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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心聲因她跑的越來越遠,韓司恩并沒有聽勸。 想到所處的環境他動了下手想要松開,白書反而把他的手握的更緊了。 察覺到白書毫不避諱的親近之意,笑意從韓司恩的嘴角閃過。 看到老兩口把門關上朝他們走來時,白書很自然的松開了手。 老太太看著韓司恩道:“今天這陣勢沒嚇著你吧?!?/br> 韓司恩搖頭:“不是什么大情況,嚇不著人?!?/br> 在他面前蹦跶的跳梁小丑多了去,白山和席玉這段位根本不算什么。兩人說來也不過是個色厲內荏,貪圖錢財之輩。 老太太看他很平靜,心里松了口氣。 老爺子這時也走上前看著白書道:“你以后就在外面上學,不?;丶?,別把他們放在心上?!?/br> 白書悶悶嗯了聲,他不怕別的,就怕他走后,老兩口對上白山和席玉吃虧。 畢竟有一層血緣關系在,以前老兩口沒把事情做絕,現在更不會。 老兩口心情不怎么好,對著韓司恩說了句讓你看笑話了,就回房休息去了。 這個時候沒吃完的中午飯也沒心情吃了,大不了下午早做一會兒飯。 白書也把韓司恩拉回房間,他臉色陰沉沉的,很有想要套人麻袋的模樣。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表n司恩拉著他坐在床邊:“爺爺奶奶心善不愿和他們撕破臉,而他們求得是錢財又沒有謀財害命的心,爺爺奶奶只要把錢緊緊握在自己手里,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又怎么敢給他們難看?” 人都是有弱點的,只要利用恰當,就能拿捏住這人。 更何況幾年內白書明面上身為一個學生是沒有多少錢給老兩口,席玉和白山想要從老人身上撈東西,五年之內是沒什么希望。 五年后又是個什么情況,誰又能說得準。 明白了韓司恩的意思,白書臉色放晴,他就是用蠻力用慣了,很多事想的沒那么透徹。 畢竟他一開始就是將軍府的小公子,后來有韓司恩護著,韓司恩去世后的那三年,他一獨身一人也不用和別人打交道。 再來就是現在,一開始的那十了年渾渾噩噩瘋瘋傻傻,落水后想起了往事,一心都撲在回憶上想要把人找到,同人接觸有限,還保留著以前的習慣。 他覺得自己要改一改這個毛病,凡事多用用腦子。 畢竟這里不是當年的大周…… “你這樣就很好?!表n司恩握著他的手,非常認真的說道:“我喜歡的白書就是這樣的人,過了多少年都沒必要改變?!?/br> 白書心里忍不住歡喜起來,他把手指扣在韓司恩的手指中,擺成十指相扣的模樣,然后他道:“可你卻變了,溫和了好多?!?/br> 要是隔著以前,韓司恩說話更毒,有時三言兩語能把人給噴哭。就白山和席玉這樣的人,根本頂不住他的話。 現在,因為他,韓司恩收斂了很多,一句傻逼都沒對著兩人說。 “是因為你,也因為這個社會?!表n司恩說道:“更何況,罵人不好?!?/br> 白書想到以前韓司恩囂張跋扈的樣子,彎下了眼簾。 囂張的、溫柔的,他都喜歡。 兩人正說著話,景宴打來了電話,說是給白書辦好了學校。 韓司恩嗯了聲,掛上電話,他看著白書說:“學校的事辦好了,你看看什么時候離開比較合適,也好提前和爺爺奶奶說一聲?!?/br> “明天好不好?!卑讜?。 韓司恩:“什么時候都可以?!敝灰麡芬?,在玩一個月也沒事,大不了他在家給白書請一對一的私教。 白書:“那晚上再給爺爺奶奶說?!闭f罷這話,他微微一頓,想到了韓司恩對老兩口的稱呼。 韓司恩很少認同什么人,以前跟著他稱呼白文瀚為大哥,現在稱呼老兩口爺爺奶奶。 都是自己的親人。 他也想跟著韓司恩稱呼他那邊的親人,以前還有個meimei,幾年不見一次,現在卻是沒什么機會。 “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自然你稱呼什么,我就稱呼什么?!表n司恩聽著白書的心聲哭笑不得的說道。 白書滿眼歡喜,他道:“韓司恩,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br> 韓司恩面色不變,心下卻微微一緊。 在大周的那一輩子,他關閉了聽白書心聲的能力,但直到臨終也沒告訴白書自己能讀心的秘密。 也許是害怕被當做怪物,也許是斷了被背叛的可能性,可說到底他對白書還是有所隱瞞。 這輩子,他控制讀心術的能力有,但不知為何還不能對著一個人隨意關閉。 而且他不想對著白書關了這項能力,甚至他想,有天可以親口告訴白書這個秘密。 只是現在,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相信白書不會把他的能力說出去,這么多年,他再次能信任的人只有白書。 可他還是怕,萬一……萬一被人當做妖怪呢,萬一從白書眼中看到厭棄呢。 如果真有那個可能,他寧愿一輩子守著這個秘密。 “這是不是在說,我們心有靈犀?!卑讜恢睦锏南敕?,歪著頭興奮的說道。 韓司恩垂下眼嗯了聲,“是心有靈犀?!?/br> 白書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低聲問:“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