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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還有老師想要聯系韓司恩,不過沒有找到人。 和他比來,白書所處的境地更加艱難。 想想白書那些滿是紅叉的試卷,平靜如韓司恩也忍不住心頭一跳,。這種情況除了下苦功一點一點的補上去,沒有其他辦法。 高三的學生很難,白書這種高三的學生更難。 心里雖然是這么感慨的,韓司恩卻不會直接出聲打擊自己男朋友的信心。 他給白書系好安全帶一邊開車一邊道:“倒數第一也好第二也好,都還好,證明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你想一想,還有一年的時間,以后每次考試你都是在進步,多好?!?/br> 白書心里正苦巴巴的,被考試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兒來,連撩撥韓司恩的心情都沒有了。 現在聽了這一番話,頭上的壓力突然移走了一下。 想到自己的目標,壓力又瞬間移了回來:“那要是一直學不好呢?!?/br> 那他是不是就考不上醫學院了? “不是還有我嗎?”恰逢紅綠燈,韓司恩停下車看著他十分認真的說:“再說,現在不是你的正常水平嗎?想那么多也沒用啊,照實力發揮吧?!?/br> 白書:“……”這話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都這樣了,想太多豈不是庸人自擾。 綠燈亮,韓司恩發動車子繼續前行,“我們請私人家教,從頭開始梳理知識點。如果實在是考不上好的醫學院,那就先上個???,日后專升本,再考研究生……慢慢來就是?!?/br> 白書在心里算算時間,感覺按照韓司恩這說法,他還能上好多年的學,根本不用著急。 白書笑道:“其他學生的家長恨不得孩子高考考個滿分,到了你這里就給我找好了考??频耐寺??!?/br> 韓司恩看也沒看他語氣平淡的說:“你這話有歧義,你也說那是別人的‘家長’,所謂家長就是父母。而我是你男人,又不是你爹,對你要求沒那么高?!?/br> 白書:“……” 白書的臉騰一下熱了起來,他打量了下韓司恩,很驚奇的發現,這人竟然沒有臉紅。 明明被他撩撥一下就會臉熱的人,此時說了這樣讓人羞然的話神色卻是無比淡定,耳朵都沒紅一下,還真是奇怪。 白書眨了眨眼哼哼道:“我也是你的男人?!?/br> 這是事實,韓司恩不知道他在羞澀個什么勁兒,理所當然的回了句:“這是當然,只有你?!?/br> 話題從高三拐了個方向后,白書什么壓力都沒有了。 他感覺韓司恩安慰人的方向太過另類了,容易讓人心頭起火。 大火一燒,理智都沒了,何況是壓力。 回到家,白書沒有去三樓書房寫作業,而是在進門的一瞬間就把韓司恩推倒在沙發上了。 壓力消散了,火氣還在。 火氣過剩,寫作業也沒效率。 兩人在沙發上胡鬧了一場,當然因為白書明天還要上學,兩人間連個蹭蹭都沒有,只是用手互相幫忙消火。 洗了個澡,白書那是一個神清氣爽,感覺頭腦都清晰了不少,一會兒解題都能解的順暢些。 韓司恩把沙發套扔到洗衣機里,看向渾身冒泡的白書:“想吃什么?”做題是必須的,但總要先填飽肚子再說。 白書想了下道:“冰箱里還有爺爺奶奶帶來的雞鴨什么,放在時間久了就不好吃了,要不咱們在家弄個米飯熬個雞湯再炒個青菜也就夠了?!?/br> 韓司恩:“那些東西在冷凍室里沒有拿出來解凍,現在拿出來也晚了,明天再弄?!?/br> 白書哦了聲:“那你來安排吧?!?/br> 韓司恩:“你不是想吃雞嗎?我讓人送來?!?/br> 這次白書很慢很慢的點了個頭,他總覺得韓司恩這是話里有話。 韓司恩臉皮動都沒動一下,他道:“明天我們一起做飯?!?/br> 白書應了下來。 兩人的手藝談不上多好,但只要調味料放的夠多,味道還是有的。 記得當年兩人離開朝堂同游山水時,韓司恩親自動手做過不少吃食,什么叫花雞,水煮魚…… 想到這些,白書的心微微一動。 說起來當時韓司恩做這些東西給他吃時,他只有滿心的喜悅。 很多東西他沒吃過也沒聽說過,他一直以為這些是韓司恩自己無聊時折騰出來的東西??粗芄殴?,吃起來卻是別有味道。 現在想想,那些吃食原本就不屬于大周,韓司恩做給了他吃,那是不是可以說韓司恩根本不是大周的人,所以才會早早的病逝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白書心情復雜的根本說不出來話。 其實當年奈何橋旁再見韓司恩,看到他同自己與眾不同的穿著打扮,心里就有了想法。 只不過那時他欣喜于重逢,攜手共赴來世,異樣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并未在心上留太多痕跡。 而這輩子再見韓司恩,他沉浸在巨大的歡喜之中,根本沒有想這些。 突然就這么很隨意的一個話題,突然就想到了當年。 白書抿了抿嘴看著韓司恩小聲道:“你是借尸還魂嗎?” 他很想回憶起韓國公府的世子到底是什么樣,可他腦海里只有眼前的韓司恩。 他一開始認識的是這個人,后來喜歡的也是這個人,不可能有別人。 借尸還魂,如果被人發現,那韓司恩豈不是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