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如命[快穿] 第8節
知秋雖然心里有些不贊同公主吃冰酪,有些寒涼,怕公主的脾胃受不住,只是她也知道公主雖然年幼,但卻主意大,既是說了要吃冰酪就一定要吃到嘴里。 因而,她只能應答一聲,不過卻又叮囑傳話的小宮女,冰少一些,水果和牛乳多一些。 做為梁帝唯一的女兒,又是皇后所出,御膳房那邊自然不會也不敢怠慢,前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阿錦要的冰酪便已經來了。 除了阿錦指定的冰酪外,還有幾碟精巧的點心,都是阿錦素來愛吃的。 吃著冰酪,又有宮女打著扇子,還有美景以及美男可看…… 咦,美男? 阿錦輕輕的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就在她所在的涼亭不遠處,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小少年,也就七、八歲的年紀,但生的極好,眉眼如畫,雖年歲小,但氣質溫潤,已有芝蘭玉樹翩翩公子的風范。 “他是誰?”阿錦開口問道。 知秋看了一眼,搖頭回答說:“回公主,奴婢不知?!?/br> 還沒等阿錦讓知秋過去,問問這是誰家孩子?便見那小少年,也已經看到了她們,神情似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抬腳走了過來。 “你是誰?” 小少年行禮,回答:“小臣司澤,是錦鄉侯之子,參加康樂公主,萬福金安!” “錦鄉侯?”阿錦想了想,很快臉上露出恍然,說道:“??!是那個很有錢的伯伯?!?/br> 恩,沒錯,這就是阿錦對錦鄉侯的印象。 第一任錦鄉侯,是開國功臣,跟著太}祖打天下,是一員猛將,而且還曾數次救太}祖于危難中,功勛赫赫,梁朝建立后便被冊封為錦鄉侯,世襲罔替不說,還賜了丹書鐵卷,曾經的錦鄉侯府可謂是京中一等一的勛貴。 之所以說是曾經,是因為近些年來,錦鄉侯府卻有些沒落,原因就在現任錦鄉侯司章身上,已經過世的老錦鄉侯和梁帝頗為相似,子嗣艱難,一直到年過三十才生了錦鄉侯這個寶貝疙瘩,因而嬌寵的不成樣子,導致他長大后,文不成武不就。 幸而年少的時候,做過梁帝的伴讀,和梁帝很是有幾分情誼,錦鄉侯雖然沒什么才干,但卻精通人情世故,所以錦鄉侯府即便是不復祖上的風光,也可不小覷。 “你起來吧?!卑㈠\對出手大方的人一向印象良好,而錦鄉侯這個每次進宮,只要見到阿錦,次次都不會忘記給她帶禮物的伯伯,自是讓她印象深刻,愛屋及烏,她對司澤的態度自然就要軟上一些。 讓司澤在自己對過坐下來,又讓知秋倒了茶水給司澤。 “你怎么會在御花園里?錦鄉侯呢?”阿錦開口問道。 司澤雖然年紀不大,但被教導的極好,溫聲回答:“父親和陛下有事商議,怕小臣覺得煩悶,便讓內侍帶小臣出來走走?!?/br> “這樣?!?/br> 阿錦點了點頭。 …… 御書房, “你哭哭啼啼的進來,我還當多大的事兒呢?原來只是求劉院判瞧病,朕這里應了就是,你快點起來,朕的腦袋瓜子都被你哭的發疼?!绷旱廴嗔巳囝~角,看著對面,只差在地上打滾撒潑的錦鄉侯,開口說道。 他這話,讓滾在地上的錦鄉侯一愣,而后迅速的端正自己的身姿,嘴里嘀咕道:“事關我兒子的性命,哪里就是小事呢。這是天大的事,好不好?再者劉院判可是陛下您的專屬太醫,尋常人哪里就請得動?!?/br> 說著話,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臣謝陛下隆恩?!?/br> “行了,起來吧?!绷旱蹞]了揮手說道。 錦鄉侯麻溜的站起身來,心中得償所愿,笑道:“是。臣這里也不打擾陛下處理政事,這就退下?!?/br> “恩?!?