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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九竹撐著下巴,對他嫣然一笑:“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如果你想聽的話,咱們可以換個安靜些的地方,我慢慢講給你聽呀……” …… 方博文“放水”歸來,回到卡座時,發現自己的好兄弟景旭居然不見了。 卡座里,其他幾位同學都一副被雷劈的樣子,傻傻地坐在那里。 “你們怎么傻了?”方博文推了推身邊的同學,“景旭呢?怎么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就不見了?” 他這句話讓同學們終于從癡傻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所有人同時開口,宛如一萬只公鴨子,無數話語連帶著臟話,瘋狂地砸向了方博文。 方博文艱難地在他們話中,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震驚地長大嘴巴:“你們是說,那個連女孩手都沒牽過的景旭,就靠一塊蛋糕,就把一個漂亮jiejie帶走了???” “不不不,”同學們連連搖頭,“你說反了——明明是那個漂亮的大jiejie,把景旭給帶走了??!” 第3章 病例三 泰迪犬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鉆了進來,曖昧地投射在酒店房間正中那張柔軟的雙人床上。 原本平整的床單早就被揉皺了,衣服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纏綿的氣息。 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懶散地搭在床外。那只手修長纖細,指甲修得短短的,帶著一點粉;指尖動了動,這只手的主人終于從漫長的睡眠中蘇醒。 “唔……”殷九竹晃晃腦袋,宿醉后的大腦像是被擰空了又榨干了似的,刺痛感在她睜開眼的那一刻就找上了她。 她趴在床上,感覺全身都是酥軟的,從骨頭縫里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酸意。 她混沌的爬起來,呆呆望著這個陌生的房間。 因為時差與宿醉,這一晚她睡得并不好。她的記憶停留在酒吧里,她為了驅散被劈腿的煩躁,借酒消愁,一杯接著一杯,然后……然后…… 殷九竹愣住了。 她僵硬的、一寸一寸的轉過頭,看向了大床另一邊,那個沉睡的背影。 年輕男人尚沉浸在美夢中。他背對著她,裸露的脊背上有著淺淺的抓痕,可以想象昨晚戰況的激烈。他睡的很熟,短短的頭簾搭在額前,讓他看上去甚至比實際年齡還要稚嫩一些。 但實際上……他昨晚的表現,只有剛開始稱得上稚嫩,后來完全超乎了殷九竹的預料…… 殷九竹扶住宿醉的額頭,無聲地在心里哀嘆。 她tm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啊啊啊啊啊?。。。?! 她不是小孩子了,在國外讀書工作時,她對這種事有所耳聞;但她一心撲在工作上,再加上她有遠在異國的男朋友,故而她一直潔身自好,很不齒這種和陌生人約p的行為。 但是昨晚,說不清究竟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被劈腿后的空虛,她居然在酒吧里,和一個初次見面的年輕男孩do了??! 而且沒搞錯的話,這個小屁孩還在讀書呢??! 昨天是他23歲的生日,也就是說,他比她小六歲呢。她博士畢業兩年了,他還在讀大學;她大學時,他還在上小學;她讀小學時,他還在玩泥巴…… “……”殷九竹心中莫名涌上了一陣愧疚。 她居然“禍害”了祖國的花朵、拿下了純情(?)少男的初次。還記得昨晚她把他推倒在床上,他雙手像是投降一樣聚在半空,戰戰兢兢地想要推開她,又想擁抱她。她不耐煩他的生澀,直接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之后的事情,全憑本能。男孩剛開始生澀,但舉一反三地能力很不錯。 這樣的后果就是——昨晚的殷九竹很開心,今早的殷九竹要瘋了。 果然是酒精誤人。 好在,該做的保護措施都做了,看來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就在殷九竹放空發呆之際,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嚇了一跳,趕忙攥住不停嗡鳴的手機,甚至來不及看是誰打過來的電話,就立刻關機。 但是拜手機所賜,原本沉浸在睡夢中的男孩動了動身子,嘴里發出了一聲輕輕的低吟。 “老師……” 老師? 殷九竹的回憶又找回了一點:昨晚因為男孩什么都不會,殷九竹不耐煩地批評他,說他是個笨學生、蠢學生、壞學生;男孩只能刻苦攻讀,不停深入研究,努力用汗水澆灌沃土,最終贏得了老師的一點稱贊。 所以,“老師”和“學生”,算是昨晚他們之間的dirty talk…… ——殷九竹,你可是未來要當老師的人?。。?!你清醒一些?。。。?!你對得起你的職稱嗎?。。?! 殷九竹真不明白,自己酒后怎么能這么大膽,做出曾經不會做的事、說出曾經不會說的話。 眼看身旁的男孩有蘇醒的趨勢,她可不敢再待下去,趕忙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結果腳剛一觸地,她就腰肢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殷九竹:“……” 靠靠靠靠靠。 ——這哪是小奶狗,這明明是一只小狼狗?。?! 殷九竹用她此生最快的速度胡亂穿好衣服,提著高跟鞋,匆忙地離開了酒店房間,在她的腳即將踏出房門時,她想了想,又退回來,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紙幣壓在了床頭柜上。 作為占了小奶狗便宜的大jiejie,理應負擔一半房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