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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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秋,又值國慶,學生們歸心似箭,喜迎雙節,等待著放假回家。時引小半個月沒回一趟家,他爸媽就念得不行,要他中秋早早地回來。 時引從小被朋友調侃是媽寶,蜜罐里長大,性格驕而不縱,都是被時父時母寵出來的。 這一回媽寶難得違抗父母之命,不為別的,又為著他喜歡的那位男演員。 中秋前夕,元熠就聯系了時引,通知了他喻惟江要參加地方臺中秋晚會的事。 我給你搞了張票,你要不要? 當然要!你上哪搞到的票? 元熠解釋一番,時引才知道他原來在電視臺做節目編導,難怪認識那么多圈內人,總能第一時間拿到喻惟江的活動通告。 高人竟在我身邊。時引嘖嘖兩聲。 什么高人,我就一打工人。元熠一把辛酸淚,有苦說不出,小朋友,你還沒走出象牙塔,等你畢業了你就知道什么是社會毒打了,珍惜現在吧。 元熠轉念一想,就時引這家境,就算畢了業能受什么毒打。是我造次了,時總,忘了你家家纏萬貫。 時引笑罵:少打趣我。元叔,謝謝你的票。 不用謝,改天請我吃飯就好。 沒問題。 中秋當天,時引的電話快被他爸媽打爆了。他直接拎著行李箱去了晚會錄制現場,找了個酒店,放下包,給他爸媽回電話。 我今天肯定回來。我就是去看個晚會。 晚會結束都幾點了,你回來不得半夜了? 我看完喻惟江我就走。 反正他比你媽重要。 哎喲,媽,mama,美麗的周夕珍女士,喻老師好不容易有次活動。 時母松口了:大概幾點回來? 九點前應該能回來,給我留塊月餅,今年是您自個做的嗎?有龍蝦餡兒的嗎? 得寸進尺。時母忍著笑,有龍蝦殼餡兒的,我給你留著。 時引嘻嘻笑了兩聲,說了幾句好話把他媽哄高興了,然后從行李箱里拿出了單反,換上鏡頭,準備去會場。 距離晚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但會場外已經圍得水泄不通,到處都有保安在維持秩序。 時引扛著大炮穿梭在人群中,感覺口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摸出手機:喂?元叔? 你出發了沒?記得早點來,不然一會擠在外面進不來。 時引苦笑一聲:早來了還是擠啊,我現在就在外面呢,擠爆。 你在哪呢? 時引觀望了一下:應該是西門。 行,你站著別動,我來找你。 這么多人,你看得見我嗎? 你那一頭金發,還不好找? 時引在原地等了一會,五分鐘后,一位身著淺藍色襯衫的男人擠開人群,疾步向他走來。 時引差點沒認出來。 元熠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斯文不呆板,平添了一絲正經。 叔? 哎,侄子。元熠笑著摟過時引。 時引呸了一聲:少占我便宜。他扭頭細細打量元熠,元叔,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怎么了,換上打工戰袍,你就不認識了? 時引笑了起來:我們現在就進去?晚會還沒開始吧? 里面彩排呢,我都給你搞到票了,還不能帶你走個后門? 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時引由衷地感嘆,我得請你吃兩頓飯。 不貴的我可不吃。 時引比了個OK的手勢。 元熠領著時引走員工通道,進了演播廳,他就重新戴上了工作證。 時引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元熠說:你別太緊張,進來看彩排的人很多的,好些跟明星團隊直接對接的粉頭都能直接進來。 時引一聽這話,開始得寸進尺:那我能直接對接喻惟江嗎? 第8章 元熠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很深沉地點了下頭:其實我覺得倒也不是沒可能。 