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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染剛正在思考關于他的事情,這個時候看向他的目光之中不由帶了幾分沉思。 紀子行直接說道:“警察那邊審問出結果了?!?/br> 應染聞言注意力被吸引回來了幾分。 幾個鬧事的領頭人被帶到警局之后,應染就讓紀子行注意著些那邊的情況,現在看來在警察的審問之下還真的問出了一些內情。 然而接下來應染所聽到的卻跟他所想的不太一樣。 這次的事情幾個人互相推諉了半天,最后也說不出背后指使的人,只說是對方就給他們打電話,跟他們說了這些事,并且承諾給他們一部分錢,他們后續按照他說的做,他事后就再給他們一部分錢。 而給錢的方式,就是直接讓他們在一個地方等,而后在車輛駛過的時候,將裝有現金的袋子從車內扔出來,他們連車牌號都沒看清,至于車里面的人就更沒看清了。 所以問來問去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受了誰的教唆。 不過在警察的審問之下,他們倒是說出了另外一件事。 應染之前一直覺得自己上次去到工廠,結果當天就出了事,還差點砸到他有點兒太巧了。 但是因為當時就有人上去檢查了情況,而且事后調查,也沒有調查出什么,應染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便也就沒再往深了想,如今終于真相大白了。 因為幾個人誰也不想被關進監獄,于是急于互相推諉,并且相互掀對方老底,這才在互相攻擊之下將這事兒也給抖摟了出來。 上次的事情真的說起來,其實不是這幾個人做的,但這幾個人里面有兩個是負責樓上設備的,一個是當時情況的目擊者,另外一個是這次的揭發者。 目擊者是負責夜間到上午班的人,就應染到的那會兒,他正好快到下班點兒了。 他是個老煙槍,當時去外面抽煙,回來的時候發現有個陌生的人帶著口罩從樓上走下來,他覺得奇怪,但沒有太放在心上,后來就發現設備好像出了些故障,簡單來說就是他cao作不了了。 但這件事他當時沒怎么放在心上,只當是普通的機械故障,他那時已經快下班了,所以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就沒有直接報備,因為設備壞了之后整個報備流程比較繁瑣,會耽誤下班的時間。 他只等著接班人過來,覺得那人之后肯定會發現這個問題,想著到時候由他來跟公司這邊報備檢修就行。 但沒想到剛交班不久,就出了那樣的事情。 這事兒正是這個交接人捅出來的,因為他當時接班之后就發現了故障問題,覺得很奇怪,他剛想報備,就出了那樣的事情,差點兒砸到了人。 當時有人上來問情況,他直接說明了設備問題,讓人看了下,然后眾人確定了設備的確有問題,之后就沒再在這件事上有所懷疑。 但是他當時自己覺得很奇怪,也很怕這事兒最后責任落到他的頭上,于是自己去檢查了一下具體的情況,發現這機器不像是自己壞的,有點兒像是人為的,又想到之前機器明明壞了,上個人卻沒報備,他一上來就面臨了壞機器,還出了這種事兒,就有點兒心里沒底。 不過后來好在沒有真的把他怎么樣,那個老煙槍因為心虛,事后請他吃飯,跟他說了些當時的情況,說他看到一個陌生人出入公司之類的,不過這人當時心里存疑,沒太信,只覺得他肯定也是在推卸責任。 這次帶頭鬧事的事情,他聽到有人把事情推到他的頭上,他為了不擔責任,跟另外幾個人也撕扯了起來,他心里面最為怨恨的就是這個老煙槍了,因為他這次就是被他給拉進來的。 他就是因為擔心失業,又貪點小錢,所以才被他給說服跟著一起鬧事的,萬萬沒想到結果會有這么嚴重。 這個時候被警察一嚇唬,所幸全都招了,甚至懷疑老煙槍居心不良,懷疑之前他說看到陌生人出入工廠的事情也全都是假的,懷疑就是他自己想要害人,然后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這老煙槍也是沒想到他會把這些事情全都抖摟出來,也急了,只說自己沒有說謊,說他當時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 應染聽言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心中懷疑和聽到自己的懷疑被確認,那是兩種感覺。 竟然真的有人想要他的命,如果不是冷盛當時在他身邊,如果不是當時他拉了他那么一把,那說不定他真的就此喪命了,這件事越想應染覺得越危險,心中再次升起了一種后怕的感覺。 冷盛聽到這些之后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握住了應染的手,熾熱的溫度從他手上傳來。 這件事必須要查到水落石出,敢對應染出手,這樣的人不可饒恕。 冷盛的手很暖,應染被他這樣握著,心中的涼意退散了一些。 應染下意識的想到,他死了之后獲益最大的人是……何盈盈和應鈞! 按照應宏闊的遺囑,如果應宏闊真的出了個什么三長兩短,那他可以繼承一半的股份,這對何盈盈來說是無法接受的事情,五年前他就是因為這個被何盈盈纏上,最后不堪其擾直接出了國,而今他回來直接接管了應氏,怕何盈盈就更是看不下去了。 他死了,按照現在應宏闊的遺囑來看,應鈞和她就能繼承應宏闊的大部分財產了。 應染驟然看向紀子行,問道:“你跟在我叔叔身邊幾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