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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上輩子修了千百年的緣分么? 第二天安旭帶著蘋果頭起床時賀正已經在廚房熬上了粥,客廳電視上播放本市新聞,昨天的命案被主持人簡單概括著講出來。 安旭順著廚房的動靜抬腳進去洗手間,上一秒還在廚房的男人后腳便跟了進來。 安旭惺忪的眼睛看著鏡子里的賀正,“你干嘛???” 男人直接拿過白色漱口杯里的牙膏,擠好之后把牙刷遞給了呆滯的安旭。 “自己能洗臉么? ” “……”安旭傻傻地對著鏡子點頭,賀正立刻轉身出去。 “艸……”洗手間里的安旭忍不住低聲罵了句,這氣氛過于詭異了吧! 怎么感覺賀正gay里gay氣的??! 吃完飯,衣服也是賀正幫安旭穿的,當然,只限于上衣。 他倆開著安旭的陸地巡洋艦去上班,安旭腦門包了一大塊紗布,頭上依舊頂著萌萌噠的蘋果頭,一點精英的模樣都不存在了,整個人透著可愛的氣息。 等紅燈的間隙打開車載廣播,成功點燃兩人新一天的精氣神。 “插播一條緊急通知,本市人民醫院一患者失血過多面臨生命危險,因為血型特殊血庫儲血不足,懇請聽到廣播的熱心市民前往市醫院獻血救助。 再次重復,本市人民醫院……” 專心開車的賀正隨廣播扭了頭,安旭敏銳的目光鎖在他臉上。 “和昨天的案子有關吧?” …… 小劇場: 安旭:這就同居了?還沒搞清楚愛不愛就被明明白白的安排了?! 賀正三連:來吃飯、 來洗澡、來穿內.褲 安旭:我現在可能需要一支煙(⊙~⊙) 第42章 吸血鬼 今早的新聞播報了遇害者的死因, 手腕有針孔,傳播迅速的網絡相傳女孩兒是被偷了血。 現在廣播里的消息又和血有關, 安旭很難不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警笛第二次被吸到車頂, 吉普在車流中開出一條道疾馳向市人民醫院。 路上,車載廣播一直在重復播放求血消息,或許是做久了這一行的工作,無論是賀正還是安旭,兩個人內心都有比較消極的預感。 但他們心照不宣地保持著一個成年人該有的平靜。 車停在醫院外路邊, 賀正推開門跳下車, 讓安旭坐在車里便消失在路邊的綠化帶后面,安旭用右手摸了摸加速跳動的心臟 , 慢一步下車往醫院大門跑。 直覺的預感有時候準確的嚇人,安旭找到賀正時, 那個缺血者因為沒有足夠的供血已經停止了呼吸, 負責急救的醫生一臉惋惜地站在賀正身前。 一夜之隔, 兩條人命。 RH陰性B型血,熊貓血中的熊貓血,整個市血庫的血都不超過800CC。 照她的情況,應該昨天晚上過來的,誰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些什么, 哎…… 身上有什么傷口?病歷有沒有?賀正邊問邊拿出自己的警官證亮給醫生。 手腕處有針孔…… 我現在懷疑死者是遭遇陷害被人偷血,她帶來的所有證件交給我,刑偵分隊的人會帶她回法醫處,請你們配合。 這…好、好。 醫生找來前臺護士, 一張醫???、身份證、病歷本里夾了張深藍色長條油印硬紙都交給賀正。 安旭專注的目光放在那張硬紙條上,賀正一打開病歷,安旭便把紙條抽到自己手里。 紙條原來是張演唱會門票。 八月,‘一起愛’ 全球演唱邀請函 門票右下角還有落款, 你的守護神YI,兩個字母還用了夸張的藝術體燙金。 安旭捏著輕飄飄的門票,斜咧開一邊的嘴角,好一個守護神。 而賀正手里的病歷則顯示第二個被害人是一早來到醫院,過去的半年在醫院有五次就診記錄,健康狀況那一欄寫有嚴重貧血。 有姓名有家庭住址,這次的案子便十分容易上手,吉普堵在車流之中,安旭在賀正要開口和他說話之前先發了聲。 我傷口有點疼,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回組里讓穗子幫忙看看,就不耽誤你查案子了。 賀正微微挑眉,他剛要和安旭說讓他回組里。 只不過,安旭可不是會安心養傷不管案子的人,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喜歡挖掘真相的瘋子。 賀正心里雖然有想法但最終也沒說出來,在安旭下車之前話里有話地提醒了他一句注意安全,安旭一笑而過。 彼時警隊小方打來電話,信息處調查到了高架橋死者的資料,他們已經找到死者家,現在那邊正等著他回去。 賀正沒有心里再多問安旭 ,拐彎駛向刑偵分隊先處理第一個案子。 刑偵分隊辦公樓內—— 賀正腳下生風地走著,身邊跟著等他的小方。 已經帶家屬去法醫處確認了,是死者的生父,那小姑娘叫姜小雨,父母離異后和她mama在汶州生活。 兩年前她mama生病去世,姜小雨便被當地婦聯送回了她爸彭大勇身邊。 彭大勇是個賭徒,無業游民,收入不穩定,鄰居說姜小雨和他一直和不來,也不同意和他姓。 小方追著往辦公室里走的賀正報告他們目前掌握的情況,轉彎,賀正看見坐在椅子上的頹廢中年男人,這個女兒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還不見著急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