時引笑了: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我說認真的。兩人邊走邊討論,你看現在喻仙兒也沒什么名氣,這不是爭取粉頭的好機會嗎?我跟你說,一個有名氣的藝人是絕對離不開會來事兒的粉絲的,泡沫效應懂吧? 時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不是什么好詞兒吧? 反正大概就是那么個意思,要不怎么叫炒作營銷呢,我就是工作崗位有點特殊,不然我還真挺有意向去當個什么后援會會長的。 說話間,元熠兜里的對講機響了起來:元熠元熠,人呢?最后再檢查一下各部門的準備情況。 元熠按住講機:收到。他拍拍時引的肩膀,指了指前方:從這一直往前走,然后左拐就能進會場,你找一下你的位置,我就不陪你過去了。 好,謝了元叔。 會場的彩排正如火如荼地地進行著,音樂聲震耳欲聾,后臺的工作人員行色匆匆,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各項工作?;瘖y間里人員進出不斷,時引正往演播廳走去,忽然被人擋住去路。 那人打量他一番,拉住他:你是品牌方叫來的攝影師吧?你可算到了,快快,文睿去上廁所了。 時引滿頭霧水,忙道:哎我不是 那人直拉著他往化妝間里走,忙得暈頭轉向壓根不聽人說話,自顧自道:你在這等一會,文睿一會就過來了喂?我知道,我現在過來 話還沒說完,那人接了個電話疾步走出了門。 藝人參加活動和會演前,造型完成后一般都會讓攝影師拍攝定妝照再發布微博,腕比較大的明星基本都自帶攝影師,但多數明星的定妝照都由各大媒體的攝影師負責拍攝。如果明星穿了品牌方的衣服,品牌方有時也會安排專門的攝影師來為他們照相。 時引站在化妝間里,舉著自己的相機格外凌亂。 化妝間里坐了不少熟悉的明星,做造型的做造型,化妝的化妝,時引不動聲色地瞄了一圈 并沒有尋見喻惟江的身影。 唰 門簾陡然一響,身后揚起一陣風,時引吃了一驚,猛地轉過頭。 我去。時引嘀咕了一聲。 門簾拉開的瞬間,清冽的男香撲鼻而來,這是喻惟江慣用的香水,時引很熟悉。 面前的男人剛換好演出服,一件款式素簡的溫莎領襯衫,純白色,領口系了蝴蝶領結,衣擺掖在筆挺的西裝褲里。 喻惟江很明顯也愣了兩秒:你 時引思索片刻,心想眼下不能暴露自己,化妝間里這么多人,萬一讓人知道是元熠把他帶進來的,說不定會給元熠添麻煩。他立刻舉起相機:我是品牌方叫來給文、文睿拍照的。 喻惟江盯著時引看了會,然后收回目光,走向了化妝臺:周文睿去洗手間了。 時引硬著頭皮說:嗯,他助理讓我在這等他。 此地不宜久留,時引想開溜,正巧碰到那個什么文睿的回來。這張臉有點眼熟,標標準準的男團愛豆臉,但時引并不認識。 周文睿舉起手機,對著手機屏幕抓了抓頭發,目光看向時引,眼里帶著打量的意味:你是MoMu請來的攝影師? 時引沒說話,不否認也不承認。 丁哥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時引干笑兩聲,心道走哪兒去???他杵在原地不動,周文睿眉頭一皺:晚會馬上開始了,可以不要浪費時間嗎? 時引抿了下嘴唇:我們上哪拍? 周文睿的白眼仿佛呼之欲出,周圍的人紛紛向他們投來目光,化妝間里的氛圍變得有些安靜。少頃,喻惟江道:他是我的攝影師。 時引呼吸一頓。 周文??聪蛩?。 喻惟江起身道:你的經紀人好像搞錯人了,他是我的攝影師。 周文睿臉色一緩,有些將信將疑:原來喻哥還帶了專門的攝影師???難怪呢,我說了半天都見他沒什么反應。他又看向時引,剛工作沒多久吧?做事機靈點。 我挺機靈的。時引回道。 眾人聞言笑了起來。 周文睿嘖了一聲,自覺沒趣,拿出手機給經紀人打電話:喂丁哥?攝影師呢?怎么還沒到,什么已經到了,那就不是來拍我的,你趕緊催一下啊 戲總得做足,時引舉著相機,眼神真誠又無辜:喻老師,咱還拍照嗎? 負責給喻惟江化妝的人說:再等會啊,還沒化妝呢。 喻惟江閉著眼睛坐在化妝臺前,化妝師極其敷衍地拿化妝刷在他臉上掃了兩下,就涂了點散粉和陰影。時引在一旁瞧著,看不下去了:jiejie,你好歹把底妝上全了啊。 化妝師轉頭說:他皮膚狀態好,這么畫就成了,而且他離臺下觀眾遠著呢,人家也看不著他呀。 