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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投屏,對比上面前兩張照片上被破壞的攝像頭,和昨晚市政府大樓被破壞的攝像頭,我們已經確定,前后兩者是同一伙人干的,誰能告訴我照片上的攝像頭是如何被破壞掉的? 子彈。 這伙膽大包天的暴徒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我們現在所了解的是,子彈口徑為九毫米,留在攝像頭的內極少的火.藥是自制火.藥,其他一概不知。 會議室安靜至極,投屏上換了照片 ,賀正看著上面模糊的三張男人頭像照 。 不同的發色、 不同的臉型、 有胡子的、 沒胡子的,但這三張照片上男人的眼睛是相同的銳利 ,超乎常人的銳利。 下面的內容,由西南軍區直屬特種部隊大隊長給大伙講解。 馬上就要六十歲的大隊長看著比四十多歲的簡昭還精神,一身英武的制服,颯地站起來行了軍禮,眼神里布滿兇狠,出聲粗獷昂揚。 我的兵,賀正。 到! 賀正當即立正站直身板 。 你給大家分析分析,投屏上的照片。 報告,照片目測為電子眼抓拍,按照圖片上男人的衣著打扮,是同一個人試圖化妝掩蓋自己的身份,他是偷渡來的。 大隊長露出憨實欣慰的笑,招招手讓賀正坐下,側臉轉向投屏,臉色又嚴肅起來。 此人,在今年六月底持多張不同身份證從云貴邊境入境,通過車站電子眼抓拍、 技術人員專業對比,確定是同一個人。 說起來慚愧,他曾經是我的兵,一個頂級優秀的兵。 滿室嘩然,安靜的一根針落地似乎都能聽到回聲,會議開始說到現在,沒有人不懂領導們的意思了。 賀正看著他們的大隊長臉色陰云密布,又艱難地掩蓋怒色。 他,在我特種部隊服役十年。 因傷復原三年后背叛了國家和人民,跑去國外做了雇傭兵,代號山鷲。 成為雇傭兵后,他做了很多畜生不如的勾當,之后加入了越南一毒.梟集團。 緝毒單位早年曾派出臥底人員搜集情報,情報顯示山鷲在集團內掌握一定權利 。 之后我們的人一舉清繳了該毒.梟集團,但其中少一部分人逃跑了,這其中就包括山鷲和集團首領的兒子。 這事已經過去十七年,山鷲依舊在國際上賺黑錢逍遙法外,而就在今年六月底,他憑手段偷渡回了國 。 再具體一點,山鷲或許已經藏匿在本市某個角落,而這次的政府機密文件被盜、 以及市中心的.炸.彈。 我們的隊員根據可靠情報,就是山鷲帶人干的。 最后一句話從大隊長嘴里說出來,就差噴火了。 賀正的臉上蒙著一層厚厚的陰騭,特種部隊的隊員都要宣誓,即使離開特種部隊,也要忠于祖國,忠于組織。 如果做出背叛國家和人民的事,那么這些人就要等待特種部隊的人親自收拾他們,這,被稱作清理門戶。 思考完前者,賀正的眼神也冰冷的可怕起來,他關注的重點全在剛才大隊長所說的毒.梟集團上,那應該是安旭父親臥底慘死的地方。 坐在旁邊的二分隊隊長瞧賀正的臉色實在不對勁,悄悄拿肘彎搗了賀正一下。 噯,賀正,你什么情況? 如果山鷲參與了殘忍殺害安旭父親的事、 如果讓安旭知道當年殺害他父親的人還活著,沒人確定安旭能夠保持冷靜。 賀正的定定地眨了下眼,臉色緩和些,沒事。 大隊長高昂的聲音在寬敞的會議室里回蕩, 山鷲的存在,就是危機的存在! 本來清理門戶的事應該我們自己人解決,但是,情報顯示之前清繳逃跑的毒.梟余孽勢力已經擴大,甚至和國內一些不法分子達成了合作。 山鷲 ,現在就是在為這些人做事。 所以,我今天要通知的內容是: 各單位、 提高警惕,一致配合,齊力抓捕山鷲及背后集團勢力! 一邊的簡昭做了最后的總結,全單位擊中精力 ,而抓捕山鷲的最終任務交給特安組,必要時刻,就地處決。 會議散了,賀正關心著他們大隊長提到的毒.梟集團,徑直去找也在等他的大隊長和簡昭。 大隊長。 賀正敬禮。 放下放下, 臉色緩和一些的大隊長慣性地想抽根煙散解愁緒,摸到常服料子后不甘心地放下手,有啥事兒?講。 賀正立在簡昭面前,臉色肅穆, 我想知道,開會提到的毒.梟集團,是不是安旭父親犧牲的集團。 以及,山鷲,有沒有對安前輩下手。 一想到十多年前那場激烈的清剿行動、兄弟的慘死、兄弟的妻兒淚流滿面站在衣冠冢前的絕望,簡昭的印堂緊緊簇起。 點下沉重的頭,是。 …… 回家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馬路兩邊的蓮花綠燈紅紅綠綠的亮著,軍綠吉普車廂內煙霧繚繞,一周抽完一盒的煙已經被賀正一路抽了過半。 透過飄渺的青煙,臉色陰沉的男人回味著白天的會議和簡昭說給他的那些話,賀正頭一次犯了難。 等回到家,他要怎么向安旭交代山鷲的事?還有……殺死他爸的毒.梟集團還存在? 一樓人家飯菜的香味四面八方地侵襲著空氣,賀正站在單元樓陰面的綠化帶內良久,聞著身上的煙味散盡才去上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