/br> 錦鄉侯這才從御書房里走出來,立刻就有一眉清目秀的內侍而來,躬身道:“侯爺,這邊請!” “勞煩!” …… 阿錦在和司澤的交談中很快也就知道,司澤之所以同錦鄉侯一起進宮的原因,不過她卻有些不解:“原來你們是來找劉院判的,那直接去叫他過來不就好了嗎?” “劉院判是只負責陛下的太醫,尋常人家是請不動的?!彼緷扇缡堑拈_口說道。 阿錦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 對了,她險些忘記了,劉院判是便宜父皇的專屬太醫,只聽梁帝一個人的調遣,即便是皇后也指使不動。 錦鄉侯府雖然是勛貴人家,在京中頗有幾分體面,但卻是叫不動劉院判的。 只能請旨,想來這就是錦鄉侯今天會進宮的原因。 “對了,你家誰生病了?”阿錦又開口問道。 司澤抿了抿唇瓣,片刻,才輕聲說了一句‘我’。 “咦,小哥哥,你生病了?”阿錦對于這個答案有些意料之外,當即抬眼,看了又看,但她不懂得醫術,除了覺得司澤的臉色略蒼白些外,也沒覺得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真的嗎?” “恩?!彼緷牲c點頭:“我生來就帶心疾?!?/br> “心疾?”阿錦在心里默默的轉換了一下,“那就是心臟病了?”這種病多半是先天性,放到醫療較為現代化的時空,這種病都不是什么小病,在醫療條件比較落后些的這里,怕是更難醫治。 司澤聽著阿錦嘟囔的話,眉頭也皺了一下,心臟???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沒等他想明白,也不等他開口問,便聽到一道爽利的男聲:“小康樂,澤兒,你們在這里呢?!?/br> 兩人頗有些同步的回頭看去。 便見穿著一身錦袍的三十出頭的男子大步走過來,模樣和司澤有五分相似,正是錦鄉侯司章。 錦鄉侯是在半路上知道,幼子和康樂公主在一起的,雖剛聽到的時候,是愣了一下,不過倒是不擔心,他見了康樂數次,知道她一點都不驕縱,兒子因有心疾的緣故,情緒不能大起大落,也是個好脾氣的人。 他們一起,倒不用擔心會鬧什么矛盾。 不過錦鄉侯在親眼見到的時候,卻又是一愣,并非是自己想錯了,而是被眼前的一幕給萌到了。 兩個漂亮的小人兒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家兒子說了什么?竟然引得對面的康樂公主‘咯咯’的大笑出來。 青梅竹馬。 錦鄉侯的腦海里忽而就冒出這么一個詞兒來,并且一個念頭也浮上來,自家澤兒和康樂公主還挺般配的。 只是他這個念頭也就這么一想,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依照錦鄉侯府的家世,若是要尚主的話,自是沒問題,只一點澤兒出生便帶有心疾,生不得其,太醫也不止一次的說過,澤兒的注定是個短壽的人。 陛下子嗣單薄,膝下就康樂公主這一個女兒,又是嫡出,千嬌百寵,將來配個怎么出色的駙馬都不為過? 澤兒雖好,但有心疾這一點,怕陛下就不樂意。 但凡心疼女兒一點的,誰愿意把女兒嫁給一個短壽的人? 就是他自個也不樂意。 第10章 金枝玉葉 “很有錢的伯伯,你來了?!?/br> 阿錦可是不知道錦鄉侯腦海里已經把她拉郎配了,她在看到錦鄉侯的時候,臉上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恩,給她送錢的人來了,哪能不高興? 而錦鄉侯確實也沒辜負阿錦的期待,走到阿錦跟前后,像是變戲法一般,手掌只一翻動間,他的手里便多多出一對用金子打造的九連環,上面還鑲嵌著貓眼石并小鈴鐺,晃動間,發出清脆的聲音,精致又漂亮,看大小就知道是給小孩子把玩的。 笑言:“公主,臣進宮匆忙,也沒帶什么好東西,這對九連環還有些巧趣?!闭f著手掌往阿錦那邊遞了遞。 阿錦立刻伸手拿過東西,入手感到沉甸甸的,這讓阿錦的心里更滿意兩分,連帶著聲音都比剛才甜軟歡喜兩分:“謝謝有錢的伯伯?!?