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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旭坐在沙發中間,聽眉頭緊簇的豐穗子嚴肅地說, 新分子增加了毒pin的純度,只要半顆藥丸就能讓人持續高興奮狀態三小時,同時這東西的興奮速度也比原來增快兩倍,如果那些人磕大了,只要再多吃幾毫克身體就會承受不住,到時候誰也救不回來。 坐在頭上的賀正目光沉沉地盯著桌面上的毒檢報告,鎮定地命令。 大龍、三彩加大力度,晚上多去其他可疑地點偵查,小山對網上的監控加深,汪輝母親的體檢在五天之后,所有人做好自己的事 ,養精蓄睿甕中捉鱉。 明白! 等時間走到捉鱉的那天,鐘市下起了雷陣雨,早已在醫院內偽裝好的特安組蓄勢待發,只等汪輝自己送上來。 唐三彩和申龍穿著醫院的清潔服,他倆一人掃地一人拖,從醫院最里面的病房往外打掃。 整個抓捕行動賀正已經詳細策劃,細致到他們從里面打掃至汪輝母親的病房卡在哪一秒鐘都是精確的。 老房穿著自己的衣服坐在醫院的長排椅上手背吊點滴,偽裝成一個再平凡不過的老人。 穿了護士服的豐穗子配合兩名真護士在病房里給汪輝母親換日常藥品,賀正和安旭坐在醫院門口外的救護車后車廂內,特安組全員帶著微型通訊器,只等汪輝母親做體檢的整點到來。 醫院安排的體檢在上午十點整,九點五十,坐在監控室里的謝小山看見他要門今天要抓捕的面孔,一根手指捏著耳朵里的耳機。 目標出現,正在從門口左側走過來。 收到消息,賀正冷靜看著門口,準備,等目標進病房之間抓住他,穗子為你們做接應。 明白。 九點五十二分,鴨舌帽蓋住眼的黑衣男人提著腳步走進醫院門口,就在他進去之后,天上一道驚雷劈下來。 耳機里傳來老房低啞的聲音,進來了,大龍你們準備動手。 唐三彩的聲音聽起來不怎么著調, OK了您內~ 倒數著秒數,賀正命令,行動。 已經走到病房門口的男人并沒有發現異常,申龍的拖把距離男人只有一米。 那一瞬間,唐三彩和申龍扔了手里的工具朝汪輝撲上去,斜對面的老房甩手扔掉點滴針跑向他們。 病房里的豐穗子聽見一聲慘叫,她摘掉口罩對那兩護士點頭,可以出去了。 又一道悶雷,汪輝已經被申龍他們摁在地上捂住嘴巴,賀正和安旭頂著雨跑進醫院,豐穗子和兩名護士推著昏迷的年邁女人去做體檢…… 刑警隊審訊室,安旭第三次同賀正來這個地方。 雙手雙腳被鎖住的汪輝歇斯底里地在安旭二人面前咆哮。 多管閑事!狗雜碎!那些人又沒礙著你們過日子,為什么非要找我們的麻煩! 然而賀正和安旭并不為所動,見兩人一臉淡然,神經兮兮的男人猙獰地笑出來。 光市區就有三十二家賣毒的地方,你們能全部找出來嗎? 他睜大布滿血絲的眼球,像個精神病人,這座城制毒的工廠有七座,從早到晚兩班人輪流工作,還有外地來的車一天兩趟往外運,你們真的覺得憑你們就能攔住所有人xi毒嗎?! …… 第15章 掛彩了 安旭在國外時曾經辦理過一樁遺產兇殺案,那個為了拿到巨額遺產的兇殺犯不肯認罪的模樣就是汪輝現在的嘴臉。 既得利益不擇手段,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 你們不是如來佛! 管不了所有人! 所以別妨礙我們這些底層人掙錢! ” “閉嘴! ”甩手扔掉煙屁股的賀正突然拔高音量吼道。 他五官硬朗,面部線條繃緊的時候勁瘦的兩頰會凹下去,看向汪輝眸子里裝滿不耐煩 ,兇光漸露。 汪輝果然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不僅是他,安旭都被賀正嚇了個機靈,他之前哪聽見過賀正大聲講話,更別震聲吼了。 他接著賀正的話,“我們自然知道管不了世界上所有人,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世界上大部分人是正常人、健康人。 他們并不會去碰毒,我們在打擊你們的過程中就已經給那些人傳遞了良好的信號,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一傳十十傳百,那些人自然會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br> 男人不講話,安旭又說, “人人生而平等,你怎么就說自己是下層人了?是你自卑還是你心里也明白你們干的事是卑鄙不入流的?” 汪輝拒絕和他們交流,嘴巴閉的死死的,賀正斂了眸子里的兇光,沉聲放出自己的籌碼。 “ 我給你母親換腎。 ” 他的話一落,汪輝立即抬起頭 ,充滿怨恨的眼睛冒著希冀的光,但轉瞬即逝,怎么可能這么容易。 賀正不繞彎子, “ 術前術后一切費我全包,條件是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 其實他有辦法撬開汪輝的嘴,不過那些都要廢些時間 ,他不愿意等了,只要多等待一分鐘 ,這座城市的某些人就要面臨生命危險。 汪輝很猶豫,一條條抬頭紋橫在額頭,一邊是唯一的親人,一邊是賠上命賺錢的同伙兄弟,即使他喪心病狂走上販毒這條黑路,也不愿背叛那些人。 “ 我只給你一分鐘考慮,是將功贖罪還是包庇到底,我們抓捕你的時候,你母親還在納悶你為什么沒來醫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