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如命[快穿] 第185節
“南一,抓起來?!焙茱@然,阿錦對同類沒什么憐惜之色,開口說道。 徐云嬌頓時傻眼。 第214章 儲君 徐云嬌在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侍衛摁在城墻上的時候, 她的神情都是懵的。 畢竟這和她所想的場景,大有出入,不是應該先為她的美貌吃驚一下下, 而后是詢問她從什么地方而來?自己俏皮的告訴他,是趁著不注意,偷偷溜上來的。 但怎么不按套路走? “那個公子……” “聒噪?!卑㈠\沒什么興趣去聽徐云嬌的狡辯,畢竟說辭也就那樣了。而且相對于徐云嬌來說, 他更感興趣的是,這城門他是已經讓人全面封鎖了,看著沒人,實則嚴密, 她是怎么上來的? 下面負責把手的人,都是死人嗎? 聽著阿錦這話, 摁住徐云嬌的侍衛, 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條布, 直接就塞到對方的嘴里。 本來還想著是先一番虐戀情深, 而后再解開誤會的徐云嬌, 見此, 心里立刻就有些慌了, 不對呀, 不過這個時候, 她再想要辯解, 已經是來不及,嘴被堵住,只能發出類似于嗚嗚咽咽的聲音。 跟著徐云嬌一起來的那個小婢,本就是個膽小的,在上來之前, 也幾次勸說,但奈何她一個婢女,哪里勸得動正是好奇心的徐云嬌,只能跟著上來。 如今被人抓起來,整個人都嚇傻了。 “帶走?!卑㈠\揮了揮手,輕聲說道。他可不打算為了一個徐云嬌,而破壞自己看煙花的好心情。至于徐云嬌的話,她私自擅闖城門,該當何罪? 自有法律來決斷她。 ‘砰砰’的兩聲響。 阿錦立刻抬頭,便見繁星滿天的夜空中,炸開了一朵朵的煙花,紅藍相間,漂亮的不像話,耳邊還能聽到傳來的歡笑聲。 抬首看過去,只一個感覺。 萬家燈火。 …… 青云巷,徐家。 徐父是清安元年的恩科二甲進士,寒門出身,名次也是二甲后幾名,不過憑借后來的考核,他倒是得以留在翰林院為庶吉士,他本人倒是挺擅長鉆營,可惜的是,他的才學并不算出眾,身后又無人,因而雖會鉆營,但在翰林院依舊不上不下。 苦熬了十年,仍舊沒有出頭之日。 一直到前幾年,憑借著資歷深,再加上他的長女嫁給了鴻臚寺周少卿之子。 周家不比徐家是寒門,他家在京中頗有底蘊。 憑借著這份姻親,徐父幾乎十年沒動的官職,也終于有了變遷,被調任到國子監,成為國子監丞,正六品。 國子監雖沒什么實權,但卻是個實打實的清流之地,桃李滿園,光是人脈關系這一點,就足夠不少人拼了命想要擠進去。徐父對自己能調任到國子監,還挺滿意,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如好生為兒子孫子鋪路。 若是他能在國子監站穩腳跟的話,那到時候,家里也能稱得上一句清流門第,書香世家了。 這樣將來不拘女兒婚嫁還是兒子仕途,都大有好處。 因為如此,徐父在國子監行事很是穩重,兩年下來,也漸漸有了口碑,前些日子上司還說,有意提拔他成為博士,得了暗示的徐父這段時間也很有些意氣風發的意味。 一直到這天早上,聽到妻子有些驚慌的聲音,說是幼女云嬌竟是一夜未歸。 “什么?”徐父聞言,是大吃一驚,要知道,時下雖然風氣開放,但未出閣的姑娘一夜未歸,終歸不是什么光彩事。 徐夫人也著急:“可不是嗎?昨兒上元節,她外出游玩,遲遲未歸,我先也不在意,畢竟上元節熱鬧,回來晚些也應當。卻沒想到,今早我去她房間里瞧,床都是冷的,小桔也不在。問了其他奴仆才知道,昨天嬌娘就沒回來。官人,現下可如何是好?” “我就是有些擔心,嬌娘身邊只跟著小桔,這上元節雖熱鬧,但不乏有喪良心的,別是出了什么事故吧?”