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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旭說:“公孫先生,手術……” 公孫宇根本沒聽他說什么,大驚失色地問:“你們把它的肚子焊上了???!” “……”景旭滿頭黑線,“這不是焊上了,這是一種促進愈合的新藥!我是獸醫,又不是焊工!” 公孫宇這才停止了胡思亂想。 景旭把兔子送到了留觀室,讓公孫宇陪著它。兔兔乖乖的躺在那里,先是頭一點點的抬起來,然后是四只小腳輕輕的顫動蹬地……這些都是麻醉蘇醒的征兆。 只要麻醉能醒,那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只要后期好好照顧,給它足夠的營養,蹦蹦就會早日恢復活潑的。 公孫宇扒在籠子前,望著可憐又可愛的小蹦蹦,一顆慈父心泛濫的不得了。 他忽然想起來:“對了,怎么這么久都沒見到殷醫生?” 景旭正要回答,留觀室的大門這時被推開了,只見殷九竹換下了手術服,手里捧著一個托盤走向了公孫宇,盤中,是一團帶著血色的組織。 “公孫先生,這是蹦蹦切下來的子-宮和卵-巢,按照規定需要給您看一眼……”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公孫宇雙目死死瞪著她手里的東西,一張臉仿佛變魔術一樣,rou眼可見的變白了…… 下一秒,就聽一聲巨響——公孫宇居然昏倒了! 誰能想到,渾身寫滿彪悍二字的“大哥”,居然會暈血呢…… 第36章 病例三十六 領養日(一) 領養日1 公孫宇終于醒了。 他猛地坐起來, 仰頭大喊:“囡囡——?。?!” 回答他的,是殷九竹神圣而溫柔(殷九竹:并沒有)的聲音:“公孫先生,你放心, 蹦蹦已經從麻藥中蘇醒了?!?/br> 公孫宇宛如一頭棕熊般在地上坐著,他混沌的大腦轉了幾圈,這才磕磕絆絆地回憶起剛才發生了什么。 剛剛殷九竹端出兔兔絕育后切下來的器官, 讓他確認,結果他一看那滿眼血色, 就暈了過去……暈倒前, 最后映入眼簾的是殷九竹和景旭震驚的神色。 公孫宇尬笑兩聲, 拼命給自己找借口:“今天太熱了, 我穿的有點多, 中暑了、中暑了,讓大家見笑了?!?/br> 景旭:“……”現在已經是秋天了, 小風一吹,都要穿風衣, 這么冷的天還能中暑? 算了,還是別戳穿他了。 公孫宇拒絕了景旭的攙扶, 一個人站了起來。為了表示自己健康無恙, 他還原地蹦跶了兩下,結果留觀室頂部的吊燈都咣咣直晃。直到這時他才發現, 留觀室門口擠了好幾個看熱鬧的腦袋,他臉一黑, 沖著他們一瞪眼,那些腦袋就嚇得趕快跑走了。 切,沒見過猛男暈血啊,有什么好圍觀的? 在確定公孫宇和兔兔都無恙后, 殷九竹給蹦蹦辦了出院手續,又開了些消炎止痛藥,讓它盡早回家休息。 公孫宇在殷九竹面前出了大丑,滿肚子sao話也講不出來了,抓耳撓腮一陣,只能留下一句:“我還會再回來的!”然后就訕訕離開了。 ……這話聽上去,還挺像反派的。 巧合的是,公孫宇的摩托車剛走,一分鐘后,一輛擦得锃亮的警車噴著尾氣停到了他們面前。 車門打開,第一個躍下車子的是一只威風凜凜的警犬,漆黑的戰術馬甲套在它威武雄壯的軀干上,露出來的四肢充滿肌rou力量,兩只耳朵機敏地立在頭頂,眼神凌厲好似帶有凜冽殺氣。 沒錯,它正是許久未見的戰神。 隨著警犬一同下車的,還有他的(臨時)訓導員兼(名義上的)搭檔小宋警官。 小宋警官下車后,抬手壓了壓自己的帽檐,環顧四周,這套動作他對鏡聯系過很多遍,自認帥氣中帶著一絲穩重。然而他精心設計的帥氣亮相根本無人欣賞,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威風凜凜的戰神奪走了。 “好帥的狗哦……”年輕的女客人對著這只帥氣逼人的警犬泛起花癡,她把視線挪向自己牽著的哈士奇,望著狗兒子充滿“智慧”的藍眼睛,不僅哀嚎起來,“……怎么同樣是狗,差距就這么大??!” 狗不如狗很正常,但怎么人也不如狗呢? 要說宋一庭本好歹也是他們派出所里的“所草”,身高一米八幾,穿上警服,腰帶一扣,勒出勁瘦的腰肢,恰似筆挺的小白楊。憑借著一張清秀的帥臉,小宋警官在轄區內熱愛做媒的老太太眼里,行情一直很不錯。 但是自從戰神空降他們轄區,他身上的光輝全被這只討厭的狗奪走了。 哎。他大人有大量,不去計較了。 宋一庭整了整衣冠,帶著戰神走向了醫院大門。 見到他,殷九竹“咦?”了一聲。 “小宋警官,好久沒見,您怎么來了?” 小宋警官掏出隨身的小本本:“剛才接到群眾報案,說你們醫院有一個騎摩托車的社會閑散人員前來收保護費,我來了解一下情況?!?/br> “……”景旭沒忍住吐槽,“如果真有人來收保護費的話,以你的出警速度,估計我們全院都要被扒三層皮了?!?/br> “別胡說八道啊,”小宋警官立刻打斷他,“我這是對咱們社區治安有著充分的信心,對高科技天眼攝像頭有著絕對的信任!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誰會不開眼騎著摩托車來打劫啊?!?/br> 景旭:“……”行吧,被你說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