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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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外的人發出一聲好似受驚的輕呼,時引愣了愣,發現擾他好夢的是喻惟江的助理,好像叫小瑭來著。 小瑭捂著嘴巴下意識后撤一步,瞪著不怎么大的眼睛,惶恐地望著時引。 她這個模樣,特別像時引光著身子就走出來了。 我,小瑭結結巴巴地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還沒洗漱好,我以為你已經起床了。 劇組已經開工的演員大部分都起得很早,因為劇組要趕工,所有人都不敢懈怠。只時引一個,現在還是個編外人員,沒有正式上工,所以他的作息節奏跟其他人不同步。 時引稍微正了正自己的衣服,露出溫和的笑容:有事嗎? 那個,刑驍哥叫你一起去吃早飯。 我? 小瑭點點頭:對的,他讓我過來喊你的,劇組早飯是限時供應的,一會就沒啦。 好的。時引彎眼一笑,我一會就過來。 其實時引并不怎么餓,但刑驍有與他冰釋前嫌的預兆,這頓早飯整得跟給了他一個臺階似的。 時引發現刑驍這人有一絲絲不太明顯的傲嬌。 時引在電梯里碰到了梁梓興,梁梓興跟他住在同一層。因為不是很熟,加上梁梓興跟時引的小叔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關系,時引做不到像對其他人那樣對他自然地打招呼。 不過梁梓興也沒搭理時引。他不笑的時候就是一張美艷的冷臉,眼尾上翹,嘴唇薄而平。 他的狀態似乎很多變,公眾面前、時知連面前、時引面前,都不一樣,是個漂亮又聰明的人。 善于偽裝是在娛樂圈生存的利器。 時引不禁想起了那個自稱是梁梓興父親、后來墜樓死亡的男人,他記得那個人的長相,記得他那雙凸出的、與梁梓興確有幾分相似的眼睛。 不知道時知連對此事知不知情,有機會要找他八卦八卦。 叮 電梯在五樓停了下來,喻惟江從外面走進來,身后跟著刑驍。 時引聞到了熟悉的木香味,往后退了一點貼著角落站著,他看到刑驍向他投來意味不明的一瞥。時引沖刑驍咧嘴一笑,刑驍聳了聳鼻子,要笑不笑地轉過臉去。 時引抬眸時撞上了喻惟江的目光,笑容不太自然地僵了一下。 江哥,你是不是發燒了?昨天給你的退燒藥有用嗎?梁梓興問喻惟江。 梁梓興在喻惟江面前的狀態又是另一種的,可能是因為之前喻惟江替他擋下過一刀,梁梓興對他的態度比較熱切。 我昨天去打了點滴。喻惟江如實說。 梁梓興笑了下:這樣啊,打點滴是要恢復得快一點。 謝謝。喻惟江客氣地說,他側頭,看向時引:今天起得這么早。 我吃早飯。時引小聲說。 刑驍快人快語:我讓小瑭喊他的。昨天就沒見他來吃早飯,也不怕餓出毛病。 喻惟江似乎很了解時引,餓不壞他,他自己會點外賣。 時引噎了一下,他昨天起床后確實點了個外賣,兩份烤冷面,還加了料,三份里脊和三根腸。 你在我身上裝監視器了。時引嘟囔道。 喻惟江回道:大早上吃那些也不怕膩。 時引凌亂了,所以喻惟江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喻惟江不知道,但是y知道。時引昨天早上發了朋友圈,曬了圖。 慶市的雨,下了一禮拜才停,但天氣也沒有變得晴朗,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空氣中透著潮濕的悶熱。 這日時引收到了付琳的微信消息。 付琳:這幾天我休息,我來慶市了,今天來找你。 時引:? 付琳:來探班啊。 時引:不用。 付琳:我會來的,我知道你們在哪拍戲。 時引沒再多說什么,他知道付琳說來是肯定會來的,付琳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就像當初,她第一次跟時引表白被時引拒絕的時候,她也是用那種篤定和自信的口吻告訴時引:她不會放棄,她一定會追到他的。 付琳應該算時引從小到大收到表白的女生中最漂亮的一個了,從某種程度來講,時引也有些顏狗的潛質。 付琳的家境很普通,至少跟時引相比,兩人的家世背景很懸殊。 付琳是標準的美艷御姐那一款,比時引大了兩歲,她的性格其實很好,情商高、做事有分寸,又洋溢著自信,如果性子不討人喜歡,時引也不至于跟她交往近半年的時間。 