說著話徐夫人手中的帕子已經是擰成一團。 徐父本來還有些生氣,畢竟幼女太過胡鬧一些,哪有一夜不歸的道理,不過又聽到妻子這話,眉頭也皺起:“你是說拍花子的?” 上元節雖熱鬧,但每年都不乏有孩童或者年輕貌美的姑娘被拐的事。 徐夫人點點頭,更擔心了。 “不能吧?”徐父有些猶豫。 “怎么就不能?”徐夫人是越想越害怕,聲調也帶了些哭腔,“嬌娘這孩子雖然性情是頑劣了一些,但還沒有夜不歸宿過?!敝灰氲接着@個時候可能在受苦,她這一顆心都是揪著的,“官人,不如我們報官吧?” 說實話,徐云嬌雖然是幼女,但徐父卻覺得她性情頑劣,不如長女端莊大方,因而不喜,想到若是傳出幼女一夜未歸,對家中女眷終歸有些影響,便有所猶豫:“嬌娘未曾出閣,這事一旦傳出,到底有影響。不如先派家中閑置的奴仆去尋一尋,若是尋不到,再去報官也不遲?!?/br> 徐夫人卻有些不滿,覺得他對嬌娘不上心,正要開口辯駁一二。 卻不想,這時,便見一婆子匆匆跑來,嘴里還叫嚷著:“老爺,夫人,不好了,京兆府尹的官差上門了?!?/br> “什么?”徐父吃了一驚,面上露出駭然的神色。 聽到這話,他還真的以為幼女出了什么事,不然京兆府尹的衙役怎么會登門?心中一個咯噔,雖然他不是很待見幼女,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哪能真想她出事故?心中還為自己剛才不讓報官而有些羞愧。 不過他的這點子羞愧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因為在聽完官差的話后,他恨不能打死這個給家里惹禍的幼女。 “這,這怎么可能?官差,你是否弄錯了?我女兒怎么可能私上城門?”徐夫人是秀才之女,也頗有些才情,雖未曾讀過律法一書,不過到底也是官夫人,哪能不知道,私上城門是觸犯律法的。 嬌娘性情雖然嬌縱,但自小也是讀書認字,不至于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 徐父也忙道:“是啊,官差,你是否弄錯了?” “這里可是徐青,徐大人家中?” 徐父點點頭,名字沒錯,他確實徐青。 “那你可有一女,名喚徐嬌娘,今年年方十六?”官差又問了一句,見到徐父又點頭,才接著說:“……既是如此,那就沒錯了?!?/br> “這姑娘昨夜亥時一刻,私自登臨西元門,被人抓個正著,罪名確實,不容分辨?!?/br> “還請徐大人,徐夫人,隨在下到京兆府尹府走一趟,確切辨認?!?/br> “徐大人,徐夫人,請吧?!?/br> 徐父和徐夫人聽著這話,面面相覷,一時相顧無言。 …… 等到了京兆府尹府那邊,徐父在聽完事情的原委,真的是生出還不如沒有這個女兒的念頭,不然的話,也不會給他闖下如此禍事。 她不但私上城門,還沖撞了貴人,而那個人還是太子殿下。 這一瞬間,徐父都覺得眼暈:“太,太,太子殿下?”怎么會這樣?女兒竟還得罪了太子?那……徐父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遠處的徐云嬌,心中生出打死這個孽女的沖動。 京兆府尹劉大人輕輕頷首,表示肯定。 “昨天晚上那個人是太子寧淮錦?”徐云嬌驚呼出聲,“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是太子呢? “孽女,你給我住嘴?!毙旄嘎牭叫煸茓删谷恢焙籼用M,立時要跳腳了,“太子殿下的名諱也是你能隨意稱呼的?!奔议T不幸,真的是家門不幸??! 徐父只覺得腦門嗡嗡作響,連帶著身形都有些晃悠。 “官人?!