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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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等真的開學了只有學生的話,吃飯應該不必這么艱難。 但是韓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再看看旁邊司樂的腿,再看看另一邊白凜的腿,終于還是沒忍住頗具欣慰地開口說道:白白,以后吃飯就靠你了,下課就跑快點,這樣我們就有飯吃了。 韓可:只要白凜跑的夠快,第一就是他們的,當別人還在排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吃完走人了,誒嘿,這感覺那甭提多好了! 白凜只挑眉看了看韓可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的笑臉,到底還是答應了他。 而司樂因為韓可而順帶著享受了點白凜的服務,這會更是話都沒打算多說,想要報答白凜的帶飯、搶飯之恩,不用直接報答他,他只要對韓可更更更更更加得好就可以了,比如時不時來罐雞爪果醬啥的,因為就能讓韓可很高興了。 只要韓可高興,白凜就很高興。 不得不說,對于韓可和白凜,才認識他們不到一天的司樂是真的看得非常清楚。 不過司樂又想著這樣讓他mama寄東西好像怪麻煩的,還是等他哪天回家的時候跟她學一下手藝,到時候自己做得了,韓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吃完飯的下午,韓可和司樂還是在宿舍里度過的,美名其曰為享受最后一天自由的時光。 只是這自由的一天時光都過完了,韓可他們的最后一個室友都還沒有出現,床鋪依然是空空蕩蕩的。 司樂趴在床頭往下看,他的下鋪室友看來是要沒了。 只失落了幾秒鐘,他就樂顛顛地和韓可探討起了空床鋪的一百種用法。 下鋪沒了就沒了,多個地方放東西也不錯,嘿嘿嘿嘿嘿嘿! 第39章 司樂和韓可關于空床位的探討終究只能是空想, 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他們的第四位室友的家長據說已經跟校方打過招呼,雖然大半個月過去了依然還沒來學校報道, 但他的床位還在那兒沒動。 韓可他們自然也不會強占別人的位置,只是偶爾學習之余看到空蕩蕩的床鋪還是會忍不住羨慕幾分,他們也想自由地放假來著。 高中的學習對韓可來說還算輕松, 但輕松并不代表他可以放肆地玩耍,他所謂的學習輕松全仰賴于過去和曾經兩個世界的學習體系都差不多, 曾經歷過的完完整整的學習生涯很大程度上讓他現在的學習不怎么吃力, 算的上天才少年的范疇。 只是跟在真正的天才白凜身邊, 他若是不好好努力怕是很快就要被追趕上, 哪怕只是存著一份不被自己的好兄弟落下的心,韓可每天都很努力很努力地學習。 就這樣一周七天, 五天好好讀書,兩天回家自由浪, 這樣的高中生活意外地還算充實。 和別的家長不一樣,盧秀玲和韓松原從來不擔心他的學習, 要是他周末的時候還在家學習還要被他們擔心地問東問西, 怕他是不是壓力太大了,趕瘟神似的把他送出家門讓他跟白凜一起出去玩, 每每到這個時候, 韓可就帶著白凜出去蹭頓好吃的, 所以學習壓力雖然有, 但韓可倒是一點沒瘦。 司樂是從外地來這邊讀書的,所以周末的時候也只能繼續呆在學校里,韓可怕他一個人寂寞,打游戲的時候也會叫上他, 兩周下來,412寢室的氛圍還是非常和諧的。 高中開學的第三個禮拜即將結束的時候他們的第四位舍友林時遠終于出現了,他出現時的形象不怎么光彩,因為他是被人揪著耳朵拖進來的。 身材高大些的男人揪著林時遠的耳朵就像揪小雞仔一樣,疼的嘴里嗷嗷叫的少年被揪的耳廓通紅,顯然施暴者并沒有手下留情。 林時遠,我親自送你來學校,你再敢翻出去我就打斷你的狗腿!和林時遠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男人面色冷凝,神色并不好看,韓可聽出來對方并不像是在說假話嚇唬他的樣子。 正盤腿坐在床上的韓可沉默地看向對面上鋪同樣正捧著手機和他一起打游戲的司樂,給予對方一點點的同情。 林時遠,一頭黃毛,左耳上光是韓可看得到的耳洞就有六個,再加上那個跟他應該有親緣關系的男人的話□□背后的含義,韓可覺得他大概率為人不像他的名字那樣溫柔,相反的成績不是特別好,還喜歡逃課。 我是那樣的人嗎?你這是看不起我,我回家就要告訴奶奶!男人抓著他耳朵的手松開了,林時遠立馬竄到了一邊,揉著耳朵態度多少帶了幾分囂張。 韓可:這熊孩子看著不大聰明的樣子啊,人還在呢就計劃著下回去告狀了,不折騰他都對不起他這個態度。 果然,男人眼睛一瞇,突然笑了起來:你的手機我沒收了,每個月一號給你生活費,用完了就等著餓死在這里吧。 