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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給他們準備了新的身份,為了行動過程中不出現任何意外,沒有把臥底任務向他們的家屬透露。 但毒.梟在一次交易過程中發現你爸爸要給我們發回情報,他的臥.底任務失敗了,為了大局,他寧死也沒有供出任何人任何事。 而另外一位同事沒有暴露他的身份,在接下來的臥.底過程中直到最后配合我們收網,他得以順利回國,組織對他的身份性質做了嚴格檢驗,他沒有背叛我們。 任務完成,他回到了原來的單位工作 ,前些年因為車禍截了肢,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靠賣水果維生。 安旭,我知道你為你爸爸的死不平,可你懷疑的那些事…… 至少現在看來,是沒有證據的。 一條路走到黑的安旭紅了眼 ,面色尖銳,冷冷地假笑道:我爸到死都沒有把你們供出來,他又是帶著假身份去臥.底,那么那些毒.梟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又把錄了他被.絞.成.rou.泥的錄像帶寄到我家的? 簡昭如鯁在喉,無從辯解,當年沒有什么權利的他和其他兄弟也是和安旭這樣質問掌握案件直接人的,那些領導只說臥底回來的同志沒問題。 而至于安旭和舒青,保不準是安敬自己暴露了什么信息才被毒.梟發現,那時候簡昭和其他人也險些因為安敬不明不白的慘死和當局鬧翻。 可上面一句 再無理取鬧犧牲原因變不明處理 ,這就意味著安敬的死變質了,他不是犧牲的英雄,而是出賣了國家和組織的泄密者,這之后,為了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著,他們選擇慢慢接受好兄弟枉死的事實。 簡昭的臉灰敗著 ,安旭又自顧自說, 我爸爸他一生最在乎的就是我和我媽的平安,他最后一次從家出去只穿了一身一副,連我們一家三口的小合照都沒有帶。 簡叔,你和我說說,那些人能發現我家,難道能是他們拿槍頂著我爸的腦袋逼他說出來的? 他的聲音夾著哽咽與顫抖,簡昭不敢去看安旭的眼睛,同時被安旭這么一反問,他甚至也重新開始質疑當年的事是否真的另有隱情。 他想,那可是安敬啊,安敬怎么可能供出他自己的家人呢? 擋了安旭半個身子的賀正聽見身后人的顫聲,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 潑墨似的眼眸像是要把無助的安旭吸進眼睛里,保護他、 愛他、 疼他,讓他不必再承受那些錐心之痛。 啞口無言的簡昭把安旭的質問留在了心里,雙手撐著桌面站起來,走到他倆身邊。 長呼一口氣,低沉道:這件事我會重新考慮,但總檔案室,不要再想歪門邪道混進去,話我只說一次,不要不當回事。 簡昭擦過兩人,安旭側過頭喊住他,語氣真摯。 簡叔。 謝謝。 男人僵硬的后背放松下來,打開門留給安旭兩人一個已經不再年輕熱血的背影。 是我們當年太早妥協了,等著吧。 門被簡昭帶上了,賀正拿指腹擦走安旭臉上濕漉漉的淚痕,他預想過安旭父親慘死和他們母子經受的折磨,但沒想到那些毒梟會如此極端血腥。 每一次說出這些夢魘,就像拿把刀揭開暫時愈合的傷疤放血,可好在放出的血有毒,排出這些毒 ,安旭能暫時舒服片刻。 掀開濕咧咧的襯衫下擺,賀正蜜色的皮膚完好,飽滿硌手的腹肌向下沒入長褲。 還燙么? 安旭抬頭看向賀正。 男人搖頭,眼眸依舊深沉地盯著安旭。 沒什么受不住的,出去吧,該給小山過生日了。 客廳被氣球彩花布置的溫馨許多,待謝小山如同親孫子的老房下廚做的打鹵面,唐三彩剛騎電動小三輪拎回來的水果蛋糕,吵吵鬧鬧卻煙火氣十足的一群人瞬間暖化安旭的心。 一人一大碗面圍的餐桌滿滿當當,點上蠟燭,申龍把紙做的皇冠扣到謝小山的腦袋上。 小山,哥祝你… 哥和大家都祝你生日快樂,許個愿吹蠟燭吧。 謝小山十五歲便來到特安組,同齡人還在上高一的年紀他已經讀完大學跟著這些哥哥jiejie出生入死。 父母是科研博士,從小到大對他的關心甚至比不上申龍對他悉心照顧的這三年。 他有時也會用自己情感遲鈍但智商發達的腦袋思考,不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到底是福還是禍。 別人都夸他是神童,然而他卻是生活上的巨嬰,這些年多虧了小龍哥他們照顧自己,謝小山在燭光前環視一周。 他的房爺爺、他的小龍哥、三彩哥、 穗子jiejie、 安旭哥、 老大,他們的兩只小狗,鼻頭一酸,剛過十八歲的少年多情善感,他閉上眼睛,許愿以后也要和這一大家人完完整整地度過每一年的生日。 呼~ 哎!成年了成年了,快快切蛋糕,我去拿瓶瀘州老窖給咱們大寶寶開光……唐三彩起哄著就要去拿酒。 豐穗子一副家里熊孩子太皮需要海捶一頓教訓了就老實的表情拽住他, 唐三彩我勸你善良。 一室哄笑。 生日禮物,安旭送的最新防抖山高清航拍機 ,賀正轉了個大紅包,唐三彩送的機械表…… 大家送給組里團寵的禮物各有心意,申龍送了自己買的眼部按摩儀還不算完,又掏出來份他爸媽要送給小山的護身符,引得大家發出一片嘖嘴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