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吃
盯著腳邊的火盆看了半天,外面來來往往的人聲并沒有因為夜深而變得安靜,反而更加的急匆匆,官靴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好似閻王爺的催命符一樣,淳安知道,肯定會有很多少人會因此而亡。 看著火盆里的炭火逐漸變小,淳安動了動冰涼的手腳,想要喚人加炭,想了想,還是停了嘴,就不給他們添麻煩了吧。 三更天時,白芍來了,淳安松了口氣,趕緊問道:“如何?” “白芍只知夫人請慈云給佛像開光,后與她在房間里閑聊了許久,其他的一概不知?!?/br> “嗯?!边@下便穩了。 心安下來便感覺到困意了,淳安打了個哈欠,“陸大人可有說咱們什么時候能走?” “大人沒說,只讓奴婢過來陪著夫人?!?/br> 那看來今晚是別想走了,淳安踢了提火盆子,讓白芍去尋木炭來添火,兀自又胡思亂想了起來。 她將太后和齊王的事情說了兩次,一次在馬車上,那一次系統并沒有判定任務完成,另一次是剛剛說給陸正卿聽的,然后就判定任務完成了,也就說明只有陸正卿聽到才算是徹底將此事暴露出來。 昏君亡國,齊王做昏君要怎么亡國呢?難不成他和李家通敵叛國的事情有關?太皇太后也在幫他謀權篡位? 可能是有可能,只是太皇太后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干嘛?齊王和皇上兄弟倆,不論他們哪個做皇帝,太皇太后的地位都不會變,她一把年紀了,為什么要冒險幫忙呢?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淳安就迷迷糊糊瞌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就被人通知能走了,陸正卿并沒有出現,估計這一陣他有的忙了。 淳安心里估摸著,卻沒想到陸正卿此番會忙得連歸家的時間都沒有,一直到大年三十夜晚才算歇停下來,趕回來與她一塊兒吃年夜飯。 和往年一樣,滿滿當當一桌子飯菜,香氣四溢,只是他們兩個人吃飯,再怎么也吃不出別人家里熱鬧的氣氛來。 察覺到陸正卿面上有些許感傷,淳安知道,他肯定是在想死去的家人,不由得出聲扯開話題說道:“案子解決的怎么樣了?你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朝廷里怎一點動靜都沒?”原還以為第二天就該鬧得滿城風雨,誰知只是個啞炮。 “快了,母審就有動靜了?!?/br> “李家的案子是不是和齊王有關?” 陸正卿沒有回答,抬眼看她,才發現小娘子今天隆重打扮了一番,烏云巧挽,碧翠壓鬢,一身暗紅色的吉服,襯得肌膚雪白,一顰一斜棄是風情。 “朝廷機密,娘子想要知道,總得拿些什么來做交換吧?” 陸正卿視線落在她翹翹挺挺的胸脯上,意思不言而喻。 淳安紅了臉,前前后后將近兩月沒有與他親近,突然說起來,還怪羞人的。 “呸!好不容易得點空閑,就只想著褲襠里這點事,明兒大早還要去宮里參加大朝會呢,你也不怕殿前失儀?!?/br> 礙著周圍有丫鬟在,淳安不敢大聲,只能小聲小聲地說,這一來,就不得不往他身旁靠過去。 陸正卿學著她的模樣,也往她身邊挨,湊在她耳邊輕輕說:“我忙,可我這兄弟卻是空閑快兩月了,咱們過母擅吃好喝的,它也想過年呢,現正在我褲襠里敲鑼打鼓想要鉆進娘子的褲襠里,和娘子養了一月,又新嶄嶄的嬌花嫩蕊好好吃一遭年夜飯呢?!?/br> 雖壓低了聲音,用著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兒,但畢竟當著這么多丫鬟的面,淳安臉皮子再厚也做不到他這般面紅心跳,又氣又羞想要推開他,又怕動靜大了會讓人起疑,只得用手肘頂了他胸膛一下,自己往一旁挪了挪,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飯桌上胡說八道什么?!?/br> 淳安故作鎮定輕斥,惱恨他的輕佻,可偏偏身子卻對他這不要臉的話產生了悸動,餓了兩月的xue兒也饞rou了,這一會兒功夫就不禁連著抽抽了好幾下,叫她忍不住偷偷地縮了縮,夾了夾。 怕陸正卿再說出什么不要臉的話,淳安趕緊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放他碗里,“過年得吃魚,年年有余,相公多吃些?!?/br> 陸正卿哪能不知她的意思,吃了碗里的魚,便又往她身邊挨了來,“我家兄弟說,魚羊鮮雖然骨酥rou爛,但還是不敵娘子鮮美可口,抵不得,抵不得?!?/br> ……臭不要臉!淳安無能在心中狂怒,面上卻是愈發羞恥,忍不住看了看一旁伺候的丫鬟,見她們都垂著頭沒看他們這邊才好受了些,又將他推開,另夾了一筷子Jrou給他,“那吃雞8,吉祥如意?!?/br> 淳安說著,給他夾了個J翅膀,“愿陸大人能展翅高飛,飛h騰大?!?/br> J翅膀下肚,陸正卿伸出空閑的手,拉住淳安空閑的手,往自個兒褲襠上放,一邊放著,另一邊的手還在夾菜,給她夾了塊Jrou,“吉祥如意兆頭忒好,娘子也吃雞8?!?/br> 淳安整張臉頓時燒了起來,只有她知道陸正卿說的這句吃雞8,是吃哪個雞8。 瞧著小娘子愈發艷麗的臉,陸正卿不厚道地笑了,按著她的小手往他褲襠上摸了摸。 “娘子愣著做甚?快吃呀?!?/br> “……吃……”為了不叫其他人發現異常,淳安忍著羞澀抽回了手,另一手夾起碗里的Jrou趕緊吃了,不入他的套。 陸正卿不著急,眼底盡是笑意,拿著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又問:“接下來該吃什么了?” “相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br> 怕他再說出什么奇怪的話來,淳安三兩口吃光了碗里的飯,便就放下了筷子,趕緊找借口要離開,然,還不等她說出要走的話來,陸正卿就先開了口,問她:“今年要不要一起守歲?” 以前過年都是兩人吃過一頓年夜飯,然后就各自回房了,從沒說過要一起守歲。 淳安下意識看了看他兩腿之間,現在回房,他肯定會跟來,這么早上床,肯定會被他磨著做那事…… “當然要守歲!”淳安斬釘截鐵,“我以往在家守歲時會與meimei們下棋贏父親給的好彩頭,相公會下棋嗎?不如咱們今晚殺幾盤?” “下棋好呀,娘子剛剛不是想知道齊王的事情嗎?不如這樣,咱們就用這事做賭注,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你輸了就……” 陸正卿說著,視線又落到了她xue口上,劍眉輕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