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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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引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聽到蔣晴喊他:時引! 時引轉過了頭。 蔣晴一臉神采飛揚地跑了過來:走,去辦公室領錢! ???領什么錢? 你沒看群???我們上回演的話劇不是拿了第一名么,輔導員幫咱向院里申請了獎金呀,已經下來了,通知咱們今天下午五點去辦公室領錢。 時引笑了一下:還有這么好的事呢? 走走走,拿錢去。蔣晴喜滋滋地跳出了教室。 來輔導員辦公室領獎的除了蔣晴和時引,還有德語系其他年級的學生,大家準點到達,高高興興地領了獎金。 我們今天一起去吃火鍋吧!有個大四的學姐提議道,就當是慶祝慶祝,大家覺得怎么樣? 大伙畢竟在一起排練了這么久,彼此間都還算熟悉,拿到獎金吃一頓慶祝宴,何樂而不為,所以多數人都很樂意,只有兩三個人婉拒了。 時引本來不想去,但不愿掃大家的興,就跟著一起去了,還給喻惟江發了消息,說自己今天要跟同學去吃火鍋。 吃飯的氛圍還是很熱鬧的,大家都是一個專業,雖然年級不同,但有很多共同語言,關于德語,關于出國,關于未來。 時引在辣鍋里給自己燙了半個豬腦,他站起來撈豬腦的時候,旁邊的學姐正好起身想給大家敬飲料,結果撞到了他的胳膊肘,不小心把飲料潑在了他的衣服上。 啊呀,對不起對不起。學姐忙放下杯子,猛抽了幾張餐巾紙幫時引擦衣服。 時引穿了一件淺色的連帽衛衣,衣袖濕了一大片,沾上了可樂的顏色。 怎么辦,擦不掉啊學姐愁眉苦臉的,實在是對不起,學弟,那什么,你把衣服牌子告訴我,我到時候買件同款給你? 沒關系。時引的胸口也濺到了不少可樂,他用濕毛巾蹭了幾下。 坐在時引對面的一位學長站了起來,要不你先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了吧,衣服濕的多難受,我這里有一件外套,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拿去穿。他從書包里翻出了一件運動外套遞了過來。 也只能這樣了。 時引接過外套,說了聲謝謝。 時引拿著外套走進了洗手間,他把外套放在水池邊上,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然后擦干,拿起外套,進了隔間。 時引鎖上門,將衛衣脫了下來,本來想直接丟掉,但不想被他mama罵敗家,于是規規整整地疊了起來。他上半身光著,直接把外套套在了身上,將拉鏈拉到了頂。 時引打開門,被站在門外的人嚇了一跳。 學長? 門外是把衣服借給時引的那位大四學長,叫周禹利,他也愣了一下,好像沒想到時引會突然開門。 時引的手按在門把上,周禹利身材有些高大,站在門口把時引的去路堵住了。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時引才忍不住提醒:學長,你堵著我了。 周禹利的視線從時引的臉上移到他的脖子,忽然兩只手伸過去,繞到時引的后頸抻了抻他的衣領,說:你的領子沒弄好。 時引下意識往后一退,拍開了他的手。 周禹利的手頓在半空中,注視著時引的眼睛,他的身上散發著跟時引身上這件外套一樣的味道。 怎么了?周禹利往前踏了半步,那股味道逼近時引。 時引本能地后退,忽然一怔,他看了周禹利一眼,從兜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時引盯著周禹利,手機貼在耳邊,兩秒后,手機鈴聲在空蕩蕩的洗手間里響了起來,聲音的來源是周禹利的上衣口袋。 時引掛掉電話,冷笑了一聲:真的是你。 學弟。 滾開。時引脫掉周禹利的外套,扔在了他臉上。他轉身拿起自己衣服的時候,周禹利忽然按住門板往里用力地一推,擠了進來。時引還沒反應過來,周禹利已經把門鎖上了。 時引。周禹利抓住了時引的手腕。 肢體接觸讓時引炸了:你他媽給我滾開! 周禹利捂住了他的嘴,將他的一只手壓在墻板上,小聲說:你小聲一點。 時引往他膝蓋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周禹利紋絲不動,面不改色地看著他。他不僅身材高大,手勁也不小。意識到兩人體格和氣力上的懸殊,時引心里有點慌,他用另一只還未被鉗制的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機,飛快地撥通喻惟江的短號。 喻惟江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塊,整齊地碼在盤子里,手機忽然響了,躺在病床上的吳敏轉頭看了他一眼。 