但是自從跟時引分手后,付琳的情緒就變得反復無常,不太穩定。 時引跟她好聚好散,分手后也愿意給彼此留個體面,微信、電話全都沒有拉黑,或許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過深的感情,分手后時引的一系列反應都十分平和。 付琳沒有死纏爛打,時引提出分手的時候她也沒有卑微地挽留,畢竟她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被時引撞見是真,她知道自己沒有卑微的資格。 分手后,付琳跟時引聯系得也并不頻繁,但每一次都讓時引頭疼無比。 就比如出演《隱風》這件事,演員表一定,消息在圈里就不脛而走了。付琳那天的狀態簡直可以用狂躁這個詞來形容,說時引為了喻惟江這個人已經魔怔了。 時引是個好脾氣的人,盡管付琳回回聯系上他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鬼話,他還是從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他連分手的時候都那么體面,分手后就更不會做些讓人難堪的事情。 沒必要,也太沒風度。 時引跟付琳在一起小半年,跟她牽過手,也親過嘴,那個時候時引才大一,很年輕,青澀又懵懂,每一次的肢體接觸,付琳都是引導的一方,包括為數不多的幾次親親。 時引親付琳的時候總是沒什么感情,像塊木頭,付琳那會老是這么抱怨他。但是付琳懂得拿捏分寸,她知道時引并不熱衷于這些戀人間的親密行為,所以只會偶爾,在某些節日、或者時引高興的日子里,輕輕地貼一貼他的嘴唇。 過猶不及,付琳明白的。時引對她而言,是人生中唯一的不自信。 付琳是午休時間來的,劇組剛下工,演員和工作人員在片場吃盒飯。劇組現在的取景地在當地某個縣區的公安局大樓,付琳待過一些劇組,也很懂人情世故,來的時候身后跟了位外賣小哥,手里拎了很多奶茶,分發給在場的演員和工作人員。 承南穿了件警察制服,坐在折疊椅上吃盒飯,眼前忽然出現一雙纖細的手,手里拿著奶茶。 付琳?承南抬頭,驚訝道:你怎么在這啊。 承南之前跟付琳搭過戲,兩人認識。 我來探班。付琳笑了一下。 承南遲疑地接過奶茶:謝謝啊,你探誰的班? 近日時引有長進,嘗試著跟劇組人員同甘共苦,一起吃盒飯。他正拿著一次性筷子在餐盒里挑挑揀揀,聽到熟悉的聲音便抬起了頭。 他跟付琳對視了一眼,輕輕蹙了下眉頭。他原以為付琳為了避嫌,會悄悄地來,悄悄地走,誰知她說的探班是真的探班。 我探時引的班。付琳對承南說。 付琳單獨拎了杯奶茶走到時引的方向,承南循著她的身影望了過去。 你好像有點瘦了。付琳把奶茶遞給時引。 時引沒接,聽到承南說了句:原來你跟時引認識啊。 是啊。付琳毫不避諱,直視著時引的目光,讓時引覺得下一秒她就要道出她跟他是前男女朋友的關系。 但是付琳沒有,她說:我跟時引是大學校友,很好的朋友。 特地給你點的。付琳說,你不喝嗎? 時引面無表情地接過,付琳穿了件寬松的闊腿牛仔褲,上身是短款T恤,她在時引面前蹲了下來,輕聲說:你啊,就是太心軟了。 所以慣得你得寸進尺嗎。 付琳不答反問:你是不是還沒上工? 時引沒說話,低頭吃盒飯。 下午陪我出去玩吧。 沒空。 我不信。付琳聲音很軟,但是語氣強硬,你不陪我,我就告訴他們我們的關系。 時引滿不在乎:隨你。 前男女朋友的關系而已。 付琳毫不避嫌的樣子讓時引有種預感,她今天是來找他復合的。 畢竟付琳現在的身份是明星,公眾人物,如果不是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設,帶著明確的目的性,她不可能隨隨便便蹲在這里,跟時引說一些有的沒的。 喻惟江也在這里。付琳忽然說。 時引抬頭看他。 付琳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你知道他為什么會被雪藏了兩年嗎? 時引皺了下眉頭。 你下午陪我去玩,我就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猜一猜喻惟江的初吻還在不在 第36章 時引最終還是答應了付琳的要求,陪她去了游樂園,他不明白,這大熱天的,游樂園有什么好玩的。 