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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注意到突然趴下的謝小山,一扭臉 ,看見謝小山難受的表情。 小山怎么了? 謝小山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為什么總會覺得心口發悶,怏怏地小聲坦白, 我的胸口好疼。 申龍緊張地站起來,他在部隊第一次從飛機上下來就有個戰友因為心臟無法克服高空作業 ,千辛萬苦擠進來,又因為身體原因被部隊送回去,那可是生命攸關的大事。 他半秒也不敢耽誤,鐵臂托著謝小山站起來,十萬火急地往外走,只匆匆留給還在懵逼之中的林欣一句話。 抱歉我先帶小山去醫院 ,飯錢我之后轉給你。 看著已經端抱起謝小山跑出去的申龍,林欣一臉不可置信,就這么結束了? 申龍哥…… 火速到達最近的醫院,申龍掛急診帶謝小山看一聲,做完心電圖檢查后一聲確認沒有問題,倆人坐在一聲對面兩臉懵逼。 中年醫生一臉慈愛地看著小臉慘白的謝小山, 心臟以前有沒有什么毛病???先天性的呢? 申龍急赤白臉地插嘴, 沒有沒有 ,他就是早產兒所以看著不太健康,但心臟絕對沒出過問題。 女醫生一臉疑惑旁邊這小伙子對她的小病人怎么這么了解,又低頭詢問。 頻繁感覺難受還是怎么著?其他地方有沒有不舒服,大小便正常嗎? 申龍很怕謝小山的身體出現不好的狀況,耐不住沉默,又插嘴, 平??粗欢↑c問題也沒有,大夫這到底啥情況啊…… 女醫生終于忍不住了, 嘖 一聲,皺眉看著面前不怎么聰明的小伙子, 他是你早戀生下來的兒子? 我…不是,他是我弟弟。 親弟弟? 不是,但比親弟弟還親。 女醫生無語了 ,干坐在一旁的謝小山胸腔空洞的厲害。 沒什么大問題,情緒有大波動也會導致這樣偶爾的情況,但如果頻繁出現就要再來做檢查,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謝小山用他從不思考感情問題的腦子翻找受到的刺激,申龍也想不起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的謝小山有受到什么能讓他情緒大波動的事,哥倆齊齊搖頭。 女醫生費解,把醫院聯系方式給他們, 再觀察觀察,如果一斷時間內總這樣就過來看看。 申龍問開點藥也被醫生拒絕,他們從醫院出來,里面的冷氣開的很足,出來大廳便被暖氣包裹,申龍后怕地囑咐謝小山。 以后再出現那種感覺,一定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不? 謝小山眨眨他的大眼睛, 嗯。 …… 啪…… 嘶…… 歪著腦袋酣睡的唐三彩被身旁并坐的豐穗子一個巴掌拍響 ,他皺眉看向打他的 兇手 ,而后沒脾氣地抹一把嘴角快流出來的口水。 一個星期了,你還好意思睡。 豐穗子壓低嗓子,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音量對他說。 他們已經在被發現假.幣的這幾班公交路線上潛伏了一周,但毫無收獲,整天抱著面包餅干礦泉水坐在公交車前排等情況,唐三彩這只豬無聊的只會睡睡睡。 看著外面荒蕪的路面,唐三彩已經能夠準確報出下一站站點。 他們在幾條路線的公交上來來回回一周,路況糟糕,站點又多又長,魚龍混雜,但關于案子卻揪不到任何線索。 破破爛爛的公共汽車終于等到下一站,唐三彩半清醒半迷糊地頂著上車的門口,他倆坐在前排,在外面看就是一對情侶。 這時候車上上來個身材矮小穿著灰樸舊衣的老太太。 她兩手抓著門上的橫欄費了很大勁才上來,一手環著個舊舊的縫制布袋,上車后又彎腰拎起身后的一個蛋糕盒子。 豐穗子轉著手里的手機,看這老太太上車后司機便關了車門。 但拎著個大蛋糕的老太太放著掛在脖子上的公交卡不用,而是投了五張嶄新的一塊錢 ,她引起了豐穗子的注意。 踢了不在狀態的唐三彩一腳,用眼神示意他看向老太太。 兩人目送老太太拎著蛋糕慢慢走過他們,在貼有老弱病殘的座位坐下,甚至還和一兩個同齡人笑著交談上,一看就是熟人。 因為行動緩慢,他們清晰地看到老太太脖子里掛的公交卡是老年卡,行動之前他們做過調查 。 公交公司辦理的老年卡坐車是完全免費的,唐三彩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他倆沉默地對視著,靜聲聽見身后老太太和熟人的談話。 有人問老太太前幾天怎么沒見她出來買菜,顯然他們幾個都是這條公交線路上的???。 老太太回她們家里小孫子生了病,昨天才好就鬧著要吃蛋糕,這不,她今天便出來給孫子買蛋糕來了。 同齡人打趣她平常最是摳門 ,今天倒是大方給小孫子買這么大的蛋糕,老太太看著有氣無力,這時候倒是高聲反駁起來 ,整個后排充斥著他們尖銳的笑聲。 這些話放在蹲人蹲假.幣的唐三彩和豐穗子耳朵里便更是蹊蹺,他倆認定了老太太放棄免費乘車投新錢的行為絕對有秘密。 原本可以亮出身份直接把投進去的錢一辯真偽 ,但以免打草驚蛇,他倆選擇了等待。 一直等到老太太下車,他們跟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