喻惟江端著盤子,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一秒就掛斷了。 周禹利把時引的手機搶了過來,沒一會,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短號,周禹利直接拒接,然后把手機關機。 在他cao作的時候,時引趁機撲過去開門,卻被周禹利一把拽了回來。 周禹利,你是不是瘋了?你想坐牢嗎?時引根本沒辦法掙脫他的壓制,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我只是想跟你待一會,你乖乖聽話,不要吵不要動,我不會傷害你的。周禹利摸了摸時引赤/裸的胳膊,聲音很輕,外面的門也已經被我鎖了,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時引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順著他的心意,安靜了下來。 如果硬剛,結果可能會更糟。 喻惟江沒有打通時引的電話,第一個拒接,第二個直接關機了。他看著手機皺了皺眉,站了起來。 怎么了?喻母問道。 喻惟江把裝著蘋果的盤子放在床頭柜上,沒說什么,轉身就走。 喻母坐了起來:惟江,你去哪? 有事。喻惟江走出病房,給姜霖打了通電話。 姜霖,立刻幫我查個手機定位 定位顯示的火鍋店離喻惟江并不遠,五分鐘抵達。 喻惟江走進火鍋店掃了一圈,找到了一群學生模樣的客人,他疾步走過去,問:你們是時引的同學嗎? 蔣晴目瞪口呆:喻,喻惟江?! 看到蔣晴,喻惟江便確認了時引就是跟他們一起的,他直接問蔣晴:時引呢? 他的衣服臟了,去洗手間換衣服了,誒,都這么久了,他怎么還沒回來? 喻惟江徑直往洗手間走去。 那是喻惟江? 我靠,真人好帥! 他又是來找時引的?他倆關系這么好啊。 喻惟江沒有戴口罩,英俊的臉龐一覽無遺,在場的女生都有點興奮,熱烈地討論了起來。 男廁所的門口放了正在清潔的黃色指示牌,喻惟江心里一沉,走過去擰了擰洗手間的門把,門鎖上了。喻惟江后退一步,抬起腳照著門用力地踹了幾腳,門板劇烈地顫動著,發出巨大的聲響。 周禹利聞聲轉過了頭,臉色微變,時引的雙手被他按在頭頂,嘴巴也被捂住了,動彈不得。 時引被困在這整整十分鐘了,被動地回應著周禹利不著邊際的癡話,他不敢掙扎,不敢呼救,他害怕激怒周禹利而遭到侵犯,那是他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在此之前,他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 他的眼睛有點酸,希望外面的人能快點進來救他。 砰的一聲,門好像被人踹開了。 周禹利眉頭一緊,耳朵貼住門板聽外面的動靜。 時引抬起腳無力地踹了一下門板。 砰 喻惟江停了下來,走到聲音傳來的地方,他站在隔間之外,想也沒想一腳踹在了門板上。 時引!喻惟江喊了一聲,額頭青筋暴起。 時引的眼睛亮了一下,眨了眨,掛在睫毛上的淚珠滑了下來。 隔間的門比大門脆弱多了,喻惟江踹了兩腳就把門踹歪了。周禹利壓根沒想到外面的人會如此暴力,捂著時引的嘴巴往里面退了一點,一臉震驚地看著門外。 喻惟江怔了兩秒。 在看見眼前的這一幕之前,喻惟江設想過時引出事的各種情況,發現洗手間的門是鎖著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某個最大的可能。他有心理準備,以為自己可以控制情緒。 時引就那么無助又迷惘地看著他,眼角是紅的,好像根本不相信面前站著的人就是他。 喻惟江看了周禹利一眼,周禹利張了張嘴,還未開口,喻惟江就抬起腳在他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腳,直接將他踹倒在坐便器上。 喻惟江把時引拉到了自己身邊。時引沒有穿衣服,白皙的手腕上有很明顯的指印,喻惟江扶著他手臂,手指按壓在他裸/露的皮膚上,觸感有些冰涼。 時引抬頭看了喻惟江一眼,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以為你沒有接到我的電話。時引的聲音有些啞,又含著隱隱的奔潰。 第64章 沒事了。喻惟江摸了摸時引的腦袋。 喻惟江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時引身上,他衣服上熟悉的木香味讓時引整個人放松了下來。 喻惟江撫了撫時引手腕上被掐紅的地方,時引低著頭,臉上是喻惟江從未見過的表情,惶然,無措。時引發了會怔,有些遲緩地抓住了喻惟江的手指,抬頭看了他一眼。 沒事。喻惟江溫柔地看著他。 周禹利坐在馬桶蓋上捂著肚子咳嗽了幾聲,他體格健壯,但是有賊心沒賊膽,今天會克制不住對時引上手似乎也是因為受到了時引穿他衣服的刺激,而當現場出現了另一個人時,他的賊心便收了回去,好像根本沒想反抗。 