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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混亂的情緒之中,她腦子一抽,問道:“不纏腰……那我要把君子劍放到哪里呢?” 問完之后。 云忘川才后知后覺自己的問題讓氣氛更加尷尬了。 閱見機卻面不改色。 好像早就料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樣。 他一邊拿過放在桌案上的一個劍匣,一邊側眸,瞥了云忘川的衣袖一眼。 “放到你的衣袖里。云少閣主?!?/br> 聞言,云忘川愣了愣。 閱見機將頭轉回去,修長的手指一點點解開劍匣上的金黃絨布,慢悠悠補道:“最好放在右邊的袖子里?!?/br> 云忘川揮了一下右手,寬大的外衫衣袖帶起一陣勁風。 一把木劍的劍刃掉落在她手心之中。 將手移開,整把木劍便從袖子中飛了出來。 云忘川利落地握住半空中的木劍劍柄,放到眼前仔細端詳。 “前輩,我外衫的右袖中已經有一把木劍了?!?/br> 閱見機淡淡道:“扔掉?!?/br> 云忘川:“……” 此時,他已經絨布完全解開了。 將劍匣抱在懷中,轉過身子,與云忘川對視。 閱見機落在那木劍上的眼神異常得冷。 ……絲毫沒有掩飾他就是因為知道木劍在右邊的袖子里,才讓云忘川把君子劍放在那里的。 就連云忘川都能讀懂他的意思。 “前輩。這不是那一把?!?/br> “嗯?”到了此時,閱見機卻又要裝無辜,“哪一把?” 云忘川竟然也絲毫沒多想,乖乖回答了,“我第二次去棲梧鑄司找你的時候,用一把木劍逼退凌青,不小心掃到你了?!?/br> “前輩你不高興。我讓你把木劍折斷消氣。你沒有,只是讓我以后不要再用了的……那一把?!?/br> 一邊說,云忘川一邊便后悔了。 她為什么要說的那么詳細??! “不是么?” 談論起這些往事,閱見機卻絲毫也不窘迫。 他將懷中的劍匣放到桌案上,上前兩步,將木劍從云忘川手里接過來。 云忘川抬眸,看著閱川撫摸木劍的動作。 心道:他的手好好看啊。 長,白。 指甲修得非常圓潤,指尖因為蘊含著“不滅之火”而泛著一點點玫瑰似的紅。 觸碰的話,是有些燙的。 “材質和形狀都是一樣的?!?/br> 閱見機清越好聽的聲音把云忘川從這樣莫名的想法里拉出來。 他看著云忘川灰色的眼睛,挑眉,像是一個嚴厲的老師在詢問不誠實的學生,“真的不是同一把么?” 云忘川搖了搖頭,又回答了一遍,“不是的?!?/br> “我練的劍法,有些很兇狠,如果是沒有恢復能力的鈍劍,就很容易折損。所以我的木劍、鐵劍都是成批次制作的,每一個樣式都有很多把?!?/br> 說完,云忘川走上前,在閱見機身邊站定。 她伸出手,指向木劍劍身處一個很難注意到的地方,“前輩你看。這里有數字?!?/br> “這把木劍和那一把的數字是不同的。那個是零壹壹。這把是伍貳壹?!?/br> 兩人的距離被拉得很近。 云忘川身上冰冷的靈力氣息沾染到他身上。 閱見機的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到她身上。 卻又把馬上強迫自己收了回來。 其實,他現在仍就是一個劍靈。 劍主的靠近會讓他靈氣翻涌,心中歡喜。 再靠近。 被擁有。 劍主與劍靈之間天然的吸引。 可是,閱見機感受著云忘川的靈力運轉。 ……現在恐怕只有他一個有這樣的感覺了。 云忘川已經把和他的契約聯系切斷了。 這樣不好。 閱見機的目光重新回到那把木劍上。 他修長的手指撫摸過劍身上的裂紋。 “這把也已經折損了?!?/br> “就別放回去了?!?/br> 聞言,云忘川點頭,道:“好?!?/br> 說完,她便退了回去。 將君子劍放入自己的衣袖之中。 她外衫上縫著一個簡單的空間法陣。 所以不需要擔心劍太長,放不下。 閱見機看著她做完這些動作。 然后開口道:“云少閣主。你可以離開了?!?/br> 云忘川抬眸,眨了眨眼睛。 隨即“嗯”了一聲,便向房門走去。 “不是僅僅離開這個房間?!遍喴姍C淡淡補充,“是離開京都?;嘏R江?!?/br> 云忘川:“?” 她轉過身子,“前輩……你和我師父要對付天機宮,其實我也可以留下來幫忙的?!?/br> 聞言,閱見機挑眉,“好啊。那你留下來?!?/br> 云忘川的表情瞬間僵硬住了。 見狀,閱見機輕笑一聲。 他笑著看她,道:“云少閣主,何必口是心非?” “你明明怕留在我身邊的?!?/br> “不是口是心非?!痹仆ㄈ鐚嵒卮?,“我留下或離開都可以。只不過留下可能會讓我有點困擾?!?/br> “如果前輩和師父很需要我的話,我一定義無反顧地留在京都?!?/br> 閱見機:“臨江城也很需要你?!?/br> 霜天劍閣無主。 劍冢暴動尚未偃旗息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