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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我知道”,到 “我也想你”。 經過了七個月。 經歷了寒來暑往。 但柏西被吻得昏昏沉沉,還沒察覺到這其中的區別。 戚尋抓住了柏西的手,手指插進柏西的指縫里,十指相扣,他低聲道,“要不是你工作實在太忙了,我可能就要把你抓回來了?!?/br> 他說得很溫柔,但還是掩蓋不住話里的占有欲。 柏西噗嗤笑了一聲。 他啞著嗓子,“抓回來,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戚尋看著他,像是開玩笑,眼神卻又有點認真,“關家里,金屋藏嬌?!?/br> 柏西挑了挑眉,提醒道,“拘禁可是犯法的?!?/br> 但僅僅是過了幾秒,他又對戚尋笑了笑,“但如果我是自愿的,就構不成犯罪?!?/br> 如果戚尋是個匪徒,那他也甘愿成為共犯。 . 兩個人在車內膩乎了一會兒,還是慢慢地分開了。 雖然貼了防窺膜,但這畢竟還是公共場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旁邊的車輛就會來人。 等車開到了主街道上,柏西把車窗降下來,晚風柔和地吹在了臉上,降低了他臉頰的熱度。 現在已經是六點,華燈初上,但今天的路況還不算太糟糕,一個小時后,柏西跟戚尋就到了家。 因為知道柏西今天要回來,丁阿姨特地做了一桌柏西喜歡吃的菜,并且非常識趣地早早就去休息了。 柏西吃得簡直熱淚盈眶。 他都好久沒吃到這么合口味的家常菜了。 他跟戚尋抱怨,“晚宴上的東西就不是給人吃的,每個就拿一小份,喂貓呢,大胖都不止吃這么點?!?/br> 戚尋笑了笑,給柏西剝著蝦。 他確實覺得柏西瘦了一點,仿佛在外面被人虐待了。 而這些天柏西不在,他也沒什么胃口,倒也不至于思念成疾吃不下飯,只是餐桌旁只有他一個人,總覺得空空蕩蕩的,不太習慣。 明明家里再沒有人亂丟東西,沙發上也不會掛著外套,臥室里永遠整整齊齊,一切都是按照他從前的習慣來擺布的。 可他卻覺得缺了點什么。 如今望著柏西穿著寬松 T 恤坐在對面,劉海用夾子夾起來,他才終于感覺到,他心口丟失的那塊拼圖,被拼接上了。 柏西還在抱著小碗,吃著最后的甜品,是雙皮奶,加了蜂蜜,見戚尋看過來,他還挖了一勺遞過去,問,“要嗎?” 戚尋搖了搖頭。 他確實準備吃甜品,但不是柏西手里那碗。 柏西就一個人把雙皮奶都吃完了。 他幸福地躺在座椅上,摸著小肚子,瞇著眼說,“還是回家好,出差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明天我想吃椰子雞,還想吃火鍋?!?/br> 戚尋走到他身邊,“椰子雞可以,但火鍋最好不要,你會不舒服?!?/br> 柏西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戚尋把他抱起來,往房間里走,很好心地提醒他,“你還記得,你剛出差那兩天,在電話里對我說什么嗎?” 柏西一臉茫然。 他純屬管撩不管埋,自己欠下的風流債,一筆都不記得了。 戚尋把他放到床上,慢條斯理地開始解扣子。 柏西洗完澡以后,只穿了一件寬松的大 T 恤,堪堪蓋住了大腿,現在就很像一條案板上的魚。 見柏西一副不想認賬的樣子。 戚尋單膝跪在床上,手撐著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他耳邊一字不差地重復了那天的話。 晴天一道霹靂。 柏西差點沒原點石化。 當初隔著手機屏幕,他使勁浪,爸爸也叫了,請在床上教訓我也說了,仗著的就是戚尋不能沖過來把他就地正法。 如今可好了,戚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臂牢牢撐在他兩側,像個囚籠一樣把他鎖在里面。 柏西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試圖跟戚尋講道理,撒嬌賣乖,“男人床上說的話,聽聽就得了,不能當真?!?/br> 戚尋微微一笑,“晚了?!?/br> 他把柏西身上那件 T 恤推了上去。 柏西被迫露出細瘦柔韌的腰肢,皮膚雪白,稍微一用力就會留下印子。 “更何況我也從來不是君子?!?nbsp;戚尋慢悠悠補充了后半句。 . 柏西徹頭徹尾地領教了一下,什么叫禍從口出,以及,有些詞匯是不能亂叫的。 起碼今天他就當了一晚上兒子。 洗完澡,柏西重新躺在換過床單的床上,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了,但是腦子又好像還很清醒。 他抬頭看了看鐘,還有一會兒就要到十二點了。 他的生日快到了。 戚尋也一直注意著時間,他把柏西抱進了懷里。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 當指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 他低頭,吻了吻柏西的額頭。 “生日快樂?!?/br> 他望著柏西,眼神既溫柔又溺愛,幾乎都要不像他了,那個冷硬,從容,永遠克制的戚尋,在這一刻似乎被被敲碎了外殼,重塑了人格。 他從床頭柜,拿出了那個小小的錦袋,從里面抽出了那根平安繩,扣在了柏西的手上。 細細的幾根絲線編織在一起,中間一枚圓圓的小金扣。 “我的西西,又長大一歲了,” 他說道,“愿你歲歲平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