前半句話很中聽,后半句話聽得時引有些不爽,但他此刻也沒什么立場對化妝師指手畫腳。時引耷拉著一張臉,抬頭時對上了鏡子里喻惟江的目光。 好了?;瘖y師招呼了一聲,轉頭去給其他藝人化妝。 時引看著鏡子里的喻惟江,開口道:要不我給你化吧? 身兼數職啊。喻惟江調侃他。 時引噗嗤一笑,舉起食指抵住嘴唇,噓了一聲,輕聲道:幫人幫到底,謝謝喻老師。 喻惟江似笑非笑,當真問了一句:你會化妝? 不會。 喻惟江的表情很是無語,時引樂出了聲:走吧,喻老師,我給你拍照,這個我還是在行的。 兩人走出化妝間,喻惟江停下腳步:剛才是為了幫你解圍,不用給我拍照,你去忙你的吧。 我剛才也是胡扯的。時引認真道,除了你,別的任何一個人我都不稀得拍。 喻惟江沒說話。 刑驍端了杯枸杞茶,急匆匆走過來:你換好衣服了? 嗯。 晚會副導演正逐一確認各位藝人的就位情況,剛從隔壁化妝間出來,刑驍忙叫住他:張導,喻惟江和楊伊蘊的節目不需要再彩排一遍了嗎? 不需要了,還有兩個節目要排呢,時間不夠了。 可是他們這個節目只彩排了一遍啊,其他節目最少都排了三遍了。 副導演看看喻惟江,說:他那鋼琴搬前搬后的多麻煩啊,就這樣吧,沒事的。 張導。楊伊蘊換好了禮服,從化妝間走了出來。 副導演哎了一聲:要不干脆讓伊蘊一個人上去排一遍,他那鋼琴搬來搬去是真的不方便,浪費時間。 刑驍氣得直咬牙,這看碟下菜也表現得太明顯了吧?你家鋼琴底下不裝輪子靠搬的? 時引正聽著,感覺有人抵住他的后背輕輕推了一把,喻惟江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走吧。 時引看了看他,拿著相機離開了。 楊伊蘊對副導演說:我一個人彩排的話就沒必要了,這本來就是兩個人的演出,沒事,時間不夠的話就不麻煩大家了。惟江,你覺得呢? 都一樣。喻惟江說。 時引摸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位置很靠前,現在距離晚會正式開始還有十幾分鐘,舞臺上還有明星在彩排。 十分鐘后,舞臺開始清場,會場外的觀眾陸續檢票進場。元熠確實給時引找了個好位置,環顧一周,這一片坐的都是粉頭、站姐,□□大炮的,裝備非常齊全。時引架好相機,悠哉地玩著手機,會場人聲嘈雜,周圍的追星姐妹偶爾會找他搭話,問他是哪個明星的粉絲,又或者是哪個站子的站長。 時引對看晚會并沒有什么興趣,更何況地方臺組織的晚會一般不會有什么令人驚艷的內容,無非就是請些當紅明星唱唱歌、跳跳舞,這種節目都是給粉絲看的,迎合市場一點沒有看頭。 時引已經看過節目單,喻惟江差不多在中間段出場,所以他前期全程都戴著耳機玩游戲。 選秀文化當道,某個男團上臺表演時,臺下的歡呼聲明顯高漲了起來。時引身邊的女生激動得直吼,他戴著耳機都無法抵擋那可怕的聲浪。 喻惟江差不多該出場了,就在這場勁歌熱舞之后。 時引調了下相機參數。 會場的氣氛瞬間被烘熱了,男團結束表演時,觀眾席爆發出經久不息的尖叫聲與歡呼聲。 燈光倏然間變暗,隨著男團成員背身離開舞臺,整個會場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時引屏息凝神,恍然間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說起來,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坐在舞臺下觀賞喻惟江。 一束燈光投射在舞臺左側方,燈光下坐著一位坐姿挺拔的演奏者,他的雙手自然地搭在鋼琴鍵盤上,燈光暈染了他烏黑的發頂。他側對著觀眾席,挺俊的鼻梁蒙上了一層柔軟的光暈。 臺下響起了一陣掌聲。 現場伴奏樂響起,喻惟江望著空蕩蕩的舞臺,出現了片刻的遲疑 楊伊蘊遲遲沒從升降機來到舞臺。 與此同時,后臺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怎么回事?!剛才不是讓你們把一切都再檢查一遍嗎?小楊呢?!升降機突然出現故障,導演急得發飆,楊伊蘊面色不虞地站在一旁,額頭沁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