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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季雍死死盯著他,過了會兒,竟也低頭嘔了口血,眼神忽地渙散:“合真合真,你是要與道合真的,”又道,“徒兒莫怕,待為師找藥來治好你這傷?!?/br> 第一句話他曾說過一遍,當時季合真沒多想,現在聽來,卻有了了悟,從外及里,身體霎時冷透了。 他看著對方唇角的血痕,仍道:“師父肯放我走嗎?” 季雍看著他,像在看一件難解之事。 云上宮三千玉階,季合真頭回走下去。 殘破不堪的丹田氣海再無法給他任何溫度,鮮血自腕間淌下,落在潔白的玉階上。他經過之時,所有侍立在旁的弟子盡皆低頭,唯有那人筆直射來的目光令他如芒在背。 那人看著他一步步走下山,不曾說一句話,也不曾移開目光,似乎在等他回頭。 可他如何會回頭?自廢修為,又毀了用劍的手,已經斷了自己的后路。 云上宮季合真,天資橫溢,劍法絕倫,遠勝同儕,滿身光華,只有一樁不可與人說的事,便是對師父生出了畸戀。 如今這唯一的一樁錯處,也沒了。 26、 師無我一人待了月余,息神秀才到。 那天,客棧中人與他說,他的朋友找來了。 他問人在哪兒,推開窗,便看見好友站在樓下,抬頭望過來。 許是天候轉暖的緣故,他仍是一身白衫,但再不會讓人想見冰雪,反倒像天邊一抹流云,又輕又軟。 于是師無我的心也軟了。 可如今他膽子小了許多,話到嘴邊,不知怎么開口,只得笑著招好友上來。 息神秀仍舊坐在他對面,手里捧了杯茶,卻沒喝,只一意看他。 師無我臉上掛不住,轉過頭,道:“曲神醫把你毒啞了不成?” 息神秀輕聲道:“沒有?!?/br> 師無我道:“那你是惱我自己跑了,扔你一人在山上? 息神秀道:“是我逼你太急?!?/br> 他這么一說,師無我想起月前二人談話,不敢多說,只得道:“你身體好些了嗎?” 息神秀道:“曲神醫為我撫了一月琴,已無事了?!?/br> 師無我道:“那便好?!辈徽f話了。 息神秀忽道:“求曲神醫診治要百兩黃金,滄浪主人那里也不會簡單,你許了什么?” 若放在從前,師無我絕不會與他說,但這一月間,他想著前塵往事,偶爾會想——試試如何? 縱然將來神秀恨他惱他厭他惡他,朋友或是情人都沒得做,情誼兩斷,他盡數擔下便是了。 他笑道:“你咬我時候沒察覺嗎?” 息神秀微驚,不知他意,過了會兒想起他肩上的傷,略有恍然,但仍不知具體,只心內有不好預感。 師無我道:“我修習的內功與尋常人不同,根系于丹田內的氣種,氣海被破后,氣種仍在,只不過似無根浮萍,九成內力散入經脈,潤澤血rou?!?/br> 息神秀很少在面上顯露出情緒,此時抿緊了唇,直似要拔劍。 師無我渾若不覺,道:“我氣力不足,但若受了傷,要比一般人好得快些。既對我有效,對別人也是有效的,滄浪主人自小體弱,我以此做償,他總不吃虧。這事不算隱秘,他知道我來歷,便猜出來了?!?/br> 見息神秀面色鐵青,他又笑道:“放心,傷不了性命的,我至多給他半身血?!?/br> 息神秀低頭看手中茶水,睫羽輕顫,仿佛湖邊輕抖羽翼的水鳥。 過了半晌,他道:“我若不問,你是不是永遠不會與我說?” 師無我道:“若是之前,你問了我也不會說的?!?/br> 息神秀道:“現在為何肯說了?” 師無我想了想,道:“挾恩求報的確是個好法子。我與你說了,你心中覺得虧欠我,無論將來發生什么,總不會對我太差,避而不見——這便夠了?!?/br> 息神秀臉色原本很不好看,這時忽地松融下來,道:“我那時也是這么想的?!?/br> 二人見面的時候,便已有些晚了,此時天暗下來,他看著友人點燈,仿佛又回到了禪院。 師無我容貌不可說不好,若他肯溫柔相對,當真如春風和沐,叫人心曠神怡。若收了笑容,卻又如冰冷的劍器。 這兩種模樣,息神秀都見過,但從未見過他此時的模樣。 對方目光落在燭火上,眉眼間有一種輕盈的神態,息神秀覺得他仿佛在笑,又仿佛沒有,仿佛說的是玩笑話,又仿佛再認真不過。 