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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時半會兒之間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又何必執著于此,這樣除了讓兩個人都變得壓抑,把原本好好的氣氛給破壞掉之外,也起不到其他的什么作用了。 既然這樣那不如不提,讓彼此之間更輕松一些。 這就是應染的行為準則,他就是這么想的,然而現在來看冷盛明顯不是這樣想的,最近這段時間他也能感覺到冷盛在推著他往前走,而現在冷盛都已經把話說成這樣了,他再裝傻充楞下去明顯已經變得有些不合適。 面對這樣的情況,應染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情緒也不再這么放松,轉而變得沉默了下來。 冷盛見應染如此,也跟著沉默了片刻。 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凝滯。 話說到了這兒,就相當于逼應染給出個回應了,應染原本還在思忖著話該怎么說才合適,就聽到冷盛像個小孩子一樣,仍舊執著地問道:“你打算怎么回報我?” 應染略微抬頭,片刻后問:“那你想要我怎么回報你呢?” 冷盛似乎也沒想好這個問題該如何解決,他略微沉吟,而后說道:“那就先欠著?!?/br> 應染笑了,“行,那就欠著吧?!?/br> 左右他欠冷盛的已經很多了,也不怕再加上這樣的一件小事。 話說到了這兒,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反倒是不如剛剛的那么緊張了,應染有意轉移話題,笑著問道:“你這招標公告是什么時候到手的?之前說讓我帶著助理過來就是因為這個吧?” “昨天下午?!崩涫⒄f完這句話之后看向應染的眼神,明顯帶著幾分不滿。 應染想了想,感覺他昨天下午忙著做正事,也沒做什么特別天怒人怨的事情,也不知道冷盛這不滿是從哪兒來的。 招標的事情應染這邊很是重視,中午和冷盛一起吃過了午飯,下午確定冷盛這邊沒有其他事情之后,應染就帶著紀子行開始聯系公司那邊,針對這次的事情做準備了。 然而,這次溝通之下,應染卻得知公司那邊出了些情況。 應染出差這幾天跟公司一直聯系緊密,所以他是知道公司這邊這幾天的情況的,他就走了短短幾天,倒也不至于說出了什么大的岔子,不過即使如此,聽了公司那邊的匯報,應染卻還是感覺有些惱火。 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仍舊是盧向明。 盧向明那邊上次應染已經做了個局坑了他一把,應染原本想著他有了這遭之后應該會收斂了,卻沒想到他這次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不僅僅是跟應氏搶單子,甚至已經將手伸向了應氏的員工。 盧家那邊兒現在試圖花高價從應氏這邊挖人,而且目前的情況來看,倒是真的有幾個管理層的人對盧家那邊給出的條件心動。 應染聽了這個消息之后不由嗤笑,最后只讓人不必攔著,若是真的有想走的,那就讓他走。 說起來應氏從事這個行業的時間比盧家只多不少,盧家才是后來者,雖然說做生意不講究這個,但這卻也從某種層面上表明應氏對于盧家的影響并沒有那么大,若非如此盧家也不可能在有應氏在先的情況下,還一步步發展至今。 若說盧家之前想要落井下石,這一點應染還能理解的話,那現在應氏的情況大體穩定下來,按理來說也該讓人明白應氏的大旗不會在短時間之內就倒,現在當是采用觀望狀態最合適,盧家卻仍舊是一舉不行再行一招的死纏爛打,這舉動就讓應染有些莫名了。 無怪之前裴錦懷疑他跟盧向明有一腿,這事兒擱他自己這兒來看,也未免覺得盧向明有些太過急切,從而顯得有些沒腦子了。 現在是應氏和冷氏合作的事情還沒對外公布,等到公布的那一天,應染還真的挺想看看盧向明到時候的反應的。 不過這也是巧了,應染其實上次整治過盧向明之后,就想等到后續跟冷盛這邊敲定了大概情況,拿到冷氏這邊第一筆投資之后就對外公布應氏與冷市的合作之事。 奈何整體的流程還沒走完,冷盛在跟他去工廠的時候就發生了事故,在這之后冷盛那邊兒就沒再推這事兒的進度,應染現在有湯文斌那邊的款項頂著,也不太著急,這方面還是想看冷盛的意思,不想逼得太緊,就也沒再繼續提這事兒。 在這之后兩個人就過來這邊出差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其實應氏還沒拿到冷氏的第一筆投資,所以應染也沒有按照既定的想法,把合作的事情公布出來,這其中一環扣一環的,這樣想來,盧向明會再次出手,其實也并不讓人覺得意外。 雖然盧向明一而再再而三的搗亂,讓人覺得膈應,不過重金挖人本身也是商業競爭的正常行為,算不得什么,這次且當他是一塊兒試金石,用來探查一下應氏高層里面到底有哪些人值得信任。 這么想著,應染之前的那點兒煩躁之感漸漸的也就退了下去。 說完了這件事之后,應染又開始說起了正事,不知不覺一下午的時間就又這樣過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應染又陪著冷盛去見了些人。 這么說其實不太準確,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冷盛在處理公事之余,帶著應染認識了些人,幫著他結識了些人脈。 應染本來也是擅長交際的,察覺到冷盛的心意之后自然不會糟蹋,于是接下來的兩天應染也是收獲頗豐,到最后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剛開始被冷盛拉著一起出差的那種不情不愿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