正值暑期,旺季的游樂園里人密密麻麻一片,時引耐著性子陪付琳排隊,玩了幾個比較刺激的項目。 天氣炎熱,時引的后背曬出了一層薄汗,實在玩不動了,就坐在游樂園里的長椅上休息。 給。付琳遞給時引一個冰淇淋,香草味的。 你自己吃吧。時引說。 付琳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把冰淇淋舉到他面前,我要管理身材,不吃這些。 時引沉默了幾秒,接過冰淇淋,你以前不是不愛來游樂園嗎,今天天這么熱,還來這里。 游樂園是情侶約會的必選項目,這是以前付琳對時引提出約會的時候,時引百度查到的,但當時被付琳否掉了,理由是她覺得太幼稚。 以前沒跟你來過,現在后悔了唄。付琳說。 時引沒說話,他手中的冰淇淋有融化的趨勢,付琳提醒道:冰淇淋再不吃該化了。 時引聞言低頭看了一眼,食不知味地咬了一口。 付琳戴了副墨鏡,頭頂上是淺藍色的鴨舌帽,她終于切入正題:你應該能猜到我今天為什么會來找你吧。 找我復合嗎。時引不冷不熱地問。 付琳笑了下:所以你明知道我為了什么找你出來,你還是出來了,她頓了一下,補充道:為了喻惟江。 時引微微蹙了下眉頭。 萬一我是騙你的呢? 時引轉頭看向她,表情很嚴肅。 付琳收起了笑容:你為什么就肯定我一定不會騙你。 時引站起來,把吃了一半的冰淇淋丟進了近旁的垃圾桶,面無表情道:我以為你至少有點自尊,有點臉面。 這應該是時引有史以來對付琳說過的最嚴重的一句話,就連當初提分手的時候,他都沒有指責過付琳什么。 付琳為自己的口不擇言感到后悔,心慌慌地攔在時引面前,柔聲說:我沒騙你,喻惟江的事我們一會再說,好嗎? 時引停在原地。 我今天是來找你復合的。 不可能。 為什么?付琳知道自己的問題很多余,但她還是不死心地問,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你覺得呢。時引反問,付琳那么聰明,她怎么可能猜不到他的想法,猜不到他一定會拒絕她。 付琳攔在時引面前一步不動,臉上透露著難過又不甘的神情,似乎一定要等時引給她一個理由。 她想要,時引就給她。 師姐,你該不會以為我脾氣好到能跟一個綠我的女人重新在一起吧? 付琳急切地解釋:我沒有!那天我喝醉了,我把吳天逸當成你了,他抱我我才沒有推開的,我后來根本就沒再理過他,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去找吳天逸當面對質,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那你為什么當時沒有解釋? 付琳沉默了。 為什么呢? 解釋了,時引是不是就不會跟她分手了。 可那段時間她也產生了分手的念頭,不想再繼續這段靠她單方面維持的感情,所以才會聽之任之,沒有解釋。 后悔有什么用,她已經不敢像當初那樣對時引窮追猛打。 可是她真的太喜歡時引了,喜歡到再一次拋棄自尊、繼續欺騙自己也無所謂。 因為我不想解釋,因為我當時在生你的氣。付琳忽然哽咽了,你還記得那天是我的生日嗎?那天你去外地找喻惟江,你還記得嗎?就為了去看他拍的那什么破??! 時引皺了下眉。 手機突兀地響起來,付琳低頭摸出手機,眼角不禁滑出一滴淚,沿著墨鏡的鏡框滑到了下巴,付琳用手背蹭了一下淚痕,嗅了嗅鼻子。 付琳本不想接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是徐晶,還是接了:喂。 琳琳,你去哪了?不是告訴你今天下午跟制片人有個飯局的嗎? 晶姐,我現在在外地,去不了。 什么?你在外地?前兩天就跟你說好的,你怎么偏偏今天跑出去了?! 付琳靜默片刻,說:晶姐,那個劇本我不想接了,那個制片人就是個變態。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哎你 晶姐,對不起。付琳的眼淚從臉頰蜿蜒而下,給你添麻煩了。 琳琳?徐晶遲疑了一下,厲聲喝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趕緊給我回來。 付琳掛斷了電話。 有人欺負你?時引皺著眉問。 我要是說有,你會跟我復合嗎? 付琳,你能不能正常點?時引說,我不可能跟你復合,但如果你遇到了困難,可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