可他知道自己說的不是玩笑話。 想及此,息神秀道:“我身體已沒事了,你……你要往哪去?” 師無我嘆了一聲:“一月不見,你這是要趕我走?”又道,“我去多要床被褥?!?/br> 說完并未離開,等息神秀回答。 息神秀再不知事,也知他暗示,實際二人說了這些話,他早猜著對方意思,此時聽了這句,有種重擔落地的釋然。 “我等你?!?/br> 師無我拿了被褥,卻未馬上回去。 他想著等會兒要說什么,似乎有很多過往要與神秀說,往深的想想,似又沒什么好說,倒可當個故事說給他聽。 只怕他聽了,要笑故事里的人傻氣。過了會兒,他又想,神秀怎會笑我,他只會心疼我罷了。 師無我忍不住一人笑起來。 回屋時候,息神秀已不在原處。他知好友脾性,若他要等,多半坐著不會挪地方,因而有些意外。 他往內走了幾步,見息神秀半跪于地,一手撐在床上,另一手撫著胸口,喘息聲重,似極為痛苦。 師無我心內咯噔一聲,快步到他身邊,曲起一膝,探看他情形。 對方察覺他來,轉頭看他。 二人面孔 對上,師無我抓住他手臂,急道:“怎會這樣!” 息神秀雙眼已成金色豎瞳,不復一點神智,目光在他臉上停了停,喉間忽嘶吼了兩聲,朝他撲上來。 師無我反應不及,被他壓在身下,腦中轉得卻快。 如曲無弦這等人,若沒把握,是不會讓人離開的,他也不信對方看不出神秀是否好全。他從曲無弦,想到滄浪主人,又想到周絮,想到元宵那日,周絮帶來的令他醉過去的美酒,與好友分享的圓子,甚至想到墻角被打翻的蔓金苔。 想的越多,他心上越沉。 喉間劇痛令師無我回神,已經完全喪失神智的好友遵循本能,死死咬住他喉嚨,像咬住獵物的野獸。 師無我險些以為自己要被他咬死,卻說不出話,只得勉力去推。 正當此時,耳邊傳來裂帛聲,雙腿被人打開,熱脹的陽物如燒紅的鐵杵,硬生生擠進他體內。 此種痛楚不同尋常,師無我臉色慘白,什么都想不見,近乎絕望地掙扎起來,待那物完全嵌進來,他已疼得差點昏厥過去。 于息神秀而言,他的推拒不過螞蟻撼樹,不痛不癢,甚至更刺激了他,胯下抽送起來,且速度越來越快。 師無我被壓在下頭,又被咬住喉,對方陽物碩大,根本沒做準備,下邊早見了血,空氣中彌撒開血腥氣,對方不過插了幾下,他已痛得昏過去。 只是不過一會兒,又被疼醒了。 27、 過度的疼痛令師無我動彈不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僵直躺在地上,任人擺布。 許是知道他無力掙扎,對方終于松開口,撕開他衣衫。 師無我并不如他外表那般清瘦,自當年后,為求自保,他改為左手用劍,保留了幾分武人體魄。息神秀咬他鎖骨,咬他肌理結實的胸膛,甚至咬他乳首。 不待人反應,又咬他腹上緊繃的皮rou。 師無我昏昏沉沉,身上斷斷續續地疼,似被針扎著,身體里進出的那物卻著實太熱太大,插進來時候像直接頂到了喉口,拔出時候仿佛要把內臟也帶出去,沒一會兒,就去了他半條命。 他掀起眼皮,看身上人,視線有些模糊,只瞧見雙金燦燦的眸子,叫人看得心悸。 息神秀許是嫌不方便,又撈起他腰,把人抱在懷里cao弄。 師無我只靠他手臂著力,向后仰著頭,散在地上的長發如漆,隨對方頂弄,似水流淌過。 也不知多久后,攬在腰上的手忽地收力,對方一個挺腰,陽物插進深處。 痛至極處,師無我下邊已沒什么知覺,只模模糊糊感覺到身體里一熱,不似尋常的精水,竟叫他整個小腹都發燙,恍如火燒。 息神秀沒放開手,仍抱著人親他汗濕的脖頸,胯下蠢蠢欲動,怕不多時還要繼續。 師無我得了喘息,漸漸回復清醒,花了一會兒功夫明白現下處境。他心知好友神智迷失,是萬萬不會顧及他的,照此下去,自己承受不住,多半會身死。 上回險些被好友強迫,心中想著還他一命,這次他卻想,若神秀不清醒倒還罷了,若他醒來,見得這一切,會如何傷心? 做朋友做情人都可以,可人不在了,什么都晚了,他若出事,神秀必定會悔,有三戒在前,只怕更難走出。 一邊想,師無我左手在散落的衣衫里摸著一點冰涼。 簪分一葉。是神秀送他的簪分一葉。 