樣。 組織里的研究人員可不止宮野一家。 月見伊澤沒有給這小孩子回個笑臉,反而是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看的柯南都有點表情僵硬了,才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過去。 在他過去的那里,相澤消太和八木俊典也正順著人群向外走,三人正好迎面撞上。 事實證明,只要印象夠深刻,哪怕是不成功的不良造型,月見伊澤也被認出來了。 雖然他確實沒易容沒化妝,臉還是那么一張臉。 相澤消太看見他的表情雖然依舊沒什么變化,聲音也很平淡,卻也有那么一點點的驚訝,月見君,你不是在東京的事務所嗎? 在這個英雄之名跌落神壇,卻又成為一種全民追求的職業后,無數職業英雄的事務所也應運而生。 東京作為櫻花國極其繁華的城區,自然也有不少很出名的職業英雄在那里設立事務所。 在相澤消太沒有回到雄英高中成為一名任職老師之前,他的事務所也在東京繁華的市區。 當然,他與月見伊澤并不是在他的事務所認識的,兩人也并不只是沒共事多久的同事關系。 又因為年齡差的緣故,也不是雄英的同期生。 老師最近怎么樣?相澤消太又問了一句,目光停在他肩頭的小黑喵身上,你還是這么招貓的喜歡??! 月見伊澤點了點頭,沒有和他們停在電玩城敘舊的想法,也一起順著人群出去,換了個比較安靜點兒的咖啡廳。 先是把喵醬放到了一邊的座椅上,月見伊澤才繼續話題,老師精神挺好的,前些天還問到你了。 月見伊澤口中的老師,便是他數年前無意中遇到的一名英雄,同樣也是曾經相澤消太就讀時對他幫助極大,后來收他做了繼承人的那位老師。 區別在于相澤消太出師許久后,月見伊澤才被老師撿回去。 彼時剛剛與父系血脈刀刃相向的月見伊澤,踩著那位獨斷專行的父親的血成為了黑の組織的首腦之一,怎么看都是個性格陰郁又乖戾的少年。 隨后便成為了和Gin沒什么區別的活動在夜色里的黑衣人。 只是那位老師著實如同光明一般,在某次意外事故中,見到現場偽裝成受害群眾的月見伊澤,對他七分真三分假的遭遇很可惜。 便主動收留了不想回憶往昔的月見伊澤,甚至還送他去了某所位于東京的英雄高中就讀,用[個性]傷害不強也能成為很好的英雄來安慰他。 天知道,月見伊澤他根本不想成為什么英雄。 可十幾歲的月見伊澤哪怕手中鮮血尸骸都不少,卻偏偏應付不了一心為他好卻又不是過于自我強行為難的人,尤其是這種心善又心軟的人。 于是他妥協了。 黑暗里的Brandy殺人無數,不知道為黑の組織做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便連同為首腦的Gin和貝爾摩德都不會小看他。 白日在光明下的月見伊澤卻是一副無人質疑的英雄模樣,他甚至在三年級的時候也去考了職業證書,畢業后加入了老師推薦的一間英雄事務所。 在那間事務所里的相澤消太比月見伊澤年長,算得上是同門,也對他略有照顧,不過兩人共事沒多久,相澤消太便去了雄英。 月見伊澤沒崩人設,白天是個輔助系英雄,戰斗能力不高卻很受歡迎。 下了班,就沒人知道他是誰了。 第7章 說是要敘舊,其實并沒什么好敘的。 月見伊澤與相澤消太在此前來往并不是很頻繁,交情是有的,不過大多數是相澤消太在照顧這個師弟。 其中自然有為他也是因災難而痛失雙親所感觸到的同病相憐(?),實則是另有老師的殷切叮囑。 當然,現在月見伊澤選擇出現在相澤消太面前,對于他自己來說,占據大概率的原因是為了某個任務。 小概率的原因則是相約不如偶遇,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偶遇(?)。 至于其他的嘛,反正等他去了雄英高中之后,相澤消太也是會知道的。 