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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章思來想去還是讓秦叔把車停在離家一條街的位子。她還不愿應珈樓這么早知道她的情況。 她到了,和提岸打了招呼才下車。 *** 黑色的車依舊在道路上行駛,暖黃的路燈落在漆黑的車身上,像是把車身燒出了個大洞。 應家的房子是個中西合璧的別墅,從雕花鐵門開進去大概五六分鐘才到,別墅一圈外圍欄,上面纏繞著藤蔓,在外面是繞著別墅的小河流。 緊緊地將應家禁錮在一座孤島上。 應珈樓回到應家是晚上八點半,已經過了晚飯時間。 還未下車就有管家和喜兒在草地上站著,應珈樓把外套遞給喜兒。 這是他這段時間住在外頭第一次回來,管家臉上迎著笑:“珈樓少爺回來了,還沒吃晚飯吧?” 燈光照得他臉龐明明暗暗,柔和不少,應珈樓搖搖頭。 “祖母呢?” “應老太太還在里面呢?!?/br> 也許是早就有人進去傳話,或許是聽見了應珈樓的聲音。 應老太太迫不及待在餐桌上大聲喊:“珈樓可算是回來了,應乾你幫我看看是不是他,看來我這眼睛是又不中用了,都看不清?!?/br> 應乾答:“媽,可不就是珈樓嘛?!?/br> “誒呀,當年死老頭子非要在家里裝什么西式電燈,我現在年紀大都看不清了?!?/br> 說話間,應珈樓已經到了跟前。 對著座上幾人問候:“奶奶,大伯?!?/br> 應老太太外套是一件黑底針織衫,上頭墜著碧青色的珠寶,珠光寶氣。 看到應珈樓心滿意足,和應乾夸起來:“幾天沒見好像長高不少?!?/br> 應乾四五十歲的樣子,已有幾絲白發,看著很是儒雅,只是一雙鷹般的眼睛,瞇起來讓人覺得像精明商人。 他點頭:“確實,在廟里都沒吃好吧,也瘦了很多?!?/br> 他關切地說:“珈樓快點吃飯吧,你看看你奶奶為了你吩咐廚房做了多好的菜啊,還有啊,為了等你這個孫子都不讓我這個親兒子先吃飯?!?/br> 應珈樓慢條斯理擦了手,坐上席,笑著回應,只是那雙眼微冷:“是我的錯,從學?;貋磉€去了趟靈谷寺,我以茶代酒先罰一杯,大伯隨意?!?/br> 應乾對著老太太說體己話:“看來我們珈樓真的長大了,待人處事比我還要周到。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 不知道什么原因,之前應珈樓住在房間里忽然哮喘加劇,老太太特地讓人把屋子里的東西都搬出來,重新打掃收拾,連墻壁都重新粉刷了。 老太太笑罵:“什么叫打算住多久,這房子都是珈樓的,這次回來就不要住什么酒店了?!?/br> 一錘定音,應珈樓不好拒絕。 應乾微妙地笑笑。 飯畢后,應珈樓回房,果然如老太太所說的所有東西都重新置換成新的了。 以至于他要換拖鞋也找不到,喜兒從斗柜里掏出一雙新的給他。 “我都是熟悉了好幾天?!毕矁阂灰桓嬖V他之前東西都放在哪,她接著說:“大伯剛才說的什么話,要不是因為他,你還需要去住酒店.......” 應珈樓看過來,喜兒知錯立即噤聲。 “以后這種話不要讓我再聽到了?!?/br> “知道了?!?/br> “你回去休息吧?!?/br> 那記溫柔中又帶壓迫的眼神,喜兒始終惴惴不安,但似乎...... 她還未走出門,身后傳來清伶如水的聲音:“讓秦叔幫我查個人......” 第11章 . 第十一幅像 加微信 從冰箱里拿了酸奶回房間,虞晚章坐在桌上寫作業。 她現在和應悅平共用一個房間,甚至連書桌也是。 她做完最后一道數學題,仰起發酸的脖子。 墻面上還貼著應珈樓的照片。 虞晚章瞇著眼睛,一口氣喝完酸奶最后一口,而后拿著筆尖戳了戳照片上應珈樓的臉。 應悅平正好從浴室出來,唰地拉開隔門,看到虞晚章不免諷刺了一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看得再多也不是你的?!?/br> 酒紅色的濕頭發包在毛巾里,一點也看不出她是卷發。 她在虞晚章面前就是炸了毛的獅子。 現在虞晚章和她睡一個房間,應悅平忽然覺得自己房間變小了,而且她也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面脫穿衣服,麻煩死了。 虞晚章莞爾。 有那么一瞬間卻覺得她說的話是對的。 應珈樓確實不是她的。 不過她今天心情不錯,不介意噎應悅平幾句:“難道應珈樓是你的?” 在應悅平炸毛前,她轉過身把桌上另一瓶酸奶遞給她:“喏,剛從冰箱拿的,還冷呢,你要不要?” 一把撫平了炸毛的應悅平。 洗完澡就有點熱,冰涼的酸奶剛好可以解熱。 她奪過,打開插管,啜一下酸奶蓋子就被她戳破。 “這是我家的東西,我為什么不能要?!彼臀豢?。 甜酸的口味入喉,應悅平忽然覺得有人幫她拿吃的喝的也蠻好。 虞晚章收拾好桌上的作業放進書包,她已經洗過澡了,就差洗漱。 她在地上鋪開毯子整理好床鋪,就去浴室洗漱。 應悅平在外頭吹頭發,忽然想起白天的時候賀楊神秘兮兮地問她要虞晚章的聯系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