/br> 雖說她現在貴為公主,想要什么珍稀的珠寶玉石沒有,不過她這一族的特性,注定阿錦在看到值錢的東西,就會歡喜,即便她手里有再多也一樣。 錦鄉侯今日進宮是來求恩典,給兒子看病的,梁帝既然已經應允,錦鄉侯擔憂兒子,自然也沒有耽擱,很快就開口告辭,帶著司澤去了太醫院。 阿錦自然沒有挽留,乖巧的揮手告別:“有錢的伯伯再見,小哥哥再見!”她倒是沒有什么歡迎常過來,雖然她也想,不過這里可是皇宮大內,后宮禁院,沒有梁帝或是秦皇后兩個大佬的點頭,別說是錦鄉侯這種外男,就是女眷也進不來。 對此,阿錦覺得有那么點小可惜。 要知道,她每次見到錦鄉侯,都有禮物可收。 ------ 因在御花園里碰到司澤的緣故,不可避免的,阿錦回朝陽宮的時候,自然而然又晚了。 不免又被秦皇后念叨了兩句,對此,阿錦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反正她都已經習慣了。 再者,秦皇后也沒念叨上兩句,梁帝也來了。 “父皇?!?/br> 對于梁帝這個金大腿,阿錦一貫是親近的,一看到梁帝,立刻就從椅子上跳下來,小跑過去,一把抱住梁帝的大腿,仰頭看著梁帝,甜甜一笑喊道。 “錦兒,父皇的小棉襖?!绷旱垡话驯鸢㈠\,本來還嚴肅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今天有沒有想父皇?” “有?!?/br> “多想?” “有這么這么多呢?!卑㈠\伸手比劃了一下,回答說道。 她這話引得梁帝笑出聲來,只覺得一天的疲憊都消散了,并且用下巴蹭了蹭阿錦白嫩的小臉,剛開始阿錦還十分配合來著,畢竟這可是金大腿,自然要抱緊。不過伴隨著梁帝蹭的時間太長,小孩子肌膚嬌嫩,梁帝的胡渣又有些硬,刺的阿錦有些不舒服,便開始抗議起來。 “真是個小嬌氣包?!绷旱鄄煊X到阿錦閃躲的動作,又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笑著說道。 阿錦捂住嘴巴,拒絕梁帝的靠近:“是父皇自己的胡子扎的錦兒太疼了?!倍笱壑樽拥瘟锪锏拇蜣D,甕聲甕氣的又道:“父皇要補償錦兒才行?!?/br> 梁帝看著女兒靈活的眼珠子,不由的失笑:“小貪財鬼。說吧,你這次又想要什么?” 說起這一點,梁帝也不知道女兒隨了誰?小小年紀,一說起錢,就兩眼放光,那貪財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缺錢呢。 “好了,錦兒,你父皇累了一天,不許鬧了?!辈坏劝㈠\開口回答,秦皇后就率先開口說道。 阿錦有些不樂意的噘了噘嘴。 梁帝可舍不得女兒難過,當即開口說道:“沒事,朕還不累,況且朕的錦兒是公主,金枝玉葉,便是怎么嬌養都不為過?!闭f著又側頭問了阿錦一遍。 “金子,我想要好多好多的金子?!卑㈠\說著還手舞足蹈的比劃了一下。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自然是金燦燦的金子了。 話說,她當初化形起名字的時候,本來就想叫金子來著,是冥王那個老家伙不許,說女孩子叫這個金子太不雅,也不好聽,仗著長輩的身份,硬生生的把她的名字改成了阿錦。 行吧,阿錦就阿錦,反正就一個代號,叫什么不是叫?況且錦和金的發音也相似。 阿錦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看在冥王送的兩大箱金靈石才點頭的。 “好?!绷旱塾譂B透點了點阿錦的鼻子,笑著應允下來。 “謝父皇。木嘛?!钡脙斔傅陌㈠\,立刻親了梁帝一口,引得梁帝更為開懷。 秦皇后在聽到阿錦想要金子的話,倒是有心想要勸說兩句,女孩子家家不要把金錢看的太重,有失她公主的儀態,不過她也不傻,看著梁帝高興非常的樣子,她自然不會開口說什么不中聽的話,只是心里卻已經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