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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公司轉型,要開始簽藝人,不管簽誰總要有個開始,二來這是景宴帶來的人。 景宴現在有公司股份,他想簽季蘊,韓司恩自然要在第一時間考慮。 還有一點最最重要,季蘊三觀很正性格還行。 韓司恩自認為三觀不怎么樣,但這并不妨礙他覺得這樣的人不錯。 于是韓司恩望著季蘊:“如果我幫了你,你能給我什么回報?” 季蘊心一緊,他其實沒報什么太大希望,畢竟泛京是一個龐然大物。 就算當年出了景宴的事,也只是幾個小藝人被推出去頂缸,說他們嫉妒景宴手里的資源多,故意散播的流言,并未動搖它半分根基。 這樣的老牌大公司和上面一些人的關系都很好,一般不會有人會冒險撈他一把。 現在聽韓司恩這意思,他會撈自己。 本來已經做好魚死網破準備的季蘊一聽這事有希望,他深吸一口氣平息著劇烈跳動的心:“只要不做違法的事,我可以和你簽最長合約,我嗓子還不錯,在音樂上還有點天賦,這幾年沒唱過歌,嗓子保護的還算好,可以唱歌。當然只要時間安排妥當拍戲、上綜藝也可以……總之公司怎么安排工作,錢怎么分賬,我都沒意見?!?/br> 他已經處在塵埃中,如今有人扔下來一把繩索,他自然要死死抓住。 韓司恩輕笑了聲:“我們是合法公司,不是黑煤窯,不會奴役人?!?/br> 這是確定能幫他解決問題了,季蘊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睜的大大的,和一開始的不屑完全不同了。 這幾天別看他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但夜晚幾乎沒睡好覺,一直有點提心吊膽的。 就怕一覺醒來,敵人有動作了他還沒對策。 結果就被景宴拎著走一圈,他就找到出路了? 心里高興是高興,季蘊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真的能解決我的問題?” 韓司恩平靜的說:“只要你能給公司帶來收益,這些根本不是事,小意思,很快就能解決?!?/br> 季蘊聽罷這話就跟喝醉了一樣,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景宴這是在給什么神仙演員當經紀人,真夠牛逼的。 這事要是真的順利解決,那他以后保準供著韓司恩。 把人打發走后,韓司恩上樓去了書房。 結果白書并不在書房溫習功課,韓司恩挑了下眉,走到隔壁輕輕推開門。 隔壁是裝修好的畫室,里面放置著各種畫畫需要的工具,白書正端坐在那里,非常認真的畫畫。 白書在畫一個人,是記憶中的韓司恩。 長袖錦衣,庭院水謝前依柳而站,眉輕目淡,容顏卻是昳麗無雙。 韓司恩就靠在門邊靜靜的站著,直到他畫完。 第15章 白書畫起畫來神色很認真,目光專注,整個人都沉溺在其中。這次他是憑借回憶畫畫,所以精神更加集中,對門口發生的事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他放下筆,像是真有心靈感應那般他突然回頭朝門口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倚墻而立的人。 白書瞬間恍惚了下,恍然覺得時光穿梭到以前,門口之人和畫中之人漸漸重合起來。 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氣質,除卻衣衫不同,一切都一樣。 韓司恩好像在他身后站了很長時間,看了他很長時間也等了他很長時間。 就如同那年奈何橋上再相遇一樣。 許是沉浸在回憶里太久了,許是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白書慌無措的喊了聲韓司恩的名字。 韓司恩幾乎在他出聲時就抬腳往里面走了,走到白書跟前,他道:“怎么了?” 低沉溫和的聲音響起,白書從莫名情緒里抽身,他有些悶悶的說:“我就是突然有點害怕?!?/br> 害怕一切都是鏡花水月,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韓司恩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幾下,面無表情的問:“疼嗎?” 白書傻呆呆的說:“疼?!?/br> 韓司恩:“知道疼還在那里胡思亂想?!?/br> 白書:“……” 這安慰人的方式也太過簡單粗暴了。 不過效果還是很明顯的,這不,虛幻瞬間退散,眼前的一切都清楚真實起來。 白書拉著韓司恩看自己的畫,說實話他對自己的畫并不是很滿意。 畢竟這么長時間沒有拿筆,線條不是很流暢,下筆有重有輕一點也不連貫,最關鍵的是他覺得自己沒有畫出韓司恩身上特有的氣勢和精致的相貌。 有些可惜,還是手太生了,以后需要多多練習。 聽著白書心中的感慨,韓司恩低低笑出聲,他道:“在你心里,我就這么好?” 初相見也一樣,別人都說韓司恩相貌丑陋如同惡鬼,只有白書說他長得好看,還說什么美人在骨不在皮。 白書毫不猶豫的點頭:“是最好的?!?/br> 就跟個寶貝一樣,被他發現,被他拿走,最終屬于他。 韓司恩的目光落在畫上,他道:“畫兩個人才好看?!?/br> 時光會一點一點的流逝,可畫上的兩個人會永遠定格在那里。 明白他的意思后,白書使勁兒點了點頭。 他就說這畫還有哪個地方不對勁,想想就是少了他站在韓司恩身旁。 以后不會出現這種紕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