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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著云忘川的眼睛,一邊點頭一邊道了幾聲“好”。 “那為師我就和你賭一局!” 此時的聞思源也有幾分上頭了,說出的話越來越沖動。 云忘川正色問道:“賭什么?” 聞思源:“就賭如果這信上的消息千真萬確,閱見機會不會和那個神明合作!” 不等聞思源說完,云忘川便斬釘截鐵道:“不可能?!?/br> “我了解他?!?/br> “見機他有自己的原則。他絕對不可能和自己的仇人、一個惡人合作!不管是因為什么!” 聞思源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你了解他?” “徒兒......”他搖了搖頭,向云忘川走近一步,“你才和他認識多久???” “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都不敢說自己了解他?!?/br> 被深深欺騙的感覺再次控制住聞思源的情緒。 他深吸了一口氣,信誓旦旦道:“閱見機他確實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只要為了絕對的利益,可以放棄其他所有原則!” 云忘川有些不可置信,“師父......”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他呢?” 如果說之前聞思源與閱見機之間的爭執,云忘川還能勉強理解。 那么現在聞思源對見機種種詆毀似的評價,她便是萬萬始料未及了。 云忘川蹙眉。 她隱約覺得師父有一些奇怪。 她這才開始仔細觀察起師父的狀態。 有些亢奮,又有更多的......緊張? “師父?”云忘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感受,“你好奇怪?!?/br> 聞言,聞思源的瞳仁顫了一下。 他咳嗽了一聲,又向云忘川走近了一步,看起來似乎隨時準備制止她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高度緊張下的云忘川,卻一時沒有察覺,“您怎么會認為見機會與神明合作?” “您不是之前還答應和見機合.....” 不等她把“合作對抗天機宮”這半句話說完,聞思源便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提高音量,大聲質問,“你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只說愿不愿意和為師賭??!” 云忘川:“......” 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要在現在與師父說這些事情。 于是云忘川順著師父的話道:“好。我賭?!?/br> * 這個夜晚并不平靜。 知道了天書的真相,穿云靈貓猛然發覺自己好像報復錯了人。 這個明純又一副從里到外都不懷好意的模樣,讓她把宋寂帶走,估計宋寂就命不久矣了。 ......就當是為了彌補一下自己這么多天來對宋寂的捉弄,穿云靈貓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把宋寂救出去。 于是,她悄悄離開了明純。 穿過天機宮的這個秘密“窩點”,打算向山腳下跑。 然而,就在她路過那個明純剛剛搭建好的輔器時,卻突然察覺到了不對。 穿云靈貓常年生活在野外,對生命的感知非常敏銳。 她覺得這個輔器里面的人......似乎有危險。 對了,這里面是......那個心如死灰的十一主教! 完蛋了,她很有可能是因為信仰崩塌而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在這樣的狀態里,比較容易做出沖動的傻事。 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可就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而且看之前的架勢,如果這個十一主教死了,明純不知道要發多大的瘋。 方圓五百里的人都可能被無辜波及。 穿云靈貓猶豫了一瞬,便一腳把輔器踢倒。 只聽得一聲巨響!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被吸引到了這里。 而穿云靈貓帶著天書,頭也不回地跑下了山。 ...... 十一主教被囚禁的時間太長了。 盡管身在輔器之中,她的靈氣也不可能在一時半刻之間恢復。 故而她只能選擇最原始的輕生手段。 ......上吊。 穿云靈貓把輔器踢倒的那一瞬間,原本懸在輔器頂部的白綾便失去了作用,連帶著十一一起栽倒在地。 明純聞聲回望,當即瞳孔一縮, 她腳下的瞬移法陣瞬間成形,眨眼之間,便到達了十一主教身前。 她顫抖著將勾著阿姊脖子的白綾解下去,將她輕飄飄的身體抱在懷中。 “阿姊!你為什么做這種傻事?!” 十一主教的眼睛微微睜開。 眼神中卻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光彩。 “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信仰......” 邊說著,邊有guntang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繼續活下去......” 還沒有說完,她便因為脫力,而暈了過去。 * 云忘川本來打算晚上便去找閱見機,將這一切都告訴他。 但是聚靈樓的門,被他從里面封印了起來。 封印的等級很高,連一絲靈力氣息都不曾流露出來。 云忘川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這一個晚上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她心中有一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就像是之前天下大比最后一場比賽前夕一樣。 最近,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云忘川一旦閑下來,便會思緒紛亂。 她無法忍受自己這樣的狀態,便強迫自己進入了冥想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