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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經歷了染著血的背叛,凌青陷入了幾乎癲狂的狀態。 就算手腳都被綁住,他仍然撲了上去,張開嘴就是想給這宋寂來上血淋淋的一口。 卻被愛奴給輕而易舉地踹了回去。 “叛徒!細作??!走狗?。?!”凌青仰天長嘯,露出血rou模糊的口腔,“都該死!都該死?。?!” 聞言,愛奴哼笑一聲,“你可分清楚了,你眼前這位??刹皇悄隳切D啰師兄可以比擬的人物?!?/br> “他是我們的大殿下,陛下唯一的兒子,明寂!” “去你媽的!”凌青此時哪里聽得進去,不等那愛奴說完,便瘋了一樣打斷了他,“我管你是什么東西??!” “青云劍閣是我們凌家千百年來積累下來的??!狗皇帝憑什么說讓我們歸順,我們就要歸順??!” “達不到目的,便對我們做出這樣的手段??!你們會遭到報應的!你們會下地獄的?。?!” 聞言,原本站在一旁,享受著愛奴對自己的吹捧的宋寂,突然變了臉色。 他上前一步,狠狠踢了凌青一下,道:“是你們青云自己心存謀逆,癡心妄想凌駕于皇權之上!太平軍逼不得已,才對你們動武!你這一張嘴,信口胡謅,就以為可以顛倒黑白了嗎?” “身為一個男人,我是不會允許別人侮辱我的父親的!”宋寂的臉色堅毅又嚴肅,“你再敢亂說一個字,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凌青仰起頭,看著宋寂,毫不猶豫地發出一陣瘋狂地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宋寂!你和那狗皇帝才見過幾面??!認爹倒是認得夠快??!” 宋寂頓時被這話氣得青筋暴起,竟然側身將愛奴的鞭子直接抽了出來,就是要向這凌青身上抽! “大殿下??!” 愛奴雖然暴躁易怒,但相比于宋寂來說,還是要冷靜一些。 畢竟一個是頭腦簡單,另一個是根本沒有腦子。 故而他馬上上去攔住了宋寂的動作,壓低了些許聲音,道:“大殿下,我們不能真的傷了這凌青,如果他昏過去,或者直接死了,就大事不好了!” “我們不僅要靠這個凌青拿捏凌云志,還得從他口中問出青云那些核心弟子的去向!” 宋寂現在怒火上頭,已經敵我不分了,“用兒子威脅父親,這種卑鄙的手段,虧你們想得出!” “反正太平軍酉隊其他人不是已經去搜查了嗎?那些核心弟子還能跑到極遠之地去?!多給他們一點時間,總能找到那些弟子的蹤跡!還用得著來審問這凌青??!” 宋寂狠狠甩開愛奴的手,道:“他侮辱我,侮辱我父皇!今天我就要讓他知道知道,看不起我的代價!誰也攔不住我!” 說完,他便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沉重的六頭蛇鞭揮了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從不遠處飛來一把角度刁鉆的木劍,狠狠砍在了宋寂的手腕上。 “??!” 他吃痛,大叫了一聲,手中的長鞭脫手,直接飛了出去。 被云忘川穩穩握在手里。 那六只猙獰的蛇頭向四面八方掙扎著,蠕動著身體,浸滿毒液的毒牙在夜光之下閃著駭人的寒光。 愛奴瞳孔一縮,怒喝道:“云忘川??!” 他看了看跪在地面上的凌青,又抬頭看了看靈力氣勢全開的云忘川,哼笑一聲,“呵呵!你果然不像紙蝴蝶口中說的那么安分!你對皇族也不忠誠!你是站在青云劍閣身后的!” 面對愛奴這個元嬰期的修士,云忘川半分也不能懈怠,眉心六道靈印也完全亮起。 她的修為比愛奴低很多,但卻絲毫不懼怕愛奴的靈力氣息,冷靜的、從容的,甚至因此顯現出了幾分張狂地道:“我對正道忠誠。我永遠站在正義的身后?!?/br> 這話,著實囂張得可笑。 愛奴當即大笑了起來,他臉上的肌rou有幾分僵硬,因而笑得非常猙獰。 “我就知道我的推測沒有錯!”邊說著,他邊向云忘川走去,眉心的靈印一點點亮了起來,“我現在把你捉回去!陛下就會知道今日再次懲罰我有多么愚蠢了!” 說完,愛奴便將目光投向云忘川手中拿著的六頭蛇鞭。 那些蛇身接收到主人的命令,馬上擁擠著將毒牙對準了云忘川! “愛奴!不準傷了她??!” 此時,站在后方的宋寂突然開口。 愛奴蹙眉,心中咒罵這大殿下跟來,什么忙也幫不上,言行舉止全部都在添亂! 他此時一心想要在皇帝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忠誠。 讓陛下知道,自己昨日晚上,和今天早上做的事情都不是在無理取鬧!滿口謊言的不是他,而是那些早就該死掉的紙蝴蝶。 故而,愛奴自然不會聽這蠢貨皇子的話。 他只當沒有聽見,靈力氣息瞬間爆炸開來,怒吼道:“六頭蛇!給我咬她的要害!” 宋寂:“!” 宋寂:“你媽的!” 云忘川是他的未婚妻。 征服她是宋寂最大的愿望,他自然不能讓云忘川就這樣死傷在愛奴手下! 于是他飛速沖了過去,想要和這愛奴扭打在一起。 然而。 根本等不到他們兩個內斗起來,云忘川的危機便輕而易舉地解除了。 閱見機站在她身后,輕輕瞥了那六頭蛇鞭一眼。 --