許是因為從前的經歷,他忽然多了幾分安心。 身體里軟下的那物又開始脹大,師無我深吸口氣,攢起幾分氣力。 息神秀歇夠了,正要抽送,眼前躍出一道劍光。 他沒有制住對方的手,師無我身無內力,根本阻不了他,可手里有劍的師無我,卻是不同的。 屋內半昏,這一劍仿佛漆黑天幕上忽然掠過的流星,因為沒有內力支撐的緣故,光芒十分細小,可正因此,多了幾分飄忽詭譎。 息神秀不是平常狀態,劍光映在他瞳孔中時,才似忽然醒神,伸手去抓。 師無我不想傷他,因而選的是能刺激疼痛的xue位,見他張開手掌,劍尖趁勢點上勞宮xue。 這一劍未有落空。 息神秀手頓在半道,對著掌中血痕愣神,師無我氣力用盡,不及想有用沒用,卻見對方愣過之后,竟又伸手抓向劍尖。 若是尋常的短劍倒無妨,簪分一葉卻是罕見神兵,吹毛斷發,前頭師無我力道掌控好,才沒傷他筋骨。 這么握上來,這只手卻要毀了。 師無我心弦霎時繃緊,正想撤劍,身體里那物微微退出一截,又狠狠搗了進來,迫得一直沒發聲的他忍不住低吟,手里再握不住,簪分一葉墜地。 “咔”,他尚不及心驚,腕上一疼,竟是被直接折了手。 于此同時,息神秀退出他身體,提了他斷手,將他整個人翻轉過去,緊緊壓在地上。 師無我臉貼著地,下身卻被抬高了,對方脹大的陽物又cao了進來。 下邊早已濕濘不堪,那物進出之間,除了皮rou拍打聲,更有黏膩的水聲。 聲響中夾了滴水聲,他聽了會兒,竟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對方掌心的血,又或是精水。燭火不知何時熄的,對方壓在他背上,黑暗中只能聽見粗重喘息,仿佛不是個人,而是只獸。 而獸是不懂得克制的。 師無我說不出來話,只能在心里想,該怎么辦……該怎么辦,我若死了,神秀怎么辦? 身后人不懂他心思,又一次射在他體內。 腹內guntang,師無我的身體卻一點點冷下來,在對方陽物再一次勃起時,沒氣力維持清醒,昏了過去。 息神秀眸中并無半點波動,渾不在意,甚至 因他安靜下來,將他當做什么吃食似的,從頭到腳舔了個遍,情欲起來,又掐著他腰cao弄。如此來回折騰了好幾次,也沒放開人。 師無我醒來時,身上無一處不痛,手腳被裹住,半點動不得,幸而眼睛能看。 外頭天暗著,他好一會兒才發覺身上是條薄被,此地卻不是昏迷時所在。 過了足有一個時辰,他勉強有了點力氣,從束縛中脫出。左手折了,右手不好用,花費了一點時間撐坐起身,好不容易站起,腿下一軟,跌了回去。 屋內陳設陌生,但又有些熟悉,他想了許久,才想到這或許是曲無弦的居處。 他曾在別的屋里睡過幾晚,大體上有相似。 這會天色微明,屋里細節愈發清晰,師無我赤裸的身體沾滿干涸的血跡與精水,肌膚上無數青紫咬痕,慘不忍睹。 他不在意自己是什么模樣,只緩慢看過屋內每一處。 沒有人。 他方醒來便知道,屋里只有他一個,沒有曲無弦,更沒有息神秀。 而此時,離昏迷時候,已過了一日夜。 28、 師無我認得那床薄被原是客棧中的,猜測神秀醒來,見他情形不好,帶他求曲無弦相救。 可曲無弦另有目的,如何會救他? 若說之前不過是無證據的推論,現在這二人一齊不見,卻說明他所想無差。 他站不起來,便坐在地上,想,神秀見我那模樣,必定著急,不知曲無弦拿什么哄他,將他騙走了,又或者用了什么手段,將人帶離。只是無論去了哪兒,都不是以我現在情況能將他找回來的。 江湖中若要找人,滄浪主人是最好選擇,但師無我不信他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他攢足氣力,翻到件曲無弦的衣服,勉強穿上。 更有一樁令人高興的事,他找到了簪分一葉。 師無我腳下虛軟,一步走出,如踩在棉花里,斷了的左手暫時得不到醫治,右手許是知道他困境,難得能使上些力,至少令他得以將短劍扣在手心,藏在袖里。 他身體狀況差至不能再差,但不能再耽擱了。 天已大亮,倒叫師無我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