而現在 外觀看上去很不協調的的三人組合,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坐在咖啡廳里閑聊。 準確說是同門師兄弟許久未見,乍一看似乎變化還是不小的。 白日的暖陽春光恰好隨著窗子照了過來,相澤消太的黑發卻像是黑洞一樣,沒有泛起半點暖意,就連他本人的氣場也顯得很冷淡嚴肅。 與他相對坐的月見伊澤就不太一樣了,雖然這一次出門的[不良少年]人設失敗了,但自認為永遠年輕的某人看起來的確比對面兩位中年大叔臉嫩的多。 裝中學生跑去打電玩什么的也毫無壓力,更別說他身上還有貓! 在這氣氛有些奇怪的對話中,月見伊澤還是很好地表達了對大變模樣的歐爾麥特的關心。 在他眼前的歐爾麥特,凌亂的金發散了下來,也顯得八木俊典的臉更加瘦削,不得不說這多年來受的傷的確在很大程度上摧毀了這位[和平的象征]的初心。 歐爾麥特一直都是一位不負英雄之名的hero,在熟悉的人面前自然也不需要裝作無所不能無所畏懼的樣子。 因為曾經的他啊,的確因為多次與敵人的戰斗而失卻了本心,將曾經給人帶來希望的笑聲當做自己身為英雄所背負的重壓的遮擋物。 甚至在小粉絲面前也不曾避諱提及這一點。 此時此刻,依舊用名為八木俊典的歐爾麥特很多時候性格還是挺單純的,甚至還有閑心和月見伊澤說到隱瞞不發的那一次對戰。 你也知道的,五年前那一場對戰真的造成傷害挺大的。 就連你的粉絲也不一定知道五年前和毒之鏈鋸對戰的事情吧? 說起來的話,月見伊澤和歐爾麥特認識的其實還比相澤消太早一點。 因為五年前被隱瞞下來的那一場與敵人的戰斗,也是使歐爾麥特從那之后作為英雄活動時間不超過三小時的罪魁禍首之戰役,正是月見伊澤借以換了身份的災難。 就連[和平的象征]都險些隕落的對抗,被殃及無辜的又何止是一些沒什么能力的普通人,這也讓他的改名換姓以及身份重見光明一事做得無比順利。 當時出現在災害現場的自然不僅僅是月見伊澤,若只有他一個幸存者的話,難免要被英雄協會的人調查一番。 那次被波及的有一所受私人資助的孤兒院,而前一天,月見伊澤也恰好成為了一名被拋棄然后被接納的孤兒。 本質上的確有著父喪母亡的可憐身世,月見伊澤被收留幾日也就很容易。 我到達戰場的時候,那個孩子就坐在孤兒院倒塌的墻邊,頭發被凌晨的霧氣打濕,眼神空洞地看著我們這些災害救援專家的出現。 那個孩子的眼中看不到救援英雄的存在,明明是有著暖意的琥珀色眼瞳,卻像是經年琥珀一樣冷徹。 相澤消太還能想起來之前老師偶爾對他提到過的一些,這個撿來的這個少年其實應該算是身份不明之人,可是老師不想讓本該去讀書的孩子流落街頭甚至墮入黑暗。 于是哪怕察覺到了月見伊澤出現的地方怪異,甚至身上也有淺淡的血腥氣,他還是把人帶了回去。 老師收留了再一次孤苦無依的月見伊澤,給他辦理了新的身份證明,甚至在下一次高中招生時送去了東京有名的培養英雄的學校。 相澤消太沒有在月見伊澤讀書的時候見過他,卻也知曉老師的為人。 他不會猜測老師教導多年的弟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當然,也對接下來的共事略有欣喜。 而對于月見伊澤來說,遇到老師,可能本身就是一場救贖嗎? 既然在那個時候,老師先向他伸出了手,那么,就做出這個選擇吧。 正義與邪惡,善良與罪孽,光明與黑暗,又有多少人能分得清楚呢? 又何必分個清楚明白呢。 那時候的他孤身一人留在東京,也只是看似流落街頭無人依靠而已。 原本月見伊澤也只是想要看看大名鼎鼎的one for all和all for one而已,同時因為某些不太好說明的原因,他對教導出手模型愛好者的afo還是有兩分好奇的。 八木俊典點頭,手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曾經的傷口,你也知道的,那只是掩飾的理由,沒有什么值得大肆宣揚的。 