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喜兒對著門在心底暗罵一聲。 這兩天她倒是開心,只要有雙眼睛,誰看不出虞晚章和應珈樓在鬧矛盾,她巴不得見這兩人矛盾越鬧越大,老死不相往來才好呢。 喜兒在這吃了閉門羹,便準備著拿點點心要給應珈樓送去。 他正在書房里打禪靜坐。 密閉的書房里鬧出點細微的動靜,像小老鼠似的窸窸窣窣,應珈樓以為是晚章,睜開眼見到喜兒的剎那,那團興奮的火就滅了。 喜兒裝作沒瞧見,在心底給自己加油打氣。 她這幾天見應珈樓會特意選顏色鮮艷的短裙,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珈樓少爺,現在喝茶么?”她捧著天青色的茶盞。 應珈樓興致缺缺,還有點焦躁不耐,他從臺上下來,徑自接過。 “前天我上網看到乘象入胎,一查居然是佛經里的典故,沒想到佛經里還有這么有趣的故事,少爺能不能給我推薦幾本佛經入門,”背在身后的手激動得交錯在一起,喜兒咬著嘴唇說。 瞥向他的目光帶點遮遮掩掩希冀與羞澀,與虞晚章是如此不同。 遮遮掩掩似乎與她絕緣。 她第一天就敢大著膽子大大方方,毫不扭捏地打量他,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眼里潑天的野心。 配上眼角下的小黑痣,媚而不自知。 熱茶煙霧繚繞,氤氳在他指腹。 應珈樓略微回神,沒有理會喜兒,反問她:“我記得當初你mama回鄉下的時候你沒有跟著去,為什么沒有一起回去呢?” 那直直的目光看得她發慌。 喜兒原名叫喬喜,她并不太喜歡這個名字,透著點鄉下人的土氣,老太太喜歡叫她喜兒,大概是因為他們那代人永遠都記得《白毛女》。 于是,喬喜變成了喜兒。 雖然還是逃不開土氣,多少還沾著點軟糯。 應珈樓很小的時候,喬喜的母親是他的保姆,應珈樓對她很依賴,可惜鄉下的老公出了車禍,她不得不回去照料。 喜兒那時候被帶mama身邊,見過城里的繁華,哪里還會想著鄉下的落魄,死也要留在應家。 喜兒不知道怎么就聊到這個問題上了,心里存了疑問,答話也小心翼翼。 “當...當初我mama受了應家厚待,我做女兒的當然要懂得知恩圖報?!彼劾餄駶?。 “可是你并不止于此?!?/br> 應珈樓當面揭穿,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濕潤的眼眶被他嚇得干澀不少。 溫潤如玉,笑意盈盈的玉面小菩薩,嘴里說的都是血淋淋的殘忍。 應珈樓把茶盞放在書桌上,轉身挑了幾本入門佛經交到她手里。 “這些書夠你看段時間的。以后我這邊就不需要你伺候了,晚章吩咐你什么事你照做就行?!?/br> “或者按照當時說的,你要去讀書,我可以讓管家幫你聯系?!?/br> 喜兒一下子慌了:“少...少爺....我真不是這個意思?!?/br> 應珈樓做了個手勢打斷了她,他并不想聽任何解釋。 每個人都為自己爭取更好的生活并沒有錯,方式或極端,或歪門邪道也能讓人理解,只是遮遮掩掩只會讓人虛偽。 “去吧?!?/br> * 晚上夜里。 桌上洋洋灑灑擺了黑色的,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東西,都是從快遞盒子里拆出來的。 虞晚章坐在位子上有些愣住,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買了這些玩意兒。 臉也不自覺紅起來。 “叩,叩”兩下,是這幾天應珈樓雷也打不動的敲門聲。 她雖然把門給鎖了,但應珈樓這人變/態到直接坐在她門口守著她。 要不是她半夜起來開門看看,她還真不知道。 她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好,只留下一樣,被她塞到裙子口袋里,才去開門。 應珈樓像往常一樣和她說聲晚安便要回自己房間,連續幾天沒有親親碰碰,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在狀態。 不是極度興奮,就是極度頹靡,溫潤冷靜的時候越來越少。 卻不想,這次被虞晚章拉進了房間。 “晚章?!彼旖鞘且绮蛔〉男?。 虞晚章被他閃如星辰的眼眸晃了一下,不自覺地要往后縮,被應珈樓又攏回來。 這一次撞入滿腔濃烈旃檀香的懷抱里。 兩人肌膚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想念,迫不及待得將對方抱緊,是磁鐵的陰陽兩極,碰一下緊緊吸住。 應珈樓到底還是個純情小男生,只摸摸她的臉,她的耳朵,她的嘴唇,弄得虞晚章心急火燎。 身子有點點發軟,毫無力氣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如此。 “把我抱起沙發上吧?!彼钏?。 在應珈樓的配合下,她雙腿盤踞在腰腹上用力夾著,清泠泠的甜吻落下,稍稍試探。 應珈樓雙手托著她柔軟的屁股,讓她少發力,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她順勢坐在他大腿上,小腿輕放在沙發兩側。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是銀色的圣潔。 經過前兩回應珈樓很是熟練,這一次又被憋了好幾天,很多時候無師自通,右手輕輕撫著光滑的后腦勺,逼近自己。 這次他略霸道地敲開了貝齒牙關,先于她一步品嘗美味。 兩條小巧靈活的小金魚先后追逐,緊纏不舍,帶起點點漣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