毙旆蛉嗣ι锨耙徊?,扶住徐父,又低聲道:“嬌娘,不許胡說?!?/br> 徐云嬌卻對他們兩人的話充耳不聞,她現在整個人都處在一個沖擊當中,要知道昨天第一眼見到對方,她就為對方的顏值所驚嘆,雖然昨天他很是有些不近人情,還讓人把她抓起來,送到了這京兆府衙門,但看在對方長的好看的份上。 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諒。 但誰能告訴她,那個那么好看的小哥哥,居然是太子寧淮錦? 不會吧? 一想到這么好看的小哥哥,將來的下場,逼宮失敗,自刎而亡,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頓時徐云嬌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 打了個冷顫。 還好還好,他們不過是一面之緣,還沒來得及發展什么?不然的話,自己豈不是也要跟著牽連受累。 額……也就是阿錦不知道徐云嬌此時的想法,不然的話,一準要翻個白眼,鄭重的告訴她一聲,腦部也是病,盡快治療。 徐云嬌整個人處在恍惚中,而另一邊,徐父的心態也總算是穩下來,對劉大人鞠躬一拜,“劉大人,不知小女這事,太子殿下可有吩咐?”若是沒有還好,頂多就是嬌娘受點苦,但若是有的話,那整個徐家保不齊…… 一想到自家居然被太子殿下給惦記上,而且還不是友好的那種,徐父打死徐云嬌的沖動就更高了。 “徐大人無需擔心,殿下雖被驚擾,但通情達理,心胸寬闊,并無其他話?!眲⒋笕诵呛堑恼f道。說實話,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脾氣溫和,若地方不是城門上的話,他被驚擾,多半是一笑了之。 但涉及到律法,那就另當別論。 徐父聽到這話,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當即,拱手行禮,“太子殿下英明,是下官多心了?!?/br> “那,劉大人,我家嬌娘她……”徐夫人在知道太子不計較后,又低聲問了一句。 “夫人?!毙旄该鹊?。 劉大人倒是一拜手:“無事,夫人擔憂令愛,這是人之常情之事?!闭Z氣頓了頓,又接著說:“徐夫人,令愛私闖城門,是為賞煙花,雖是無意之舉,但到底觸犯律法,不可不罰,念在她是初犯,又是女子,便寬容一些。責令罰款紋銀一百,藤戒三十?!?/br> 看著皺起眉頭,似乎想要說什么的徐夫人,又道:“若是按照律例的話,一百杖責是跑不了的?!?/br> 道理是這個道理,徐夫人也知道,但這藤戒三十下來,也不輕,一雙手少不得要疼腫十天半個月。 她素來疼愛幼女,哪里舍得她受這樣的苦? 還要求情。 不過卻被徐父一口打斷:“多謝劉大人寬容?!闭f著又是一躬身。 他既是這般說了,徐夫人也不好再開口,況且她的心里清楚的很,劉大人這般,已經是寬容了,不然換個鐵面無私的,一百杖責絕對少不了。到時候,女兒不死也要半殘了,如今劉大人肯這般說,已經是寬容,不然換個鐵面無私一些的,哪能如此? 只能躬身謝過。 什么玩意? 藤戒?那是什么? 而也已經反應過來的徐云嬌,卻瞪大了眼睛,不過她很快也就知道了。 一根用藤條層層纏繞而成的類似于軟鞭一般,上面還能看到帶著毛絨小刺,沒打過也能知道,這一下打下來,必定是生疼。 “??!” …… 三十藤戒下來。 徐云嬌的喉嚨已經是叫啞,一雙白嫩的手,更是已經變得又紅又腫,血流滿手。 徐夫人看著是已經哭的不能自己,她也沒想到,這三十藤戒竟這么重,就著傷勢,別說十天半個月,怕是要養上一兩個月都未必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