林時遠的表情一下子變差了,韓可低頭看了看時間,今天才月中,看他的模樣,大概是這會他已經把他的生活費揮霍完了。 這點錢夠干啥!你讓我跟奶奶打電話!我不服! 韓可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新室友被原地鎮壓,果然小屁孩的力量跟大人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他們這宿舍估計也就白凜能跟他打一打,其他都是一巴掌的事情。 小弱雞韓可坐在床上,看著對面慘絕仁懷的場景開始偷偷摸摸地給正在cao場跑圈的白凜發消息,讓他趕緊回來。 雖然那是林時遠的家長,再怎么揍林時遠也不會動但到他頭上來,但韓可表示他還是有點怕怕的。 發完消息,得知白凜已經在回來的路上,韓可松了口氣,然后正要和對面上鋪的司樂交換眼神的時候,突然愣住了,請問他的好室友司樂同學是不要命了嗎? 此時的司樂正抓著床沿探出身去,眼看都快碰到那男人的后背了,就這樣他還不夠,還要費力扭過去看他,似乎是好奇想知道他長啥樣。 韓可: 看熱鬧不嫌事大,但是看熱鬧把自己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司樂這小身板一看就是一拳斃命的結局,好歹相處了大半月,韓可自然不能看他一會兒悲慘地跟林時遠一個下場。 林時遠這會還在挨揍,那男人或許真是氣急了,也沒顧著這宿舍里還有其他人,決定先揍了再說,一點沒發現這宿舍里另外兩個學生在干什么。 韓可伸手朝司樂比劃著,拼命地示意他快退回去,幾乎用盡了自己的洪荒之力,奈何這會兒司樂不知道是不是看熱鬧迷了眼,韓可看他是恨不得直接走到人家面前去,韓可的示意他是一點沒看到。 最讓韓可無語的是,他的動作司樂沒看到,卻被那個男人看到了。 默默地收回瘋狂往外推的手臂,韓可看著剛剛站直身體的男人眨眨眼: 林邵抬起頭,他早就想揍這熊孩子了,實在是太招人恨了,這會兒新仇舊怨加在一起,也沒顧得上林時遠的兩個同學還在,只是他突然發現對面下鋪的這個少年的肢體動作似乎有些豐富,而眼神也總是往他身后飄,似乎是在看什么。 林邵扭頭,正對上司樂從上鋪探下來的半截身子,瞪大了的眼睛熠熠閃光。 韓可低頭不敢再看:司樂啊司樂,你膽子可太肥了,我已經很努力想救你了,這你也不能賴我! 只是韓可預想中的尷尬對話并沒有出現,他反而聽到司樂興奮地大喊了一聲林邵哥,然后就是□□碰撞的聲音,驚訝地抬起頭來。 司樂這會兒已經不在床上了,他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被叫做林邵的男人身上,顯然剛從床上跳下來被接了個正著,被托著屁股抱著腰還伸手緊緊地箍住了男人的脖子。 韓可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情況.jpg 司樂:林邵哥,真的是你??!我剛就覺得有點像,但沒敢認!嘿嘿嘿! 樂樂,你怎么在這兒?林邵穩穩的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小少年,眼神中也涌上來幾分驚喜。 司樂:我來這兒上高中呢!我媽讓我挑一個地方,我記著你之前說來這兒了,我也就來這兒讀書了,還想著以后出去找你呢!沒想到現在就碰上了! 司樂一邊說著,一邊又緊緊得抱著他,樂的兩條腿掛在半空中直晃悠,顯然心情好極了。 呆呆地坐著的韓可:這,現在就是很尷尬,非常地尷尬,請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被堂哥一頓揍滿臉開花的林時遠:你們他媽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傷員!我是傷員!再重復一遍我是傷員!別讓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然而很明顯,這兩人的敘舊怕是一時半會結束不了,韓可木木地往床里縮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白凜先回來還是他們先敘好舊。 而林時遠在地板上躺的人都快涼了都沒見人來扶他,終于還是黑著臉自己爬起來了,到底還是迫于堂哥林邵的威嚴沒敢趁著這個機會偷偷溜出去,只能可憐巴巴地坐在啥也沒鋪的床板上暗自神傷。 等司樂終于想起來宿舍里還有其他人的時候,他才終于覺出他現在這個姿勢有點不好意思了,推著林邵讓他把他放下去。 只是剛剛林時遠和林邵一通單方面的毆打,司樂的鞋子不幸被殃及進了床底,這會怕是只能光著腳站地上了。 林邵皺了皺眉,托著他的腋下像小孩子一樣舉起來,讓他坐回了上鋪的床上:開著冷氣,別把腿露出來。 司樂點點頭,乖乖地把腿縮回被子里。 林時遠低頭看看自己的露在外面的腿,剛他堂哥還非常不留情面地在上面踢了一腳,這會兒都發青了。 