更何況喻惟江如此來勢洶洶。 周禹利想逃,卻又被喻惟江踹了一腳,這回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個子很高,狼狽地擠在抽水馬桶和墻板狹小的空隙里,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你想干什么?!周禹利終于爆發了,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喻惟江。 喻惟江不發一語,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他讓時引待在外面,自己走進了隔間,俯身揪住了周禹利的衣領。 你干什么!周禹利揚起手揮了一拳,被喻惟江躲開了。 喻惟江揪著周禹利的衣領,揭開抽水馬桶的蓋子,猛地將周禹利拽到了馬桶前。周禹利的下巴狠狠地撞在了坐便器上,疼得悶哼了一聲。 喻惟江的動作很利落,根本不給周禹利掙扎的機會,他在松開周禹利的同時又抓著他的胳膊擰到了背后,死死壓住。 就在周禹利哀嚎出聲的那一瞬間,喻惟江抓著他的頭發把他的頭摁進了馬桶里。 時引愣了一下,驚訝地看著喻惟江。 唔唔周禹利的聲音融進了水里,變得渾厚不清。 喻惟江把周禹利的頭抬起來一些,按下沖水按鈕,嘩的一聲,馬桶里的水流急速旋轉,水從四面八方沖刷在周禹利的臉上。周禹利跪在地上,腦袋在喻惟江的手下不停地晃著,死命想把頭抬起來卻徒勞無功。他的嘴里發出了噗嚕嚕的聲音,聽上去呼吸十分困難,好像快要窒息。 時引有點擔心,也被喻惟江的這一舉動嚇到了,他走過去碰了一下喻惟江的肩膀,叫他:喻惟江 喻惟江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冷。 時引感覺到喻惟江的怒意,心里越發擔心,他看了一眼周禹利,小聲說:有點過了,你別這樣了。 你剛才錄音了嗎?喻惟江問他。 時引愣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錄視頻了嗎? 沒有。 喻惟江揪著周禹利的頭發把他拎了起來,只給他三秒的呼吸時間,又把他的頭按進了馬桶里,喻惟江轉過頭,反問:過嗎? 時引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對周禹利不抱任何惻隱之心,他只是擔心喻惟江惹上麻煩。 你過來。喻惟江說。 時引有些遲疑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沒有錄音,沒有視頻,這種事情警察不會管,學校也不會管,連給他定罪的理由都沒有。喻惟江在向時引陳述一個事實,這種人,我們只能自己親自處理。 臥槽!這是怎么回事?!外面有幾個人闖了進來,是跟時引一起吃飯的同學,他們都驚呆了,滿臉震驚地看著喻惟江。 周禹利!有人認出了周禹利的背影,趕忙走了過來,瞪著喻惟江,你在干什么?!你瘋了?! 說話的男生扯開喻惟江的手,表情有些憤怒:你趕緊松開! 喻惟江時引叫他。 喻惟江松開了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場的人都有些茫然,時引,出什么事了? 時引皺著眉,沉默不語。 周禹利被人扶了起來,他的臉色煞白,嘴唇毫無血色,止不住地哆嗦著,額前的頭發全濕了。 喻惟江沒想把周禹利干的惡心事說出來,他怕對時引的生活有影響,他遲遲沒有解釋自己的行為,導致在場的人都覺得他莫名其妙,看他的眼神帶著很明顯的惱怒。 喻惟江對此視若無睹,他走到水池邊,擠了一點洗手液,仔仔細細地洗干凈了自己的手。 喻惟江走到時引面前:走吧。 時引轉頭看了一眼周禹利,他被喻惟江教訓得很慘,被學弟扶著,安慰著,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喻惟江是正義的一方,他卻收到了眾人指責的目光,憑什么? 時引抬起手指著周禹利,平靜地說:這個人,從幾天前就不斷地給我發sao擾短信,今天把我鎖在廁所里不讓我出去,對我動手動腳,喻惟江是為了幫我出氣,你們不要誤會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個扶著周禹利的學弟松開了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喻惟江看了時引一眼,很輕地皺了下眉。 喻惟江和時引走出廁所的時候,發現門外站著不少人,應該是聽到了里面的動靜,跑過來看熱鬧的。領班從一堆人里擠了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慘不忍睹的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