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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瓣的味道他嘗過,軟彈細膩,泛著她身上獨有的梅花香氣,讓人迫不及待想要索取更多。 此刻她反被動為主動,吞吐間的氣息撲打在他的耳蝸,若即若離,但卻像電流一般直直地傳入他的肌膚,他的頭顱,逐漸控制著他的心神,他的靈魂。 他嘴角的弧度拉大,伸手輕輕將她的身子拉下,四目相對間,火光閃爍。 他一低頭便擷住她的唇瓣,輕輕吐納,細細含吮,攻城掠地,將她整個口腔侵占。 嚴則之身子微抬,厚實的大掌護住她的背部。 顧離原腦袋昏沉,在他侵身而上時終于清醒,急忙從他唇瓣中抽身,兩手使力撐住他的身子,呼吸急促,對上他微瞇的深邃眸光,解釋道,“我來了月事……” 頃刻間,嚴則之感覺整個世界天崩地裂,瞬間被夷為平地。 他泛著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五官扭曲,昭示著自己的不悅。 他沒做聲,喘著粗氣將她再次塞進懷里,狠狠地堵住她的小嘴,許久后,才終于解恨。 他聲音喑啞,目光卻像是被黑夜沖刷過一般明澈,“夫人可知,若是再多幾次,為夫的命就該折在夫人手上了?!?/br> 他方才還納悶她的主動,原來不過是為了逗他。 顧離原‘嘻嘻’笑著,臉上還泛著嬌俏的紅暈,看起來,絲毫不覺著事情的嚴重性。 嚴則之看著她這副樣子,輕嘆一聲,在床榻上坐了片刻后才起身,“我去泡個澡,一會兒讓青梅給你端碗紅糖姜茶,喝了再睡?!?/br> 見顧離原眨著眼睛,解釋道,“我聽說,女子月事時,應該多喝些紅糖姜茶,對身體好?!?/br> 顧離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下一陣滿足。 這樣的小日子,真是不錯…… …… 翌日清晨,張嬤嬤來過,說是何華有事出去了,今日的請安便可免了。 彼時顧離原還窩在暖呼呼的床榻上不愿起身,聽見張嬤嬤這樣說,卻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緩慢從榻上坐起,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少了發髻的束縛,此刻隨意地散落在肩上。 顧離原揉了揉惺忪的眸子,透過雕花窗柩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問道,“青梅,什么時辰了?” “大娘子,辰時了?!?/br> 顧離原點點頭,胡亂扒拉了一下頭發,看了眼干凈的枕巾。 她睡覺流口水的毛病好像有所好轉,這幾日都不見枕巾濕濡。 “替我盥洗,一會兒去母親那兒瞧瞧?!?/br> “大娘子,方才張嬤嬤才來報,說是今早不需要請安了?!鼻嗝芬詾樗潘?,便提醒道。 顧離原起身下床,“我自然聽到了。只是難道你忘了,我初入嚴府時,嫡母也是裝腔作勢地讓我晚些去請安,最后還不是當著眾人的面給了我一個下馬威?所以我還是親自去看看,這樣才穩妥些?!?/br> 青梅點頭,搭過顧離原的手,開始為她梳洗打扮。 顧離原到何華院子里時,院子中并無一人,她有些納悶。 往里走了些,看見被罰跪在長廊上的嚴婉晴。 她略微震驚,平日里何華對自己這個女兒好生溺愛,怎的此刻居然狠的下心讓她一個人跪在這樣的地方。 “大娘子,這……我們要不要上去瞧瞧?” “先等等,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br> 嚴婉晴哭得聲嘶力竭,滿臉淚痕,就是不見何華出來瞧她一眼。 她急了,左右瞧瞧看見長廊上的柱子,轉頭帶著哭腔地對著里頭大喊,“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有什么臉面??!干脆一頭撞死好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嚴婉晴說著就要往旁邊撞去,顧離原心叫不妙,才想出去便見著何華火急火燎地趕出來。 顧離原收了動作,繼續看著。 哪只何華蹲下身,毫不留情地拽著嚴婉晴的頭發,無視她一臉猙獰痛苦的表情,將她的額頭對著旁邊最粗的柱子推去,下手很重,毫不留情。 嘴上咬牙切齒,惡狠狠道,“死啊,你去死??!還說我讓你丟盡了面子?你哪來的面子?還不是因為我,才有人肯搭理你。不然你以為自己是哪根蔥?沿街乞討說不定都賺不到一口飯吃的人還厚著臉皮跟我提面子?你這個女兒我當真是白養了!索性我今天讓你一頭撞死,再自己一頭撞死,死得干凈也省得琉璃院中那兩個人不放心!” 嚴婉晴哭得氣喘不過來,兩只手扣住何華的手掌,往她相反的方向使力,害怕母親真的一個失手將自己撞死。 “母親……母親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在外人面前耍脾氣,再也不在外面亂說話了……” 何華終于恢復了些許理智,手微微松開,卻還是抓著她的頭發,“不敢了?你可知你昨日將我的臉都丟盡了?說什么賬本說什么偷吃說什么要把家捐出去,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么多年在外人面前樹立的威嚴,就被你這么幾句話全敲碎了!你還真是好樣的啊,嚴婉晴?!?/br> “我錯了,母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br> 何華使力將她的頭推開,眼睛中冒著火紅的血色,“最好是這樣,若是再有下一次,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我知錯了,母親!”嚴婉晴雙手護住頭部,此刻只感覺頭疼欲裂,整個腦袋都像要被從中間劈開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