怎么的對別人那么溫柔,對他就那么殘酷,是他這個堂弟不配嗎? 而韓可的目光在司樂和林邵之間轉啊轉,這種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怪異感覺是怎么回事? 但他到底沒想出來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最后只判斷出了司樂和這男人是早就認識的,難怪還敢那么湊上去打量人家。 韓可問道:司樂,介紹一下! 可可,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老家的哥哥!司樂眉飛色舞,心情無比地好,他叫林邵,對我可好了!可惜我初中那會他就搬家了,我還以為看不到了呢! 你好,我叫林邵?;蛟S是因為司樂的緣故,林邵對韓可的態度也很好。 唯一承受著林邵偏見的林時遠偷偷地嘟囔著不公平,又被林邵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過這會兒他似乎沒有多少心思去關注林時遠了,視線一直圍著司樂打轉,眼神溫柔得多。 而從他的口中,韓可和司樂也知道了林時遠的光榮事跡。 其實開學那天,林時遠就被人送到了校門口,奈何那會的他趁著人多偷跑了,直接□□躲了起來,跟打游擊戰似的到處躲,就是不想上學,直到今天才被親自出馬的林邵逮住了,直接押到了學校。 被宣揚了自己的光榮事跡,林時遠臭著一張臉:你喜歡這小子你就照顧他唄,你管我做什么? 韓可和司樂對視一眼:熊孩子嘛,感情是吃醋了唄。 司樂咳嗽兩聲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們只是小時候一起玩罷了,你是他表弟,當然你比較重要啦! 剛還笑著的林邵沉下臉,在林時遠囂張地伸在外頭的腿上又踢了一腳。 作者有話要說: 林邵:熊孩子,三天兩頭搞事!搞事搞事!讓你搞事! 第40章 白凜回到宿舍的時候, 屋里只看到韓可和林時遠兩個人,這會司樂和林邵大概是分別已久情難自禁,正在外面陽臺上說話。 林時遠坐在床板上, 剛他用來放腿的凳子這會已經在外面的林邵屁股底下,他淤青了好幾處的腿都沒地方架著,只能可憐巴巴地掛在床沿, 倒還真能看出幾分委屈勁兒來。 林時遠:我才是那個堂弟,怎么突然出現一個司樂弟弟, 害得他在他哥心中本就低下的地位愈發地危險? 司樂本還記著照顧他的感受, 奈何林邵三言兩語就把他哄騙了出去, 這會就更沒有人關心林時遠了韓可沒那個立場, 更何況打林時遠打的最狠的就是他的堂哥林邵。 韓可:雖然但是,看埠每閃的樣子啊 宿舍里三個人互相對視, 尷尬無聲,好歹算是已經認識了的韓可開始互相介紹:林時遠, 這是白凜,我叫韓可, 外面的是司樂, 接下去我們是一個宿舍的人了。 林時遠眨巴眨巴眼睛,一句話沒說, 只有白凜嗯了聲, 像是也沒怎么在意這個遲來的室友。 白凜關上門, 朝埠可走過來, 然后直接坐在了他的床邊,韓可湊近了他開始說悄悄話:他好像翻墻逃學了來著,今天剛被逮回來,沒想到他哥就是司樂老家的哥哥, 他們這會正在外面說悄悄話呢!得有十分鐘了。 白凜饒有興趣地看艙有點興奮的韓可,發現他很有八卦的天賦,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他對司樂和誰出去說話了并不感興趣,他只對韓可的事情感興趣,但不接話的話,韓可那一廂傾訴欲得不到滿足會很難過,所以他還是隨口接了句:逃學? 對面聽得一清二楚的林時遠: 旁邊還準備繼續說悄悄話的韓可: 韓可干咳兩聲,把剛還醞釀在喉嚨口的話咽了下去,不甘心地在白凜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把,拍是不可能拍的,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曾經已經吃過自己手疼的苦頭的韓可早就學乖了。 白凜臉僵硬了一瞬間,硬是憋住了,反而從口袋里拿出了個烤紅薯來,學校小超市里賣的,白凜回來的路上還惦記埠可給他帶了個,運氣不錯,是最后一個,放在口袋里帶回來現在還是火熱的。 這應該是那種加工好以后售賣的烤紅薯,沒有焦香的外殼,只是皮rou分離,輕易就能撕開,赭紅色的皮上淌采襠的蜜汁,香甜的味道迅速充盈了整個宿舍。 被紅薯塞滿了掌心的韓可兩眼放光,非常狗腿地在白凜剛被他掐過的大腿上摸了摸:謝謝白白,白白真好! 怎么說,夏天的時候,在空調房里吃烤紅薯,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象征性地安撫過白凜的傷口,韓可心安理地嗅了口紅薯濃郁的甜蜜香氣,撕開了它的表皮,就要對橙紅色的果實部分動手。 只是還沒等他扒完皮,他就聽到了一聲非常響亮的聲音,非常輕易就能分辨出是對面的林時遠的肚子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