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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礙眼礙事的人全部消失,尤其是特安組這顆眼中釘。 先奪走簡昭的權利是第一步 ,把特安組從鐘市踢走就是第二步,也可能是最后一步。 江云舟越過賀正的肩膀看著要把自己瞪穿的安旭,笑了笑。 你眼睛好了? 安旭煩得很,一想到這變態一槍打在賀正的胸口就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塊 ,一個白眼翻過去,專門去院子里逗狗。 一個江云舟而已。 呵呵,看來你們都非常不歡迎我 。 后面沙發上玩手機的唐三彩四人壓根不搭理他 ,這江云舟看著就不像好人,他們也就一杯白開水也沒給人喝 。 賀正依舊冷酷的像座冰山。 江云舟自言自語夠了,斯文地站起來,面對著賀正。 你也知道你們唯一的上司現在在看守所里,你們是他唯一親信的下屬,如果這時候不拿出點實際行動向上面一表你們的忠心,可怎么為簡處長洗脫罪名呢? 賀正不語,這就是□□裸額威脅,等他們真的聽江云舟的命令去了荒無人煙的戈壁灘,結果只會是一個—— 有去無回。 然而特安組又必須去。 賀組長,想明白就好 ,任務執行時間從明天開始,我看你們的人也剛聚齊,那么今晚就吃一頓豐盛的團圓飯吧。 說罷,江云舟走出去,他不死心地去看院子里的安旭,安旭早就準備好了,這變態一出來,他便松開四喜的脖子。 發布口令, 四喜、咬! 平時看似溫順的四喜猛地撲上去咬住江云舟的手臂,后者遲鈍片刻,手臂上的痛讓他看向安旭的目光由懷念變成了厭惡。 江云舟 ,今天我不要你的命,但是你記著,你早晚會因為你對賀正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最后江云舟落荒而逃。 安旭進來,其他人已經放下手機去槍械室收拾裝備。 他走到賀正身邊, 明明知道是個陷阱,必須去? 賀正心里早有打算,但他嘴上道:為了簡處應該去,為了特安組的清白更要去。 安旭會意。 不需要帶.槍,睡袋、匕首、軍工鏟、照明燈,保證足夠喝點的水和壓縮干糧,還有裹.尸.袋。 彎腰找自己背囊的唐三彩 啊 一聲。 帶內兒玩意干嘛啊,那些人不會真想把咱們空投到大戈壁灘晾成干尸吧? 他可剛 活 過來啊! 賀正還有更重要事做,淡淡地丟下句 讓帶就帶 ,抓了打火機進了隔壁檔案室。 第二天下午,鐘市飽經八十年風雨的老火車站吹起獵獵寒風 。 一小隊穿著襯衫和風衣颯爽俊男女揚起被風吹起的風衣衣擺、 踩著沙漠戰斗靴從鐵道員工后勤通道跑上通往大西北的列車。 他們對車上的其他乘客假稱是同學一起去出游 ,江云舟的人并沒有給他們準備專門的直升機或車輛 ,有意從任務一開始就把他們和特安組撇的干干凈凈,也好在之后特安組遭遇不測后以求推脫。 一路上安旭基本都在閉眼休息,綠皮貨車的座位反人類設計,賀正愣是做了安旭一路的頸枕。 反觀他們對面的唐三彩 ,全程以來嘴巴就沒有合上過 ,幾個口味的泡面吃了一桶吃下桶、 買一送一買二送三的草原奶片、 齁甜齁咸的果脯豬rou脯…… 等他打算買阿膠的時候豐穗子終于對這個大病初愈的病號忍無可忍。 揪著唐三彩的耳朵,嫌棄道: 你有完沒完,這些都是垃圾食品你看不出來? 唐三彩頗有自己的道理, 我給我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體補一補你也管? 等咱們真到了那地方,我告訴你連老鼠尾巴也吃不著。 你當咱背包里的壓縮干糧能撐到那些雜碎接咱們回鐘市? 豐穗子的話被唐三彩堵在喉嚨,她不經心往旁邊一撇,媽的申龍剛好剝開一塊阿膠喂到謝小山嘴里。 兩個人相視一笑,甜的豐穗子打哆嗦。 她跟一群成雙成對額 狗男男出來干什么? 哦,還有唐三彩,不過他是真的狗 。 鐘市那群人給他們的東西只有一個蓄電池的高頻通訊儀,比大哥大小一圈,但重量趕得上兩塊板磚。 他們坐著往更遠的沙漠滑沙 的車隊進入早已確定的墜落衛星的大體位置戈壁灘腹地方圓百里看不見一個活物。 腳下是干裂硬涸的堿白土地,粗糙的沙粒接近白米大小,干燥的風像小刀一樣刮臉。 他們到這里即刻便帶上了面罩風鏡頭盔,因為大范圍額定位誤差也不容小覷,他們用了兩天的時間才找到衛星。 賀正拉長通訊儀的天線,在和那端接通聯系后報出GPS定位,那端答應的特別干脆 ,立刻就派直升機去接他們。 安旭用手套擦掉風鏡上蒙的滿滿的塵土 。 我總覺得不太靠譜 ,他們怎么會這么容易就帶咱們回去,太……太平靜了。 賀正把通訊儀放進背包, 先找個背風坡休息,補充體力。 他們本來就是制定的三天為期任務,即便如此還多準備了壓縮糧食。 江云舟的人果然沒安好心,爽快的答應了賀正也沒見天上有什么飛機出現。 按照里程計算,直升機計算再慢也總該在天黑之前趕到,可特安組不但沒等到飛機,連唯一和鐘市能夠聯系上的通訊儀也失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