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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嚴婉晴那事兒一出,她又出去同那些太太們說她狐媚,攛掇著嚴則之這個做哥哥的欺負自己親meimei,鬧得一家人不得安寧。 最后便是集資那事兒,雖說那些太太們面上不說,可到底還是對這事兒心有不甘。何華告訴他們這主意是她出的,她想讓嚴則之集資后以一人名義做好事,白撿個便宜。 那些太太們,閑來無事也喜八卦多話。 幾次三番,她如今在這揚州城的名聲真是一攤爛泥。 …… 嚴則之神情暗淡,“怎么這些事你并未同我提起?” 他若是知道,怎么會放任這種謠言發酵。 顧離原笑,“告訴你了又如何?你還能堵住悠悠眾口不成?只是有些好奇,你在外頭都不曾聽見這些傳聞?” “若是我聽見了,定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這般造謠誣陷自己夫人,換作是誰都忍受不了!” 顧離原笑起來,“其實我對于這些倒無所謂,他們說他們的,對我的生活也并沒有什么影響,只是害怕會影響到你啊?!?/br> 夫妻一體,這些說她的話,指不定哪天就會拋到他頭上。 “既然你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你的男人,沒有顧慮好這些事情是我的失職,夫人不怪我我便心安了,怎么還能讓夫人替我cao心呢?!?/br> 嚴則之摸了摸她的臉,“我明日要外出一趟,待我回來,便將婉晴送去官學,日后家里少一個調皮的,你也能安心不少?!?/br> 顧離原點頭,“那丫鬟的事兒呢?就這樣了嗎?” 嚴則之想了想,“我嫡母無非就是看我寵著你,她不樂意了。她自己破壞不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想找個其他人來挑撥,日后指不定還得以各種理由給我納妾。若是你今日拒絕了倒好……不過也無妨,過幾日人來了,你隨便尋幾個錯處將她們打發了便是。這后院還是你說了算的?!?/br> 末了,他又道,“我實在受不了丫鬟走來走去,實在礙眼。有夫人一個在眼前晃蕩就夠了?!?/br> 顧離原勾唇一笑,有些害羞,伸手去推他,“你去盥洗吧,夜深了,我累了,就先休息了?!?/br> 嚴則之拽著她,“夫人,明日我可是要出遠門的,你這般冷淡可讓為夫有些傷心了?!?/br> 嚴則之也不藏著掖著,眼底的意思大方明了。 他們成親這么久了,之間的界限距離也越來越模糊,只是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面對枕邊自己的心愛之人,他已經當了太久的柳下惠。 他不想再忍下去了。 顧離原早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這些日子一直躲著。想想還是被他慣出來的毛病,若是再拒絕倒是有些不解風情了。 她看著他,眉目含羞,“我先伺候你盥洗?” 這段日子,他不愿意讓丫鬟伺候,也不愿勉強他,所以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 他自然讀懂了她的意思,深吸口氣掩飾內心的躁動不安,雙手打開,讓她為自己脫衣。 她這么久,都不曾真正見到他坦誠相待的樣子,只是挨著他時,能夠感覺到手心下肌rou的有力跳動。 如今真正看到,實難面對,下意識閉眼。 嚴則之壞心腸地在她耳邊吹氣吐納,她被撩撥地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微微顫抖著向后仰。 盥洗室中,熱氣蒸騰,為這個狹小的空間添上曖昧氤氳的氣息。 水蒸氣漫出浴桶,貼在四壁上,顧離原后仰時腳步虛晃,一個打滑朝后載去。 她雙手在空中撲騰,嚴則之眼疾手快將她一把撈過,摟上她的腰肢,微微一用力,將她整個身子打橫抱起,抬腳一跨,帶她一起坐入浴桶。 顧離原身上的衣裳被熱水打濕,黏黏膩膩地貼在肌膚上很是不適。 忍不住扭動身體想要擺脫他的桎梏,后者手臂卻更加用力地抱緊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深重,一時間,她耳邊一直回蕩著他的聲音,連綿不絕。 “阿則,你先放放,我這樣,有些難受?!鳖欕x原出聲抗議。 嚴則之直接無視。 他保持現在的姿勢一動不動,方才不過只掃了一眼,便看見她雪白褻衣下粉紅色的肌膚,嬌嫩欲滴,讓他瞬間腦子短路,無法正常思考。 顧離原也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只知道出來時,全身都像是被熱水泡開了,指間肌膚都起了褶皺。 嚴則之將她抱至床榻,整個人俯身而上。 他眼底猩紅的光裸露在外,讓她不禁撇開了眼。 “離原,看著我?!眹绖t之固執地用手將她的頭帶過來,和她目光相接的一瞬間,烈火燎原,他略帶兇狠地俯身吻上她。 顧離原只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張著嘴,似乎在叫囂著什么。 顧離原伸手環上他的脖頸,將他箍緊更加靠近自己。 雕花窗柩上不知什么時候染上一層霧,也不知道是里面太暖還是外頭太涼。 …… “嚴則之!你太過分了!我要殺了你!” 青梅掩面笑著,安慰著那個暴躁狂怒的人,“大娘子,沒事兒的,一會兒奴婢給您遮遮,沒人看的見的?!?/br> 顧離原眉頭深皺,一只手端著銅鏡,另一只手將褻衣領子扯下,仔細察看著脖頸處的痕跡。 血紅的一塊,她用手搓了半晌,非但搓不干凈反而顏色更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