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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旭: ……??? 你思維要不要這么跳脫??? 不愿意么?賀正一張嘴一個直球。 安旭囁嚅, 那不是眼睛還沒好么…… 你總不能個跟一個瞎子…… 他的嘴唇被賀正一根手指堵住 ,男人就是聽不得他說自己是瞎子。 江云舟一槍打中了我的腿,你要是瞎子,那我就是瘸子。 安旭窩在他的頸窩吃吃的笑,毛茸茸的頭發蹭著賀正賀正的鎖骨。 你要是這么說,咱們倆還是很配的。 好幾天了,自從安旭知道他爸的事到現在,安旭第一次臉上揚起笑容。 賀正深情地看著安旭,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摸了摸安旭的頭發。 十二個小時的飛行他們用睡覺消磨了一大半,下飛機后賀正受傷的小腿有些腫脹,賀正沒和安旭說,帶著他和行李坐上預定酒店來接他們的車。 賀正定的是獨棟別墅,那酒店用的經營類似的于家庭租房,每個豪華的租房內有統一的電話,三餐和下午茶按時送到門口。 最大的優點是環境好,賀正看房的時候介紹說一面對海四季開花,還會有熱情的小動物出現,于是他當即選定了這一家酒店。 上車之后安旭靠著車座的墊椅,賀正一反常態地沒有黏在他腰上或者肩膀上,安旭戚眉問他: 你是不是傷口疼了? 沒有,只是有點浮腫,在飛機上坐的。 安旭聽他說完就要伸手,被賀正拉住他的手腕。 我自己揉一會兒就能好,你再睡一會兒,現在外面是晚上。 哦。 再過了五分鐘,他聽見身邊有撕開包裝袋的聲音。 張嘴。 賀正說。 安旭乖乖張嘴,被投喂了一塊泡泡糖,他常吃的牌子,青檸味。 對陌生過度的排斥感平和許多,只要賀正在他左右,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他們乘車過了半小時便達到住處,宣傳沒有偏人,精致的小路五米一盞燈,照的賀正看清路邊各種各類的花朵 ,空氣里都飄著花香,安旭聞的到,他們的房子是個類似古堡的建筑,走進去很有家的氣氛。 賀正關好門,一邊的墻上掛著溫度計,酒店已經為他們打開了熱風,這邊的季節處于春冬交替,又因為靠著海,早晨冷傍晚熱晚上又冷,海風一吹刮的人一臉頭發。 有兩間大小相同的臥房,賀正牽著安旭一起洗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晚餐已經放在了門口,賀正看了看,是烤披薩和熱湯,配兩塊芝士蛋糕 。 賀正拿了晚餐又在房子里轉了一圈,有廚房,廚具和配料一應俱全,供酒店客人自己做飯。 先吃蛋糕 ,有披薩 ,我再煮個面。 賀正打開蛋糕盒子,小勺塞到安旭手里,除了必須用眼睛看到才能做的事外,安旭堅持自己動手。 太麻煩就不要弄了。 不麻煩。 賀正脫了風衣,黑襯衫袖子卷到肘彎,拎著打包的蔬菜湯去廚房。 賀正下了個快手面 ,披薩兩個人正好吃完,賀正把第二塊蛋糕再次推到安旭手邊 ,安旭非常不好意思的吃了個干凈。 第二天要去帶安旭見那位權威醫生 ,因為來之前已經在飛機上睡了一大覺,安旭和賀正醒的都很早 。 吃過早飯安旭想去散步,賀正說外面冷拒絕了他,但最后還是被安旭纏著出了門。 活潑大方的非洲菊 、含苞待放的繡球,安旭和賀正十指緊扣,走了十分鐘后坐在花園盡頭的長椅上。 他們頭上呼嚕呼嚕的動靜引起了安旭的好奇,賀正抬頭,是棵松樹,樹冠上綴滿了松塔,一只松鼠正團成一團窩在樹上睡覺。 賀正抬手薅了個松塔,兩指一捻,松塔碎了,露出松子。 伸手。 賀正把一小把松子放在安旭的手心,模仿松鼠的叫聲吸引它,這小動物果然不怕生,可能是和之前的無數客人互動過,所以他手腳并用爬下樹又站到安旭的手心邊,沒有一點怕的。 小東西尖尖的兩爪飛速地往嘴里搬運松子,尖尖的腮幫子塞成寬屏臉,安旭被手心的癢意勾的越發好奇 。 他屏住呼吸,小聲問賀正, 是小貓嗎? 松鼠。 賀正看安旭臉上的表情越發緊張,生怕會嚇跑小東西,很是可愛。 上午的檢查做到下午三點,那位笑臉洋溢的白胡子醫生說了很多鼓勵他們話 。 比安旭這種情況還嚴重的他也見過不少,回來的時候安旭和賀正討論原因,得出的結論是外國人不惜命。 醫生要觀察一周安旭腦內淤血的自行恢復情況。 于是賀正專心為安旭做三餐、 帶他散步,黃昏氣溫回暖時出門,去這個小鎮上有名的面包店排隊等剛出爐的手工面包。 安旭的情況出乎意料的順利,這一周過去就可以準備手術解決那塊淤血,手術前的最后一天,賀正背著安旭去海邊。 賀正在這里新買了圍巾,不過他摸著同樣的款式,粉色要比灰色和藍色都暖和并柔軟。 所以他最后給安旭買了粉色,但并沒告訴安旭這圍巾的真正顏色。 海風掛起安旭的頭發和圍巾,賀正不覺得冷所以只穿件襯衫,安旭卻被他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