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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tang的指尖觸碰到男孩緊皺的眉心,景旭一怔,眉頭不由自主的散開。 “看,這樣不就好多了?”殷九竹收回手,“你才多大,就這么老氣橫秋的皺著眉頭?說說吧,到底什么事讓你這么犯愁?” “……”景旭喉結滾動,要說嗎?不要說嗎? 他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殷九竹愈發好奇了,她太了解景旭了,他向來直來直去,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怎么今天表現的這么奇怪? 她正要追問,大門外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景旭正愁沒有臺階下,一聽門鈴響了,趕忙往門口走:“應該是我點的午餐外賣到了!” 他急急走到門口,看也沒看直接拉開防盜門——出乎意料的,門外并非是快遞員或送餐小哥,而是一個穿著長款風衣、打扮的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 他比景旭稍微矮了幾公分,需要抬頭看景旭。他長得還算周正,頭發半長,用發蠟攏到后面,看上去很有成功人士的風范。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懷中抱著一大捧紅玫瑰! 景旭并不認識這個人,但不知為何,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景旭的內心便警鈴大作。 景旭扶住大門,只露出半個身子,不讓男人看清屋里的情況。 “您走錯了吧?”景旭表情格外平靜,藏在門背后手悄悄收緊,“我沒訂過花?!?/br> “……”男人動作明顯的上下打量著他,像是在掂量他有幾斤幾兩。幾秒種后,男人開口,直接問,“小竹在嗎?” “小豬?”景旭裝傻,“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你要是找小狗、小貓,可以去旁邊的貓咖問問?!?/br> “我說的是小竹,殷九竹?!蹦腥松斐鲆恢皇?,作勢要和他握手,“我知道你現在充滿了疑問,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殷九竹的男朋友,我叫吳斌?!?/br> 景旭恨不得吐口吐沫在那人臉上。 男朋友?出軌了還好意思自稱男朋友,這世上怎么有這么厚顏無恥之人??! 景旭也懶得問他究竟是從哪里打聽出殷九竹的地址的,吳斌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說不定哪個婆婆mama一時被他騙到,就透露了她的住址。 景旭把門縫又壓窄了一些,壓低聲音說:“什么吳斌王斌的,沒聽說過!” 他生怕屋內的殷九竹聽到,想趕快速戰速決,把這人轟走。 可景旭一個剛出社會的學生仔,哪里知道中年男人能有多死皮賴臉?他想關門,吳斌卻伸出一只腳擠進門縫,那只腳還穿著一只擦得锃亮的雕花皮鞋,景旭這輩子都沒穿過皮鞋,頭一次知道原來男人皮鞋也能搞得這么花里胡哨。 一個想進,一個不愿走。兩人就在大門口僵持住了。 不過景旭力氣大,吳斌一個疏于鍛煉的中年人,最終還是被他推著一點一點遠離了大門。 眼看大門就要合攏,景旭眸中閃過一絲竊喜,誰想吳斌突然高聲大喊起來:“小竹!是我!小竹我知道你在??!小竹你出來見我一面!我有話要對你說!” 他們這種老實筒子樓隔音不好,他這一喊,整個樓道都在嗡嗡回響。幸虧今天是周一,大家都去上班了,若是周末的話,估計鄰居都要伸頭圍觀了! 景旭沒想到吳斌居然這么不要臉,但吳斌的計謀確實奏效了——景旭身旁多了一道高挑的倩影,清朗的女聲隨之響起。 “景旭,我讓你取個外賣,怎么磨磨蹭蹭這么半天?”女聲問,“是我聽錯了嗎,我怎么聽到樓道里有狗叫?” 景旭:“……” 吳斌:“……” 殷九竹把大門拉開,雙手抱在胸口,一雙剔透清澈的眸子冷冷望著門外的男人。 她的視線從那束鮮艷的玫瑰上掠過,嘴角輕挑,嘲諷道:“哦,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哪只禽獸被車撞了,知道我是獸醫,跑來我門口讓我給他治治獸病呢?!?/br> 吳斌捧著那束花站直身體,臉上露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小竹,我知道你是在說氣話……” “我確實是在說氣話?!?/br> 吳斌表情一喜,可他沒想到殷九竹還有后半句話在等著他。 殷九竹:“我的實話是,就算你真的要被車撞死了,我也會倒車再碾你一下的?!?/br> 景旭:“……” 殷九竹說話沒帶一個臟字,但卻把吳斌罵的狗血淋頭。 殷九竹看了眼吳斌的雙腿之間,語氣涼涼地問:“說吧,你找我來是來做什么的?提前聲明,上次那個特效藥是沒有解藥的,我讓你yagn/wei一年,少一天少一秒,都不算一年。你過來求我也沒用?!?/br> 吳斌臉色一變再變,苦笑道:“小竹,你別騙我了……我已經知道你根本沒下藥,就放了一包糖?!?/br> 那天吳斌從醫院洗胃回來后,越想越氣,立刻拿著杯子跑去化驗機構,花大價錢加急化驗,想知道殷九竹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藥。 結果檢驗結果出乎意料——杯中殘留的水里,除了糖份以外,什么都沒有! 回憶起入嘴的甘甜味道,吳斌這才明白,自己是被殷九竹虛晃了一招。 糖水自然不會對身體產生任何傷害,但不知為何,從那天開始,吳斌變得“不行”了!他去醫院做了一輪又一輪的檢查,醫生表示,他的身體狀況良好,沒有任何器質性的問題,很有可能是心理問題導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