在那一次不曾公諸于眾的對抗之后,月見伊澤被老師領養。 身為一個失去親人的中二少年,在沒有暴露其他身份之時,也安安靜靜地過了幾年看似祥和的生活。 本身[個性]便偏向于后勤而不是戰斗的月見伊澤,也如老師的期望,順利地通過了臨時英雄執照的考試,隨后加入了相澤消太所在的事務所。 他擁有著被命名為【重組】的[個性],只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不是戰斗系會具備的特性。 在實習期之后,月見伊澤成為了有證營業的職業英雄,也成了事務所里備受喜愛的輔助系英雄,職責近乎于戰后醫生和裝備修理師。 在英雄這個無時無刻不在面對各種自然災害、人為災害的職業群體中,輔助系醫師還是很受歡迎的。 當然,月見伊澤也因此有機會與受傷嚴重后切除了部分臟器的歐爾麥特在醫院里碰面,只是歐爾麥特受的傷就連恢復女郎都沒什么辦法,他也幫不了多少忙。 頂多能讓傷口變得好看一些,不過歐爾麥特拒絕了。 相澤消太就比月見伊澤和八木俊典要靠譜的多了,聽他們倆扯了半天廢話,才問到重點,月見君,你怎么會突然來這邊? 月見伊澤摸了一把又蹦到自己身上的喵醬,從背包里拿了一封信遞給他,老師推薦我來雄英高中任教,這是老師讓我捎給你的信。 至于為什么有手機不用非要寫信 實在是老師年紀大了,又覺得用電子設備發郵件也挺難cao作的,就直接都丟給月見伊澤讓他帶過來了。 反正月見伊澤也不會丟掉的話說。 相澤消太也想到這幾年性格越來越像個孩子的老師,只覺得眼皮跳了跳,不知道這信到底是拆還是不拆。 反倒是八木俊典看了看看他們兩個,隨口道,一個老師教出來的你們師兄弟看起來卻不怎么像。 相澤消太: 月見伊澤: 他難道要說這都是他自己的鍋,真的不怪老師沒把他教好,是他自一出生本來就被深淵拖下水了嗎? 這種話,月見伊澤他實在是有點說不出口啊。 光明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回望光明。 像他這樣生來就屬于深淵的人,就不該去貪圖光明留下的溫熱殘余了。 雖然從事實來看,月見伊澤本人實屬精分無疑,白天晚上判若兩人先不提,還沉迷各種人設捏造不可自拔。 在和他有過接觸的人看來,這就真的很精分了,也很讓人無奈。 當然,就算是喜歡玩兒角色扮演什么的,對于英雄來說,也只算是個無傷大雅的小癖好而已。 哪個英雄沒有點兒廣為人知的奇聞異事呢! 就連喜歡女裝的都大有人在呢,他這一點兒愛好真的不算什么! 相澤消太把信件塞到大衣口袋里,面無表情地看著月見伊澤手里的貓,就算不遇見我,你這兩天也準備去雄英了吧? 看著他這么嚴肅且冷凝的面部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月見伊澤欠了他的錢準備跑路了嗎? 月見伊澤本人還是很清楚的,相澤消太這個表情一方面是因為他本來就常年這個表情,用阿宅的話來講就是面癱(bushi)。 另一方面就是,相澤消太因為個人氣場緣故,從來沒有貓咪愿意和他親密接觸。 真的! 從!來!沒!有! 一!個!都!沒!有! 這真的是很慘了,對于一個愛貓人士來說,不能和軟乎乎的毛茸茸親密接觸的人生,簡直是生活灰暗食之無味,不如入水算了。 可是相澤消太他不是那個隔壁具有[生活無味日常入水]人設的繃帶強人,雖然他們倆似乎微妙的形象有些重疊,技能也有些重合。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能和毛茸茸面對面還是很讓他欣慰的(并沒有),可他又能怎么辦呢? 要知道,這些年里最讓他心塞的莫過于看見毛茸茸卻摸不到,而且現在這個毛茸茸還在別人手心里撒嬌打滾。 相澤消太:[心痛到窒息.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